她喜歡,但並非想要擁有,只要在他身邊默默看著就好。
「不喜歡嗎?」肖玄失望的問,目光相對,急切從她眼裡尋找些什麼。
「……」安顏違心的點了點頭,「我拿你當朋友。」
與其從戀人成為陌生人,不如一開始就做朋友。
肖玄嘴角僵硬,頓時連為什麼都問不出口。
如果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那不喜歡一個人同樣不需要。
禁錮安顏的手指一點點抽離,肖玄起身理了理下面鬆散的浴巾,轉過身背對她,聲音冰冷,
「我要訂婚了!」
簡短到不能再短的五個字,深深刺進安顏心裡。
痛!
「恭喜你!」她臉上勉強的笑容連自己都覺得難看,可惜肖玄看不到。
「三天後!」肖玄側了側身,卻是沒有轉頭,「我希望你去!」
後面良久沒有聲音,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寂靜裡,他似乎聽到她低低的啜泣,也可以說是哽咽。
「會去麼?」
「嗯!」安顏只發得出單音節,好怕多說一個字暴露自己的脆弱。
「你的臥室在左邊,晚安!」
肖玄說完,逕直走進房間。
關不是摔上的,而是輕輕關上,證明他沒有生氣。
安顏拭去睫毛上的水珠,對自己安慰地微笑。
是傷心了嗎?嗯,傷心了……
可是,既然他選擇了,她願意祝福。
***
安顏從來都不知道時間可以過的這麼快,也從不知道時間可以過的這麼慢,難熬的三天,看似一眨眼就過去了,箇中滋味,只有她最瞭解。
訂婚宴當天,安顏本不想去,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與別人甜蜜,再大度的人也受不了。
肖玄卻不理解,派司機來接她。
車門打開,安顏終於知道什麼是驚喜。
那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失蹤四天的寧騰。
他面色很不好,不是蒼白,而是青紫。
安顏第一反應是低頭去看他的手指——右手食指少半截,附加的還有手背上一條長長的刀疤。
路上,車裡安靜,兩人都不說話。
安顏有一肚子問題,話到嘴邊卻無從開口。
說什麼都是廢話,不過是揭人傷疤,讓寧騰更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