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快放手。」龍昝天等人一衝進審訊室,龍昝天率先衝上前,一把將死掐著白梭景的白梭旗給拉開,大叫著:「爸,你快放手,你會掐死他的。」
「讓我掐死他,掐死他這個畜生,居然還死不悔改,我踢死你,你個畜生,你還我的柔柔,還我的柔柔,」被強行拉開的白梭旗,依然怒火難消,手掐不到,就伸腿猛踢被趙警官護住的白梭景,還不停的威嚇道:「白梭景,你要是還是人,你就把柔柔交出來,否則,我和你拚命。」
「龍先生,你還是先把你父親拉出去,拉出去先,他太激動了,讓他安靜一下,冷靜,冷靜。」趙警官見那瀕臨瘋狂的白梭旗慌忙向控制他的龍昝天使了眼色,機靈的龍昝天,立刻會意身旁的警員一起將蠻力巨大的白梭旗拉了出去。
不一會,在兩個大男人的共同努力下,硬是將憤怒的白梭旗給拉了出去,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審訊室立刻恢復的安靜,趙警官轉身看著身顯然被白梭旗驚嚇的面色慘白的白梭景,與身側的趙雲娥面面相覷後,默契的對著白梭景說道:「好了,白先生,我想我們還是冷靜的談談吧,您請坐。」
白梭景聞言,滿是恐懼的雙眸,後怕的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趙警官,深歎一聲後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上,趙警官、趙雲娥和其他一個警官,一同快速的落坐在他的對面。
被強行帶出去的白梭旗在龍昝天和警官的強行拉扯下,被帶到了趙警官的辦公室。
「我掐死你,你不得好死,白梭景,我掐死你~~~」白梭旗依舊掙扎著嘶吼著,可就在趙警官的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見那一起出來的警官將辦公室的百葉窗快速的放下後,嘶吼的聲音立刻停止,有些粗喘的坐在沙發上,緊張的問著龍昝天和那個警官:「怎麼樣,我有沒有演砸?」
「呵呵~~大叔,你太厲害了,真棒。」一起進來的警官聞言,忙對著白梭旗豎起了大拇指,笑著說道:「就是你力氣太大了,一路把你拽回來,真費了我們好大一點力氣,你先坐著,我出去給你們探消息去。」說著,便和屋內的龍昝天,示意後,轉身走了出去。
龍昝天見其離開,倒了杯水,遞給白梭旗,長歎一聲,說道:「給,爸,你先喝口水,你也累了,休息一下,現在,就看趙警官和我母親的了,希望,可以套些有價值的消息出來就好。」
「嗯,希望有效果。」白梭旗一邊喝著水,一邊擔憂的等待著,希望一切順利。
原來,白梭旗的發飆是預先大伙商量好的,龍昝天他們剛進警局大門的時候,就被趙警官攔在了大門口,大伙互相溝通了一下,才想出了這一法子,先讓白梭旗發飆,威嚇白梭景,打破他的心理防線,再由趙警官和趙雲娥出面,套出沈千雲的下落。
審訊室內
「白先生,我想我們把你留下的原因,你應該已經清楚了,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趙警官看著全身依然還有些輕顫的白梭景,冷淡的說道:「白小柔失蹤了,我想您最好給我們一個解釋。」
「白小柔失蹤了?是真的?我哥說的是真的?趙警官,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綁架白小柔,我們真的沒有。」白梭景聞言,立刻激動的叫道。
「好了,好了,你先別激動,白先生,您看下,這是在白小柔出事情的胡同裡,撿到的木棍,」說著,趙警官從阻手那拿過來一件無證,就是那帶血的木棍,放到白梭景的眼前,說道:「你看下,這上面粘著的是白小柔的血,經我們科技人員檢驗,上面除了白小柔的血以外,還有您妻子沈千雲的指紋,你還想說你們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什麼?上面有千雲的指紋?」白梭景驚愕的看著趙警官放在自己面前的證物袋裡密封著的木棍,詫異的說道:「不可能,千雲不會傷害小柔的,不可能。」
「我們警局是講證據的地方,不是你認為不可能,就不可能的,」趙警官將證物拿回交給助手,繼續說道:「根據,這木棍上的指紋和事發時周圍的監控錄像,還有你們有綁架白小柔的理由,是為了她的骨髓,這就成了你們的動機,我們有理由將您的妻子沈千雲納為我們的嫌疑人,我希望您可以積極的配合我們的調查,今天上午9點30到12點,您在什麼地方。」
「我,我今天一直在公司,沒回過家,下午的時候給千雲打了電話,可是手機一直沒人接,昨天她說她見過白小柔,知道她在哪裡上班,我怕她會去打擾白小柔,我就在下午提前下班回家找她,結果傭人說她一天都不在,我就又打了她好一會電話,就是沒人接,我等到晚上也沒人,我害怕了,就來報警了,警官不可能的,我妻子不是那種人,或許她以前做過,可是現實她後悔了,她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情的。」
「那你怎麼解釋棍子上的血跡,和她同白小柔同時消失的事情?」
「這,我,我不知道~~」白梭景陷入了靜默,他是真的不知道沈千雲再哪裡。
「白先生,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是您妻子綁架了我的兒媳婦,」坐在邊上的趙雲娥忍不住開口道:「我看的出,你真的不知道您妻子找上的所做,可是這人命關天啊,何況我兒媳婦現在還懷了孩子,要是您妻子再對她做些什麼的話,那就是一屍兩命啊,我們都是做父母的,你不可以讓你妻子這樣對我們家柔柔,要是那樣,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們,我求求你,你就告訴我們,您妻子在哪好嗎?」
「兒媳婦?您是?您是柔柔的婆婆?」白梭景聞言,忙抬頭看著趙雲娥。
「是的,柔柔是我的兒媳婦,我把她當我的親閨女看,算我求你了,不要傷害那孩子,那孩子小的時候受的苦還不夠嗎?不要再折磨那孩子了,放了她吧。」趙雲娥真誠的乞求道。
「我,」白梭景看著眼前為了白小柔心急的老婦人,心口一陣的欣慰,哀歎一聲說道:「小柔,有你這樣的婆婆,我就放心了,說起來真的好慚愧,我真的不配做一個父親,我沒有給那孩子的愛,你們全給了她,我真的~~」白梭景痛苦的抱著頭,愧疚的淚水再次流下。
「白先生,現在不是您懺悔的時候,白小柔已經受傷了,我們必須爭分奪秒,抓緊時間救她,你必須告訴我,您妻子把白小柔藏哪了?不要再讓自己後悔了,快告訴我們。」趙警官,再次追問道。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要不然我也不會來報警她失蹤了啊。」白梭景太頭老實的說道。
「你就沒聽說您妻子會把白小柔藏哪?」
「不,趙警官,我真的不知道。」白梭景搖了搖頭。
「好,就算你不知道她要綁架我兒媳婦的事情,那你告訴我,您妻子,要是想躲的話,會躲哪裡?」找趙雲娥再次發問道:「或許其他的一些,藏東西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去過的地方?」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忙著工作,現在語新有生病了,我不是公司就是醫院,我根本不知道她會把小柔藏哪裡。」白梭景焦急的說著。
「你再想想,她也是~~」趙雲娥還想說什麼,卻被趙警官一把攔住。
「既然這樣,那好吧,您先離開,希望您48小時內不要離開城市,有事情,我們還會通知你。」趙警官突然下達了釋放白梭景的命令。
「不是的,趙警官,不能這樣,他一定知道的。」趙雲娥聞言,離開焦急的說道。
「好了,我們現在沒什麼理由關押他,」說著,便對助手示意,「帶白先生去做出去登記。」
就這樣,白梭景在眾人的詫異下,走出了警局。
就在白梭景離開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在其離開大門的那一刻,偷偷的尾隨著他,消失在黑夜裡。
警局的大門口,龍昝天、白梭旗、趙雲娥、趙警官,神情肅然的站著,看著白梭景消失的方向,不由的問道:
「這樣真的可以嗎?」
「只有這樣試試了。」
「嗯,也只有這樣了,希望一切順利。」
「希望可以把沈千雲給引出來,我們只能祈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