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沈千雲失蹤?這是怎麼回事?」白梭旗聞言,忙上前追問道。
「是這樣的,趙警官說白梭景現在正在警局報案,說沈千雲失蹤了。」龍昝天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趙雲娥聞言,和姚伯互看了一眼,一雙細眉微皺,再次陷入沉思。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MAKE追問道。
龍昝天一雙濃眉緊緊的糾結著,薄唇緊閉著,腦中快速的思索著,不得不說,白梭景的這一舉動,還真的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必須要冷靜,步步為營,一步錯,必會步步錯,必須深思熟慮。
片刻後,龍昝天緊閉的雙唇,冷靜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想,還是讓爸去見見白梭景。」
「阿天,說說你的想法。」趙雲娥冷靜的看著兒子,側耳細聽孩子的想法。
「你們看下我說的是不是有理,」龍昝天望了眾人一眼,深吸口氣,再次冷靜的說道:「你們看,現在白梭景正在警局,這給了我們一個和他單獨見面的最好機會,而且還不用怕沈千雲突然回家找白梭景,打草驚蛇,再則,白梭景這時候敢去警局報警,是不是可以說明,他不知道沈千雲做了的事情,遠遠大於他參與了這件事情?要是他參與了,我相信他沒那個膽去警局抱失蹤。」
「對啊,你這麼一說,還真又點這個理。」白梭旗贊同的點了點頭,「那我們要怎麼做?」
「等下我們一起去警局,我們以防萬一,我們分兩路行事,我和爸、媽一起進去和那白梭景接觸,姚伯和MAKE你們兩一個負責去白梭景家裝監聽器,一個負責在警局門口等待白梭景出來,24小時把他給我盯死了,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們,你們兩是他從沒見過的,也沒有警察身上的特有的正氣,就算被發現了,也一下想不到是警局的人,跟蹤起來更容易。」
「好,這事情,就交給我們吧,我們一定24小時把他給盯死。」姚伯和MAKE聞言,立刻拍胸脯的保證道。
看著大火眾志成城的樣子,趙雲娥的心有了一絲的安慰,她和眾人互望一眼,篤定的宣佈道:「好,我們就按阿天說的做,我們一定要救出柔柔。」
「對,就出柔柔。」眾人齊呼,志在必得。
15分鐘後,警察局內
「白先生,我想有個人要見你。」被趙警官刻意留在警局審訊室的白梭景聞言,驚愕的抬眼看著突然打開的審訊室鐵門,緊抓著咖啡杯的手,越發的收緊了幾分,在看清走進審訊室的人後,驚呼的站起身:「哥?」咖啡杯因為他的突然起身過猛,赫然翻倒,濃郁的棕色液體將審訊室內唯一的一張木桌,打濕了一大片。
而在審訊室牆上唯一的一面偌大的鏡子後,有5個人正眉宇深鎖的看著審訊室內的兩人。
「不要叫我哥,從你做了那些對不起我的事情開始,我就再沒有你這個弟弟。」走進審訊室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白梭旗,23年了,這是他們兄弟第三次見面,白梭旗的對於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弟弟,除了怒氣還是怒氣。
「哥,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我求你,求你不要不認我。」白梭景聞言,大步離開桌子後,快步走到白梭旗的身前,「噗通」一聲,突然跪在白梭旗的跟前,乞求著哽咽道:「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已經後悔了,從你知道我和千雲的事情後,看著你憎恨我的雙眼,我就知道錯了,可是大錯已經鑄成,我已經對不起你,我不能再對不起千雲,我不能讓她獨自面對這一切,所以我才,」白梭景雙膝跪地,向著哥哥挪近,一把抱住白梭旗的雙腿:「哥,我知道錯了,我求你,求你原諒我,哥,你不要不要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眼淚霎時從這年近60的老人臉上瞬間的滑落,那是對於如父兄長的懊悔。
「你~~」看著緊抱著自己的弟弟,白梭旗的心不是鐵做的,看著自己這個親手養大的弟弟,如孩子般緊抱著自己的雙腿,眼角早已經濕潤,他跌坐在椅凳上,蠻是皺紋的雙手顫抖的撫上弟弟已然和自己花白的頭髮,心在抽痛著,聲音早已經沙啞,哽咽的說道:「你為什麼要回來啊,為什麼要回來再次把我心裡的傷口活生生的撕開,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個死小子啊,死小子~~」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沖出老人滿是滄桑的雙眸,誰說男人的不流淚,只是無人知道。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刻不想回白石村,沒有一刻不想著要回家,求你~~求你原諒我,你是我哥,可也是我的父親,沒有你就沒有我,」白梭景仰著頭乞求著:「哥,我求求你,你讓我回家好不好,我求你。」
「你要回家?好,那你把柔柔還給我。」白梭旗,聞言,一把抓住白梭景緊抓自己腿的手,那滿是淚水的雙眸,直視著眼前的弟弟,極盡渴求的說道:「算我求你了,你要還有一點良心,還是個人,我求你,求你把柔柔還給我。」
「柔柔?r柔柔她怎麼了?你是說白小柔嗎?哥,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要我把柔柔還給你?我不明白。」跪在地上的白梭景聞言,忙驚愕的問著自己的哥哥。
「不明白?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柔柔的?」白梭旗聞言,全身情緒立刻爆漲,他一把將白梭景從地上拉起,摔在審訊桌上,原本哭泣的雙眸,突然變的滿是血絲,他一把揪著著他的衣領深冷的對著被自己蠻力拎起來的白梭景,怒吼道:「要不是你,沈千雲那個混蛋怎麼會找到柔柔?要不是你,柔柔怎麼會被那可惡的女人綁架?不要告訴我,你全都不知道。」
「綁架?千雲綁架了柔柔,怎麼可能?」白梭景聞言,詫異的否認道:「不可能的,哥,你一定是搞錯了,千雲怎麼會綁架柔柔,那可是她的親生女兒,我還警告她,柔柔說不定懷孕了,我要她不要去打擾柔柔的,不可能,千雲不會那麼做的。」
「不可能?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就是那賤女人跟著柔柔進了胡同,視頻都拍下來了,你還想抵賴,而且警局還找到了她攻擊柔柔的木棍,上面還有柔柔的血,我問你,23年前,你們已經殺了她一次,這次又想做什麼?見她沒死,還想要殺了她嗎?」白梭旗的雙眸早已經染上了嗜血的赤紅。
「不,不可能的,哥,千雲不會傷害柔柔的,不可能,」白梭景雙手反抓著哥哥緊抓自己衣領的手,掙扎的說道:「對當年的事情,千雲已經後悔了,她不會傷害柔柔的,一定是誤會,真的哥,你相信我,不是她幹的。」
「誤會?誤會的話,你怎麼解釋那木棍上有那賤人的指紋?誤會的話,我問你,她現在人呢?白梭景,我警告你,你識相的就把柔柔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柔柔不是你們的寶,她可是我的寶貝,是我把她哄在手心裡養大的,她就是我的命根子,要是你們敢傷了她,我就和你同歸於盡,你還我的柔柔,還我孩子。」氣紅了眼的白梭旗,猛的改抓著白梭景的喉嚨,死命的掐著,怒吼道:「你還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
「不,不要~~哥~~哥你聽我解釋,沒有,我們沒有抓柔柔。」被突然掐著脖子的白梭景困難的叫著,雙手死命的揮舞著,臉也開始逐漸的變白。
玻璃鏡後,看著這一切的龍昝天、趙警官等人,大呼:「不好」,猛然轉身向審訊室內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