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這個好吃,那,刺都幫你挑出來了,你現在要多吃魚,對寶寶好,我叫師傅給你做了特殊的處理,沒什麼腥味,你嘗嘗。」某西餐廳內,龍昝天細心的幫白小柔挑出魚肉中的細小魚刺,放在她的餐盤內。
「嗯,好吃,好嫩。」白小柔聞言,將魚肉用刀叉放入口中,那口中嫩滑的感覺,讓白小柔讚不絕口:「好好吃,一點也不腥。」
「是吧,我就說了,師傅的手藝很不錯的。」龍昝天驕傲的說著:「多吃點,喜歡啊,以後我都帶你來這吃,你真要上班,我也不攔你,不過中午我來接你一起吃午飯,老人都說,早上要吃好,午飯要吃飽,你公司餐裡面能有多少營養?我不放心,午飯我都來接你,不許說不。」龍昝天霸道的說著。
「知道了啦,有人免費請我吃午餐,我能不樂意嗎?有的時候,我可以叫著小文一起嗎?」白小柔聞言,心中暖和的不得了,心喜的問道。
「隨你。」龍昝天大方的說著,再夾了塊魚肉到白小柔的口中。
「你真好。」白小柔一邊津津有味的嚼著口中的鮮美魚肉,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餐廳內的環境。
這件西餐廳大體是已英式風格為主,英倫藍調Ren Harvieu《Open Up Your Arms Something Ren Harvieu》優雅的播放著,藍色的吊蘭和紅色的玫瑰在偌大的玻璃窗前搖曳著,質樸的木質椅凳,讓客人有一種歸家之感,尤其是大廳內一面偌大的留言牆,上面密密麻麻的張貼著的各色方形留言條和愛侶的親密照片,都讓人有一種沐浴甜蜜的味道。
突然,四處張望的白小柔,突然感覺有一抹目光似乎在盯著自己瞧個不停,她有些不悅的順著那抹目光看去,驚訝的發現,果真有一個人正盯著自己猛瞧,還是個男人,那男人長的十分的好看,俊朗剛毅的面容,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稜角分明,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膚色古銅,再仔細一看,怪了,那男人的臉好像在哪看見過,白小柔快速的在腦中回想著,這男人是誰?自己在哪見過,可是奇了怪了,怎麼想也想不起來,而此刻那男人似乎也發現了白小柔正對著自己看,俊郎臉龐上此時噙著一抹的微笑,優雅的看著白小柔。
白小柔驚訝的看著男人嘴角的笑容,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的笑了笑,忙把視線收回。
「怎麼了?在看什麼?」正低頭吃東西的龍昝天一抬頭,就看見白小柔有些不自在的樣子,好奇的問道:「怎麼不吃東西?東張西望的。」說完,就順著白小柔剛才頭轉動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見一個很是俊朗的男人在吃飯,於是很是不悅的拿起湯勺敲了下白小柔的頭,輕聲警告道:「好你個死丫頭,居然亂看其他男人,我很生氣。」說著佯裝生氣的板起了臉。
「哎喲,很痛也。」白小柔一邊摸著餓自己的吃痛的頭,一邊壓低聲音的抱怨道:「我沒有亂看男人,我就四處看看,不過那男的我好像在哪見過,他還對著我笑,我就禮貌的笑了下啊,真的好像在哪見過,想不起來了啦。」
「哼,還對著他笑,你找死啊你,再敢看其他的男人試試。」龍昝天向其揮了揮手上的湯勺警告著。
「哎呀,小氣的男人,知道啦,討厭,」白小柔看著眼前揮舞個不停的湯勺,很是煩躁的應著,心裡還在再想著,真的在哪見過,哪呢?
半小時後,吃完午飯的白小柔在龍昝天的陪伴下走出了餐廳,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一個人偷偷的觀察著。
正當兩人離開之際,立刻一抹高大的身影走到正在為龍昝天和白小柔的餐桌收拾的服務生面前,問道:「請問,剛才坐在這裡的是誰?」
「哦,你說的是坐在這裡的先生和小姐嗎?」服務生抬起頭好奇的問道。
「是的。」
「哦,女的我不怎麼認識,不過那男的我認識,不過,店裡有規定,我們不可以告訴客人其他客人的信息。」服務生機警的說道,說完就拿著收拾好的餐盤準備離開。
男人見狀,立刻從皮甲內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悄悄的塞進服務生的衣兜裡,輕聲的說道:「只要你悄悄的告訴我,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服務生聞言,看著自己的衣兜,挑了挑眉,識趣的點了點頭,笑著,輕聲應道:「那男的是龍氏集團的總裁,龍昝天,那女的,我就很抱歉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男人點了點頭,心中暗暗的將那名字記下:龍昝天,邁開步子,不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餐廳。
醫院內,沈千雲穿著隔離衣,臉袋口罩的坐在女兒沈語新的病床前,右手輕撫著女兒骨瘦如柴,慘白如紙的手背,心痛的眼眶早已紅腫一片。
「媽,你別哭,別哭好嗎?」病床上,沈語新虛弱的說著:「是我沒用,是我拖累了您和爸爸,別再為我奔波了,我想通了,就讓我這樣走吧。」話語間充滿了絕望。
「不,語新啊,一定會有辦法的,媽不會就讓你這麼走的,我和你爸爸正在找你姐姐,很快,很快我們就會找到她的,到時候,你就有救了。」沈千雲聽著女兒虛弱絕望的話語,心如刀割般,用力的擦去眼角的淚水,堅強的鼓勵著已然放棄希望的女兒。
「不,媽,你有想過嗎?您就算找到了姐姐,她會救我嗎?我們拋棄了她那麼多年,她會認我們,會救我嗎?」沈語新,虛弱的說著,已然深陷的雙眸絕望的看著母親:「不要去打擾姐姐的生活了,您有想過,當姐姐知道事情的真相後,您要如何去面對她。」其實對於過去的事情,沈語新,不是全然不知,小時候,母親總是在每年的同一日子裡,在家中院子裡對著一個方向燒香,不停的膜拜著,嘴裡唸唸有詞,似在乞求著什麼事情的原諒,父親在那一日也總是悶悶不樂,一個人坐在書房里長歎著,小的時候她不明白,問父母,也總是得不到答案,直到上初中的時候,一次放學回家,聽到父母在家裡吵架,她才多少知道些當年的事情,她也曾怨恨過母親的狠心,如此殘忍的對待姐姐,可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她又怎麼狠的下心拋棄疼愛自己的母親呢?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她每逢那個時候,也開始為可憐的姐姐燒香,希望可以減輕母親的罪孽,現在她病了,卻知道了深埋在父母心中的秘密,可是她並不抱多大的希望,她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那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姐姐。
「我,對不起,對不起,語新,那都是媽媽的罪孽,我一定會找到你姐姐,求的她的原諒,求她救你。」沈千雲聞言,如遭電擊般的呆滯,片刻後,她似下定了決心般的向病床上的女兒保證道:「相信我,我一定會帶著你姐姐來,只要她肯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甚至要我死,我也願意。」
「媽,你有沒有想過,姐姐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生活,你這樣會毀了她的。」沈語新看著母親堅定的眼神,心中頓生不安,激動的努力抬起虛弱的右手緊抓著母親的手,懇求道:「你已經對不起我姐了,你難道還想要毀了她的一切,再次將她逼到絕路嗎?你要她如何去面對你,如何去面對那恥辱的過往,您怎麼能如此狠心的再次傷害我那可憐的姐姐。」
「不,正因為我知道我過去做了什麼,我已經狠心的拋棄了一個孩子,我不能連你也拋棄了,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救你,我已經對不起你姐姐一次,我~~」沈千雲說到此處,面色早已經蒼白如紙,她狠心的一咬牙說道:「為了救你,我寧可自私的再傷害她一次,只要可以救你,我就是綁,我也要把她綁來。」
「不,媽,你不可以這樣,你這樣,會讓姐姐更加的恨你。」
「不,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怎麼樣才可以救你。」沈千雲激動的說著,是的,無論要付出什麼代價,只要找到那孩子,她要不惜一切代價的將其找來,她是語新的希望,她不可以看著女兒就這麼死去。
「媽,你不可以,你不可以去找姐姐,我拒絕姐姐的骨髓。」沈語新看著母親堅定的眼神,心一狠,說出自己的決定:「我堅決不同意,你為了我再次毀了我姐的生活,毀了她的幸福。」
「你~」沈千雲,不可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倔強的眼神,無力的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