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劍幽月宮 神兵會當逢 第三十一回:老少勝負了 龍蛇高下分
    洛陽城內,兩場戰鬥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三英堂和忠信堂還活著的人們都在一臉茫然的看著胭脂樓外那三個正在打的興奮的小子。他們很是不解,今天本來是兩堂之間的恩怨,為什麼會憑空鑽出來這麼三個?眼見著他們將手中的寶劍揮舞的艷麗繽紛,一時間大家也都忘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專心觀看起這一場計劃外的戰鬥來。

    如此一來,今天真正的主角關注率就比較低了。好在還有聞則達和張橫、王縱這三位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不時的解說,大家才不至於將他們忘記。

    此時,兩堂的最高領導人龍玄應和陳忠烈的決鬥也進行到了尾聲。

    半懸空的姿勢很是瀟灑,但畢竟不走尋常路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就在桀驁三少開打的時候,龍玄英已經從陳忠烈的上空翻了下來。

    站在當街,龍玄英沒敢怠慢,剛剛落地就在距離離老陳幾尺遠的地方使出了一招「長繩系日」。霎時,只見到一道烈焰從炎龍劍噴薄而出,蜿蜒著向老陳所在的那一團青雲纏繞過去。

    也是龍玄英這小子不地道。你下來了好歹也應該跟人家老陳說一聲不是?現在你悄無聲息的下來了,又偷偷摸摸地使出了這麼一招,人家可憐的老陳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

    此時的老陳還以為龍玄英還在自己頭上呢,沒感覺到上空那團壓力減少的他此時還在奮力的揮舞著手中的靈蛇阻擋著上空的「進攻」,又哪有時間去管身邊的事情。

    烈焰開始圍著老陳旋轉,炎龍劍也隨著烈焰衝到了老陳身邊。

    眼見得已經困在烈焰中的老陳就要被炎龍劍刺中,偉大的陳大掌門、陳大領袖、陳大孝子、陳大隊長終於反應過來了。

    好小子,竟然給老夫玩陰的?

    不愧是老陳,身處如此險境竟然沒有絲毫紊亂。冷哼了一聲,將還在揮舞在半空的靈蛇一振,一招「靈蛇出洞」直接衝出烈焰向著炎龍劍刺來的方向揮了過去。

    以為對手已經被困的龍玄英沒有料到此時的老陳竟然還有如此敏銳的反應能力。眼見著靈蛇突出,兩條青色長蟲吐著紅信直接纏繞上了炎龍劍身。

    「嘿嘿!」

    得了手的老陳很是興奮。小子,跟老夫鬥,你還嫩了點。看到靈蛇已將炎龍牢牢鎖住,老陳緊盯著對手也跳出了烈焰的包圍。

    不顧自己已經被燒焦的頭髮和鬍鬚,自以為佔了上風的老陳又急忙使出了一招「筆走龍蛇」。只見到那兩條鎖住炎龍的靈蛇瞬間彷彿又變長了許多,他們沿著炎龍的劍身不斷的向前盤繞著前行,漸漸地,吐著的紅信幾乎觸及到了龍玄英的身體。

    「哈哈,小子,受死吧!沒有了炎龍我看你還有什麼花頭······嗯?怎麼?」

    志得意滿的老陳眼見就要的手,突然發現龍玄英竟然放棄了炎龍劍。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他真的要丟掉炎龍徒手和我戰鬥麼?

    疑慮的老陳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因為在龍玄英丟掉炎龍的下一刻,自己的靈蛇也脫離了掌心。

    「偷天換日!」

    這一次卻不是聞則達叫的,發出驚呼的原來就是老陳本人。只見靈蛇劍脫離了自己手掌之後竟然握在了龍玄英的手裡,此時正吐著信子向自己撲來。

    這不可能是真的!老陳感到難以置信。現在他都沒有看到怎麼回事就已經被自己的寶劍威脅到了,他實在不願意承認龍玄英如此年輕就能完成如此高難度動作。但劍到跟前又不能不躲,老陳只好一個倒臥鐵板橋向後躺去。

    龍玄英沒有給他機會,在靈蛇逼近的時候另一隻手又將炎龍掌住向老陳刺去。

    失去了兵器的老陳此時完全陷入了被動。而龍玄英乾脆也不再使什麼花招,就只是左右兩手兩柄寶劍接連不斷的劈、刺、斬、挑。  老陳不愧是老陳,如此雖然沒有了寶劍還能一代宗師一代宗師應有的「風範」,臥、爬、滾、鑽各式各樣的絕招應付的令人眼花繚亂。

    「哎,老張。」

    胭脂樓內的解說員王縱這回耐不住寂寞主動找張橫說話了:「你看,陳掌門使得這一招是何名堂?怎麼鬍子都燒焦了不說還搞了一身泥啊?」

    「切,這都不懂。」老張很是鄙夷:「傳說中的就地十八滾知道不?你看看人家這一招,平凡中透著高深,愚笨中泛著輕靈,狼狽中孕著殺機······就這一招,放眼江湖怕是也沒幾個人接得住。這小娃娃慘了。」

    「哦,原來這樣啊?我還以為陳掌門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這麼狼狽呢,原來竟然還有這麼高深。」

    王縱滿臉佩服的望著張橫,餘光瞥過外面,正看到陳掌門竟然從對方胯下鑽了過去,不禁又有些不明白了。不恥下問的他趕緊向身邊的明白人老張請教:「老張,那,這從人家褲襠底下鑽過去又是咋回事呢?」

    「嗨!你真笨!」張橫拿拳頭砸了一下王縱的腦袋:「你也不想想,褲襠那是什麼位置所在啊?」

    「廢話,子孫袋唄!」王縱總算有知道的了。

    「對啊,那是要害啊!」張橫很欣慰,看著王縱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陳掌門這叫不計得失,取敵要害!形象雖然難看了些,但成功率還是比較高的嘛。」

    「哦,我知道了。」王縱恍然大悟:「那『猴子偷桃』這一招就是從這裡演變過來的吧?」

    「嗯,不錯。」張橫捋了捋為數不多的幾根鬍子:「依老夫看,陳掌門目前雖落下風,久戰之下,必取勝績。」

    「為啥呀?」王縱又不懂了。

    「子不聞劉邦胯下之辱呼?」張橫故意賣弄文采。

    「我說老張,咱別跟老趙、老李似的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俺文化水平不行,聽不懂你說的啥。對了,劉邦是誰?誰徒弟?哪個門派的?」

    「笨死你算了,劉邦,宋朝的皇帝,姓劉名邦字玄德,當年也是從隋煬帝褲襠下鑽了過去,後來······後來猴子偷桃,把人家皇帝的桃摘了,自己做了皇帝。」張橫唾沫星子亂飛:「你腦子不行,只需要記住這絕對是致命的一招,就足夠了。」

    「這樣啊······」王縱似懂非懂,「老張,跟著你真長見識。哎,陳掌門怎麼沒偷桃啊?他躺下又是幹嘛呢?」

    「沒偷,沒偷?這個嘛······」張橫看著外面躺在地上的陳掌門,思考著這又是江湖上哪一招失傳的絕世神功。

    「老張?」看到老張猶豫,王縱有些疑惑,難道這一招連見多識廣的老張都不知道嗎?

    「這個······臥龍吟,沒錯,是臥龍吟。」張橫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符合狀況的絕招:「臥龍,臥龍,龍吟天下動。老王,小心些,這招威力太大,等一下陳掌門人醒龍吟,我們都有可能被波及到。」

    「那,我躲你後頭。」王縱身手倒是靈活,話剛說完就到了張橫身後。

    「靠,你躲我後頭,我躲哪兒去?」張橫終於被王縱搶了一次先機,不由得罵罵咧咧。

    良久。

    「老張,陳掌門還沒發功嗎?」王縱悄悄探出頭來,看著外面依然躺著的陳掌門。

    「可能,還在蓄積功力,再等等。」張橫也有些不解,這和傳說有些出入啊。

    「哦,好吧。」王縱又縮回頭去。

    又過了一會兒。

    「老張,陳掌門還沒發功?」忍不住又探出頭來,王縱意外的看到外面的人們正在慢慢散去。

    「還不到時候,你沒看到大家感到氣氛凝重,都在往邊上撤嗎?」張橫好像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是,是,那我再躲會······哎,不對,老張。」王縱正要縮回去,突然發現外面的越來越少,就連那染坊出來般的三英也走了。忍不住拿胳膊肘捅了捅張橫:「他們有必要離那麼遠嗎?」

    「可能太害怕了吧······陳掌門,快發功吧,要不然人家都回家了你還搞得了誰啊?」張橫也開始著急起來,看看外面的陳掌門,慢慢的也察覺出有些不對:「這是怎麼了?臥龍吟也沒必要臥這麼長時間吧?怎麼?陳掌門怎麼一動不動,那兩個小子跪在他身邊幹嘛?這是······這個?我靠!死了吧?!!!」

    張橫一聲咋呼,周圍的人紛紛投過來異樣的目光,善良的王縱幫老張翻譯著眾人目光中的語言:

    「你才知道啊?」

    「我勒個去!」

    「白癡!」

    「靠!」

    「······」

    卻是:靈蛇難制炎龍強,老夫不敵少年狂。

    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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