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了點吃的,你將就著吃點。」晚上,左斯年風度翩翩走進病房,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溫文爾雅。
掃了一眼袋子上的LOGO,本市最有名的餐廳做出來的東西還叫將就。
溫心悠皺了皺眉頭,手上還插著針管,行動實在不方便,早知道就不把花癡的蘇夢琪趕回去了。
「我餵你。」左斯年脫下了外套,穿著白色襯衣的他,面如冠玉,謙謙君子。
他無比自然地挽起袖子,修長的手拿起精緻的小勺,先是妥帖地微微吹涼了,再遞到她的唇邊。
「你倒是像做慣了照顧病人的事情。」溫心悠嚥下粥,清淡的瘦肉粥,口感爽滑,美味的食物讓她主動和左斯年說起了話。
左斯年垂下眼,輕輕攪拌著碗裡的粥,溫心悠等了半天,也不見他繼續喂粥。
「喂,你不會是也餓了吧?」溫心悠看他一直看著碗裡的粥,「要不你都吃了吧」
「對啊,親愛的,真貼心。那我全部都吃了吧。」左斯年抬起頭,眼睛笑成了一條縫,像是得到了糖吃的孩子,兩三下,粥碗全空了。
溫心悠無語,吃飽喝足的某人又開始了每日一問。
「親愛的,你就從了我吧?」一雙爪子順勢抓住了溫心悠插著針管不方便大幅度活動的那隻手。
沒有得到預期的暴力回應或者冷漠以對,溫心悠一反常態的緩緩撫上了左斯年的臉。
手下的皮膚光滑白皙,溫心悠忍住狠狠捏上一把的衝動,深深地注視著左斯年。
黑白分明的眸子,眼裡清晰地倒映著自己的臉。
她笑了笑,柔聲開口:「好啊。」
左斯年一怔,頓時露出一個笑容,剎那間如同繁花綻放,閃耀了溫心悠的眼。
回去得給少棠這小子記一功,溫心悠一直以來強硬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了。他的笑意還沒有達到眼底,溫心悠摸著他的臉上的手瞬間變成爪子,剛才溫柔的人一秒鐘變成容嬤嬤,使出了絕門秘笈。
「啊!疼!」左斯年的呼痛聲響徹了整個病房。
「好你個頭啊!當我是小孩子,那個什麼少棠,三句兩句就能哄住我了啊!那可是你兄弟,靠!我允許你在我的世界走來走去,丫休想在我的世界裡跑來跑去!」
門外聽到呼痛聲的鄭少棠灰溜溜地跑了,虧他事前還信誓旦旦地保證任務完成了,誰知道這個女人是披著兔子皮的狐狸。
為你哀悼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