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萱一跺腳,道:「哎呀,我這不是擔心花滿樓他們嗎,你快放手,我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真不知道她之前想什麼去了,現在就算她去了也是晚了的。
…………
陰暗潮濕的大牢裡,花滿樓頹廢的倚靠在長滿苔蘚的牆壁上,悔恨不已。當初他就覺得有些地方就有那麼點不對勁,自己心裡也總是乖乖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在進入滄崎國邊境遇上那批黑衣人後,雙方打得是不可開交,難分強弱。可畢竟他們這邊是有傷員的,有很多地方都不方便,例如先走,或是自保。在那種自顧不暇的情況下,誰也顧上不上他人的。也就是在那時,他們的傷員竟莫名的不見了,應該說是被人偷梁換柱擄走了。
當時還算能動的花滿樓很是自責,可他卻想不明白,是誰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麼幾個大人給帶走,就算他自顧不暇,可眼神還是夠用的,黑衣人始終都是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掃視了一圈還在打鬥中的那些人,他忽然意識到什麼……
對,從遇上黑衣人開始一直到現在,他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原來是少了兩個人,曲東辰和馬武。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在第一眼見到他們起,他就覺得怪怪的,甚至有些危險的氣息。這樣的感覺並不是因為當初由於蕭芸萱的關係和他們產生的不愉快,而是是在他們身上感覺到的。也是因為當時他們的處境實在是太不樂觀,在加上他們兩人的幫助下,他們才能成功的離開了那個恐怖的部落,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叫他大意的疏忽這兩個人,沒想到他倆竟然是在這等著他們呢。
花滿樓看了眼昏迷不醒的綠無煞,又看了眼重傷的弟弟花圈樓,還有隔壁牢房裡那些倖存下來的手下,他無力的閉上眼睛,還好白鳥逃了出去,要不然他們就算死在這裡都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現在花滿樓有些糊塗了,這個曲東辰看似大富大貴之人,而且他的那些手下也能看的出,都是在江湖上招籠的一些各界人士,可是他們現在關的地方居然是某個大官人家的地下牢房,雖然不清楚是個什麼官銜,但從那些侍衛和護衛看來,這個人的地位絕不不亞於烏雅皓軒。
難道這個曲東辰是滄崎國的王爺?
「吱呀!」這時,花滿樓忽然聽到厚重的鐵門開門的聲音,他估計可能主要要登場了,而這個人百分之九十九是曲東辰。
真如他所料,進來的人確實是曲東辰和他的馬護衛,只是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再見到這兩個人,視覺上是完全的驚詫。因為曲東辰已經穿回了屬於自己的衣衫。黃金打造的發環將他的長髮整齊的束在頭頂,一身明黃色長袍,腰繫金黃色龍圖腰帶,身軀挺拔高大,整體看來這個人和之前完全是兩個人,現在的曲東辰大氣中帶著霸氣,明顯的王者風範,如不是花滿樓見過滄崎國的王上,他肯定為誤認為曲東辰就是這個滄崎國的王者。
不過,花滿樓並沒有膽怯,更沒有將曲東辰放在眼裡,如今世上除了黑鳥,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堂堂滄崎國的攝政玩居然也幹起了下三爛的勾當。」沒錯,在花滿樓眼裡,背地裡幹的事情就是下三爛,不關你事出於何種原因。
曲東辰都沒有因為他的出言不遜而生氣,反而笑道:「你們幾人的能力,本王是親人目睹,也親身示範過的,雖然你們都有傷在身,可就憑那些人依舊是無法將你們全部拿下的,不出此下策實在難辦啊,本王也是迫不得已。」
花滿落不屑地冷哼一聲,道:「那麼不知攝政王將我們軟禁在此究竟所為何事?」這是他一直好奇的,他們並沒有和滄崎國的任何一人有過過節,更別說是這麼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了。
曲東辰只是莞爾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你們大可以放心,我不會動你們一分一毫,只是想讓你們在這裡暫呆幾日。」話落,身子一讓,從他身後走出一名提著箱子的老者步入牢房裡。只聽曲東辰又道:「這位是全滄崎國醫術最好的大夫,只要有他醫治絕對沒有醫不好的。」言下之意也就是變相的告訴花滿樓,他大可以放心其他人的傷勢。話不多說,留下大夫,吩咐獄卒好生照顧後便離開了地牢。
花滿樓望著曲東辰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在看了一眼身旁的幾位時,他收回了心思。「他們的傷勢有得救嗎?」
大夫捋這花白的鬍鬚,深思一會才緩緩啟口道:「雖無性命之憂,但要想完全醫好得需長久的時間,尤其是那位姑娘,短時間之內是不會甦醒過來的。」看了眼花滿樓,他又道:「你應該也看得出,他們的傷勢若不是碰上老夫,可能就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花滿樓尊敬的抱拳謝道:「那就有勞大夫了!」既然這裡有人可以醫好他們身上的傷,那他也就不急著想辦法離開這裡了,他也看出曲東辰確實是對他們沒有惡意,但是現在沒有惡意不代表以後也沒有,但那也是以後的事了,現在他主要是幫助大夫盡快的醫好綠無煞和花圈樓。至於蕭芸萱,有黑鳥親自去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他們的事白鳥也會在遇到他們時告知他們的。
而另一個地方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終於停了下來。蕭芸萱,花下魂,淳熙王都緊張兮兮的看著場中央的兩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來今天我們是難分勝負了,但是你……」白雲水又轉頭瞄了眼蕭芸萱的方向道「和她,我是要定了。今天沒有制服你,明天我還會再來,直到將你倆納為己有為止。」
黑鳥依舊是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只聽他冷哼一聲,不屑道:「就憑你這隻小妖,下輩子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