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偶再這樣緊張的時刻,有那麼兩個人居然是嘴角向上微揚,帶著看好戲的淺笑。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曲東辰和馬武二人。也許在曲東辰眼裡,除了蕭芸萱,其他人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吧……
天邊已經看到了魚肚白,按理說這個時間段應該是天色漸亮,而此時的天色居然依舊是漆黑一片,和黑夜沒什麼區分。白鳥不耐煩的探出頭看向前方,看到前方擋路的那些黑衣人他碎碎念道:「好討厭的一群人!」他雖然癡傻,但也是有脾氣的,這不,現在就一個縱身掠出馬車直奔黑衣人殺去。剛剛坐起的花滿樓剛想阻攔,可他的動作始終是慢了一步,伸出去的手就那樣直直的僵在半空中。
「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浮氣躁?」花滿樓歎口氣,他倒不是擔心白鳥會受傷,因為那些人也未必能傷得了白鳥,他只是想靜觀其變,看看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到底是什麼動機?還有他一直有一個疑問,這些黑衣人是怎麼知道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他是絕對不相信,這些黑衣人是攔路打劫的,更不會相信他們會在這守了幾天幾夜,就為了等他們的自動送上門。
花滿樓沉思著,總感覺似乎有些地方他忽略了,大意了,可是現在要他想,他又想不到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差錯。現在也只能頂著頭皮硬撐了,只希望老大帶來的那些人別是什麼菜鳥就行了。
這邊亂七八糟的人合起來有二十餘人,那邊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少說也得有五六十人,看來他們是專門針對他們這幾號人來的,估計要是沒什麼意外,他們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然而事情的結果真如花滿樓的猜測,只是他的猜測中少了很多突發事件,例如白鳥突破重重包圍逃了出去,還例如……
…………
滄崎國,一個偌大的宅邸內。
烏雅皓軒站在書房窗前,望著遠處。他來到滄崎國已經數日,也派出大量人手去查詢蕭芸萱的下落,可是到現在依舊是毫無結果。他不相信蕭芸萱就這麼輕易的死了,更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雖然這些日子,他表面沒什麼,其實在他心裡擔心不少於烏雅夜汐,只是礙於某些原因,他不能表現出來罷了,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難受,心裡的負荷更重。
要知道,一旦新中華有壓抑不發洩出來,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難受啊!
「叩叩叩」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隨即柳如煙柔如蜜水的聲音響起,人也款款走變了進來。「王爺,時間不早了,還是早些歇息吧,當心熬壞了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烏雅皓軒轉身溫柔一笑,手臂一伸就將柳如煙柔軟的身子攔在懷裡道:「本王讓你操心了!」
柳如煙轉身,將自己的身子整個貼在烏雅皓軒的xiong前,仰頭深情款款的看著他道:「王爺,您就是如煙的天,如煙的整個世界,為王爺做任何事情,如煙都是心甘情願的,請王爺以後不要和如煙這樣見外,要不如煙會傷心的。」說完,她便緊緊的抱住烏雅皓軒的腰身,好似要將自己溶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烏雅皓軒手搭在柳如煙的背上,讓她更加的貼近自己,而他望向窗外的眼卻是無波無瀾,甚至閃過冷光。此刻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因為他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抱起柳如煙向臥房走去。
另一邊,烏雅夜汐依舊是對酒當歌歌不成,借酒消愁愁不散。幾日下來,他已經長出了絡腮鬍,雙眼也凹了進去,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而他旁邊依舊是一臉擔憂的藍鈺兒和風裂痕。
藍鈺兒看著日漸憔悴的烏雅夜汐心疼的歎了口氣,在這樣下去,還沒等小姐回來呢,這個王爺就得先嗝屁了。用著求助的眼神看向身旁的風裂痕,結果他也是一聳肩膀沒辦法。
三個人六隻眼睛,都期盼的看向遠方,希望蕭芸萱能吉人天相早日回來。
……………
「阿嚏……」蕭芸萱柔柔鼻子,撓撓腦袋,自己應該沒感冒啊,怎麼就打上噴嚏了?難道是要感冒,想想也不可能,她的身子骨好了去了,怎麼可能會感冒。
在看看打得不可開交的黑鳥和白雲水,蕭芸萱心裡是這個急呀。這都打了一1夜了,怎麼就還沒打完了,他們到底是還有完沒完啊。雖然黑鳥是為了救她才會和人交手,可是等了這麼長的時間,蕭芸萱已經沒有耐性了,她想離開了,想去看看花滿樓他們是否安好。雖然花下魂說他們的人已經接應上了,可她的心裡就是覺得不安,不親眼看看,她就是不放心。
轉頭對花下魂道:「喂,你在這等你們老大哈,我還有事先走了,告訴你們老大,我在滄崎國等他。走了,拜拜。」對花下魂擺了擺手,蕭芸萱毫不猶豫轉身就走。可惜還沒走出兩步就被花下魂給按住了。
「你開什麼玩笑,老大千辛萬苦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而且現在還正因你和那個怪物打鬥著,你想走,我都不同意,更何況是我家老大。」其實花下魂更加害怕的是,要是他真讓蕭芸萱走了,那等黑鳥和白雲水發現了,估計他倆的下一個目標可能就是他了,那他可真是無力招架呀,因為那兩個人在他看來都不像是人類呀!
蕭芸萱一跺腳,道:「哎呀,我這不是擔心花滿樓他們嗎,你快放手,我怕晚了就來不及了。」
真不知道她之前想什麼去了,現在就算她去了也是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