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萱簡直快被這個青烈焰給氣死了,她現在最想的就是趕快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可是這個該死的青烈焰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想著那種事,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色痞子就是色痞子。
「哎呀,你趕快起來啦,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有心思想著那些事。」蕭芸萱一邊說,一邊推著青烈焰。
青烈焰則是一反常態地揚著一臉痞笑,撅著嘴就朝蕭芸萱的臉蛋上來一口,還發出了好大一聲的「吧嗒」聲。蕭芸萱厭惡地擦著臉蛋上被青烈焰惡意留下的口水,氣呼呼道:「行了,現在不是幹這事的時候,等以後事情擺平了,又閒暇時間我在陪你玩,現在趕緊去吃飯吧,都快餓死了。」這回青烈焰沒有在攔著她,只是在她起身準備掀開車簾之際,壞壞地在她的胸前扭了一把。
「哎喲!你……」蕭芸萱疼的剛要揚手去打青烈焰,便見他帶著壞笑哧溜一下躍下馬車,這可真是氣壞了她呀,這個人怎麼越變越完蛋啊。
下了馬車,蕭芸萱發現他們已經把火升起,似乎還在烤著什麼,出於好奇,她蹭蹭蹭地跑了過去,想看個究竟,結果這麼一看才發現,他們竟然在烤一隻狗。這下蕭芸萱愣住了,這狗是怎麼回事,她可不記得他們什麼時候身邊帶著一隻狗,而且還是可以供人食用的。只是在她眼前正被火烤著的確確實實是一隻大狗,烤肉的香味正一點點的竄進她的鼻翼中。
蕭芸萱是肉食動物,只要是吃不死人的肉,她幾乎全部都愛,帶著兩行哈喇子,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她湊到花滿樓身前,嘻嘻一笑道:「喂,這是哪弄來的美味啊?」
花滿樓瞅了一眼蕭芸萱沒說話,只是用著下巴一指,示意她去問他下巴指到的人,蕭芸萱順著花滿樓下巴指的方向一看,原來是白鳥,這實在讓她有點不敢相信,疑惑的看向花滿樓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狗是白鳥弄來的?」見花滿樓點頭,她走向白鳥。
白鳥本是在專注地看著火,生怕火太旺烤焦了來之不易的狗,當他看到蕭芸萱走向他,便樂顛顛的湊了過去,嘴甜地道:「姐姐,白鳥再給你烤狗肉吃,姐姐愛吃嗎?」
蕭芸萱連忙點頭道:「愛吃,愛吃,只要是白鳥給姐姐的東西,姐姐都愛。」
白鳥一聽蕭芸萱這樣說,更加開心起來,笑呵呵地拉著蕭芸萱的手一起走到火堆前,道:「姐姐,你聞聞香不香,我可是一直在很認真的烤哦,就怕烤焦了姐姐不愛吃呢。」
蕭芸萱呵呵笑道:「白鳥真乖,姐姐最喜歡白鳥了。」看著火上正被烤的茲茲冒油的狗肉,她真的好想上去拽下一塊先吃著。(蕭芸萱瞧瞧你這點出息吧!)
像是忽然想到什麼,蕭芸萱問像白鳥:「白鳥,這狗是在哪弄的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哪裡會有這麼一隻大肥狗呢?難道是上天看他們太過可憐,從天上掉下來的,那也太不可能了呀。
白鳥嘿嘿一笑,一臉的純真表情,只聽他道:「我在去觀察情況時,發現在我們的馬車後面跟著一隻狗,我想大家都有好多時日未沾過葷腥,所以才把這只跟在我們車後的大肥狗給捉了回來。」
蕭芸萱「哦」了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她雖不知道這只可憐的狗事誰家的,又為什麼跟在他們的車後,不過,她偏激的猜想,跟在他們後面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後,說不定還是那幫殺手的眼線呢。他們把它給吃了,也是為它超度,讓它好早投胎,早超生。
倆眼直勾勾地盯著火上正被烤著的狗,蕭芸萱問像白鳥:「這狗什麼時候才能烤好啊?」
還未等白鳥大話,另一道聲音夾著諷刺的口氣說道:「瞧你那個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還是不是個女人啊,你看看誰家的姑娘像你這個樣的。」花圈樓就納悶了,這要是換成別的姑娘看到這樣的畫面,早就嗷嗷直叫,或者當場昏厥過去,就算是有點膽量的也會躲得遠遠的,哪有像蕭芸萱這樣湊到跟前不說,還倆眼冒光的等著吃的,她現在的樣子就像幾百輩子沒吃過肉一樣。
蕭芸萱忒不樂意聽花圈樓說話了,他的話對於她來說就像是狗放屁,一點意義都沒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氣也不佳道:「我是我,別人是別人,少拿我和別人比,要比你自己比去。沒事就靠遠點,不要站在這裡不咬人膈應人。」
花圈樓被蕭芸萱的話氣得臉紅脖子粗,回吼道:「蕭芸萱你對我說話能不能客氣點?」
蕭芸萱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對你客氣呀,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還要求我這個那個的,你沒病吧你。」
花圈樓簡直快被蕭芸萱給氣死了,他知道他要是再繼續跟她吵下去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反而是他倆的關係會越演越烈,一氣之下拂袖離開。
蕭芸萱瞪著花圈樓離開的方向嘟囔道:「有病,沒事找罵型的。」收回視線,她繼續急不可耐地盯著火堆上的烤狗肉了。
…………
蕭芸萱等人身後不遠處的石子路上,一亮超豪華超大的馬車正笨笨卡卡的前行著。淳熙王坐在案板上觀看著前方,臉上焦急的神情似乎像是正在等著什麼。
「不用再看了,這個時辰還未回來,估計是提前升天了!」馬車內傳來一道懶散又不失威嚴的嗓音。
淳熙王回頭對著車廂內道:「我不相信,大貝爾是我精心調教出來的,一般人根本無法捉到它。」
車廂內輕蔑一笑道:「你說的是一般人無法捉到它,可你也說過,前面的人沒一個是一般的。」
淳熙王一聽這話,才想起,前面的人確實都不是一般人,想要捉住他的狗,簡直易如反掌。想到他一心栽培的大貝爾可能遭到不測,他的心就在滴血啊,那可是他托人在波斯花高價錢買回來的,而且還是他精心調教用了五年的時間才調教出來的一隻探子犬。現在說沒就沒了,他能不心疼嗎。
一瞬間,淳熙王就像蒼老了十幾歲,佝僂這身軀,低垂著腦袋,一步一晃的走近車廂。車廂內,躺在軟榻上的白衣男子,一看淳熙王變成這副模樣,嘴角噙起一抹玩味,道:「想不到我們殺人如麻的淳熙王竟然會為了一條狗變成這般模樣,真是怪哉,怪哉啊。」
淳熙王一聽這話,瞬間恢復原樣,抬頭狠狠瞪了一眼面前的人,道:「你少在那幸災樂禍,大貝爾既然出事了,那就證明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要做些什麼,你可有安排?」
軟榻上男子神秘一笑道:「這個你放心,我早就想好對策了。」
淳熙王道:「可是他們之前都和我打過照面的。」
軟榻上男子無所謂的搖了搖手指,道:「沒關係,只要有本座在,你儘管放心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
淳熙王一聽他這樣說,也跟著放下心來,因為他相信這個人的本事,要不然他也不會花高價錢老僱傭他了。雖然他們認識多年,表面看著像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可真正的關係,只是僱傭而已,一旦沒了金錢,他們的關係也會跟著終結。
…………
這邊蕭芸萱焦急等待的烤狗肉已經可以吃了,迫不及待的她還未等白鳥把烤好的狗肉削成片放到盤中,她便先行扯下一隻腿開始啃了起來。看著她毫無顧忌,大口大口的撕扯著狗腿上的肉,其餘的人都露出同一種表情,那就是驚嚇。
在古代別說是女子了,就算是男人在吃東西的時候也是很講究,很斯文的,除非是一些乞丐,或是一些荒村莽夫,否則這個樣子吃東西的人,簡直是百年難遇的。
現在一干人都免費欣賞到,還真是有點經受不起打擊啊,尤其是青烈焰,其他人畢竟早就認識蕭芸萱了,一些大概狀況也都瞭解的七八分,可是青烈焰卻是實實在在的被打擊到了。他以往認識的女子都是斯斯文文,知書達理,吃東西更是慢條斯理,細嚼慢咽的,哪有像蕭芸萱這麼粗魯的,這個樣子看蕭芸萱,她根本就不像個女人,反而像是個山間野獸,這個樣子到和他那個師弟比較類似,都是我行我素,形象往往都是丟棄在一邊,誰也管不著那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