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你還能笑多久!」白衣男子怒目相向,滿眼的嗜血光芒,恨不得要講蕭芸萱給千刀萬剮了一樣。而蕭芸萱卻對他的凶相完全忽視,繼續雙手掐腰,哈哈大笑著。
「哈哈哈,屁放得挺響,就是不知道帶不帶味了。」蕭芸萱繼續放話挑釁。
白衣男子雖是殺手的頭頭,卻也是當今的皇親國戚,什麼時候聽過這種污穢的話語,而且還是污蔑自己的,一氣之下,不知如何作答,伸出一隻手就照蕭芸萱的頭顱劈去。
蕭芸萱本想說些廢話刺激他一下,卻不想這是個動手不動口的主,無奈之下又開始東躲西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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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客棧周圍,花滿樓等人依舊繼續的與殺手糾纏著,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些殺手像是永遠也殺不完,殺完這批來那批,殺完那批又來一批,就是干殺殺不完,真是急死一百來號人啊,殺的花滿樓之心煩意亂,估計不光是他自己心煩,可能花圈樓,白鳥還有青烈焰亦是如此吧。
花滿樓一邊擔心著獨自去了馬車那邊的蕭芸萱,一邊觀察著眼下的狀況,殺掉擋在身前的幾個殺手後,他一下竄到白鳥跟前,悄聲對他道:「找個機會去蕭芸萱那邊看看。」
白鳥會意的點點頭,趁花滿樓抵擋住他身邊的殺手時,他一個掠身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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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蕭芸萱已被白衣男子攻擊了不下十餘招,雖然都勉強躲開了,卻顯得有些吃力,跟剛才比,這個白衣男子的招數又狠又快,比剛才猛上好幾倍,看來她剛才說的話,真是刺激的他不輕呀。
此時蕭芸萱的腦袋已經是迷糊的像堆漿糊,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抵擋一下現在的狀況,額上水珠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急出來的汗珠,臉色已如張白紙,毫無血色,估計應該是嚇的,只有她的眼睛聚精會神地盯著白衣男子,絲毫不敢怠懈。這要是一個不留神,很可能就是搭上一條小命啊。
再看看這白衣男子,手中的紙傘早就不翼而飛,渾身上下也是和蕭芸萱一樣,被淋得像個淒慘的落湯雞,他臉上的傲氣和怒相完全顯示出他現在的心情。「哼!不錯嘛,能躲過我這麼多招還活蹦亂跳的估計當世也就僅你一人。」
蕭芸萱抱拳有禮道:「過獎了!過獎了!」
白衣男子又仔細的研究了一番蕭芸萱後,忽然放聲大笑道:「好!好!好!」連續三個好字後,他故作瀟灑的走向蕭芸萱又道:「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啊,看來是我小瞧你了。我就說嘛,能讓煙煙撒費苦心的動這麼大干戈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現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聽到白衣男子口中提到「煙煙」這個人,蕭芸萱猜想,他口中的「煙煙」肯定是那個該死的柳如煙。真不知道,這個柳如煙手裡還有多少人,還有多少厲害角色?
蕭芸萱冷哼一聲,道:「不要把我說的那麼誇張,我本來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小女人,至於你說的什麼真人不露相,我告訴你,那是你自己無能,不是我厲害,我一不懂武功,二不會輕功,三更沒身懷絕技,今天能躲過你的招數,純屬是幸運,僥倖罷了。」
想了又想,蕭芸萱又道:「如果你現在要是沒事的話,恕我不奉陪,先閃了。」話落,前腳剛要走,後腳那邊就跟上攔住。
「想走,沒那麼容易吧!」白衣男子身手攔住蕭芸萱,輕蔑道。
蕭芸萱瞧了眼擋在身前的手,又看向白衣男子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想要我的命,我沒攔著,是你自己無能拿不去,現在竟然還不讓人走了呀,怎麼看上我了不成?」
白衣男子一聽這話,放聲大笑道:「哈哈哈,看上你一身黑嗎?」
沒錯,蕭芸萱穿的衣服,除了一身黑衣外,面上也蒙著黑巾,要說外人能看到的也只有一雙滴溜亂轉的眼睛了,可是這大雨瓢潑,就算能看到你的眼睛,也看的不是很真切。
「既然沒看上就給本大娘閃開!沒聽說過好狗不擋路嗎?」蕭芸萱瞪了白衣男子一眼後,身手去推擋在她身前的手。
白衣男子的手就像是一個滑不溜丟的泥鰍,無論蕭芸萱怎麼去推就是推不到。「唉,這麼急著走幹什麼啊?前面有小情人等著不成,如果沒有就留下陪我說說話,你看怎麼樣?」他真的很好奇,這個蕭芸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前他只知道她曾是軒王的王妃,後來跟了汐王,知道了柳如煙的秘密,可是現如今看來,事情並不止如此。就她身邊跟著的那幾個人,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根本就不是皇家侍衛,還有她的言行舉止,也不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千金,倒像是市井小民。這個人,他開始想研究研究。
蕭芸萱一聽剛才還嚷著喊著想要她命的人,現在居然開始調戲她起來,鬱悶的嘴角抽了好幾下,差點抽成面癱。「喲,這剛才還有殺手的頭頭,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淫//賊了呀。」色男人她見多了,也都應付自如,只是現在他她那個心情,試問一下,誰會在一個下雨下的睜不開眼睛,被雨水打得渾身疼的情況下,有心情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白衣男子瀟灑一笑道:「不管我是誰,總之我現在對你有興趣了。」
蕭芸萱冷眼回道:「可惜,我對你沒興趣。」
要是以前,或是天氣好,無聊的時候,她說不定還會陪他玩玩,只是現在,她只想趕快躲到馬車裡,換上一件乾爽的衣服,裹到被窩裡舒舒服服的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