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芸萱快速麻利地換好衣服,趁人不注意從床榻底下鑽了出來。花滿樓乍一見她,先是一愣,然後不明所以的問道:「你把自己弄成這樣幹什麼?」
蕭芸萱嘿嘿一笑,道:「這你還不明白嗎,濫竽充數,掩飾。」看看房內已經沒有活著的黑衣人了,她又道:「我先上馬車等你們,你們慢慢向馬車靠近哈。」話一說完,一溜煙,蕭芸萱像個老鼠一樣的溜出客房。
花滿樓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他很擔心蕭芸萱自己先上馬車會不會有危險,雖然她以喬裝打扮,可誰能保她不會被敵人認出來呢。擔心之餘,他和白鳥都衝出客房,向馬車的方向挪去。
蕭芸萱成功的跑出客棧後,她意外的發現,雖然天空下著瓢潑大雨,可這個時間也該是老百姓生火做飯的時間啊,為什麼她一處冒煙的房屋都沒有看到,似乎除了客棧裡這些亂折騰的人,其他人都還在睡夢中一樣,難道是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一面在雨中奔跑著,一面想著一些心中的疑惑,忽然:「哎呦……」蕭芸萱不小心撞在什麼東西上,一下摔個四腳朝天。瓢潑大雨砸的人睜不開眼睛,蕭芸萱好費力的才睜開一條小縫看向讓她摔倒的罪魁禍首。
雨水澆打在物體上面激起無數個水珠,冒出一層水氣,在這樣的大雨天氣裡,即使近距離也是很難看清一件物體的。蕭芸萱瞇著眼,看了半天只能分辨出,撞到她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至於這個男人是誰,是好還是壞,她都不從所知。
只是有一點蕭芸萱是知道的,這個人是來者不善啊。
這個男人穿著一件白色錦衣,腰間的腰帶上繡著一些不知名的蔓籐圖案,還有一塊玄玉配飾掛在腰間,腰身挺拔,走路姿勢不疾不徐,一副王者姿態,近距離只有一張被紙傘擋住的臉,蕭芸萱沒有看清。
打眼一看,蕭芸萱覺得這個男子和烏雅皓軒有些相似,只是烏雅皓軒給人的感覺是高傲,不屑一顧,而這個人給人的感覺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一種冷冰冰的感覺,這人的靠近就像萬年的寒冰一樣,讓人渾身打顫。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也會讓他們大動干戈,真是一群廢物。」待男子靠近蕭芸萱後,自言自語道。
蕭芸萱不知道這人是誰,不過從他話裡的意思,她聽出來,這個男子和柳如煙應該是一夥的。只是有一點她不明白,她現在明明穿的是那些殺手的衣服,又蒙著面,這個人是怎麼看出來的呢,而且還知道她就是他們要殺的目標。「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男子話音一落,手掌一揚,叮叮叮三個暗器從他手中射出。
蕭芸萱雖然不會武功,但反映和直覺還是相當靈敏的,連續兩個翻轉,成功的躲過了射向她的暗器。「哼,卑鄙小人,本大娘我也不屑知道名諱。」一個倒翻,蕭芸萱站起與其平視。
白衣男子審視了蕭芸萱片刻後,不屑道:「哼,死鴨子嘴硬!」
蕭芸萱沒理會他的話,問道:「喂,我問你,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白衣男子哼了哼,滿眼鄙夷道:「你當我跟你一樣都是白癡嗎,以為自己換了身皮就能瞞山過海。我告訴你,今天這批殺手就沒有女子,最主要的是,手下哪有不認識自家主子的。」
蕭芸萱一聽這話,算是明瞭,原來眼前的男子就是這批殺手的頭頭。「哼,我就說你看起來不像一個好餅,原來還真他嗎不是好東西呀。真是物理類聚,什麼貨就要配什麼色。」
白衣男子不明白蕭芸萱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不想也知道,絕不是好話,一聲呵斥道:「少說廢話,納命來。」
「來就來,本大娘我還怕了你這個龜孫子不成。」蕭芸萱擺好架勢,隨時準備接招。心裡卻暗暗叫苦,本以為自己換身一副就能安全了,可誰承想,外面又碰上個更厲害的角色,而且還是與她一對一,真是要了人的命啊,那幾個人怎麼還沒人過來幫忙啊,再不過來,一會見到的可能就是她的屍體了。
「哼,命都快沒了,還有心思去想別的。」白衣男子話音一落,出手便是狠招。
蕭芸萱真是急瘋了,這個人分明是想一招就斃她命,在現代她好歹也是個練家子,強躲幾招還是可以的,只是這幾招下來,她有些狼狽不堪,蓬頭垢面,也氣喘吁吁了,倒不是累的,是這個男人出招太快,她躲的太急,可以說是半口氣就得躲七八招,想跑都沒機會,真是要了人的老命啊。
白衣男子看不出蕭芸萱走的是哪門的套路,也可以說是沒套路,可她卻躲開了他出的每一招。看他狼狽不堪的樣子,他知道,只要這樣持續下去,她一定會斃命。可是他又有一點好奇,她是憑什麼躲過他的招數呢?別說是普通不懂武的人,就算是一些練家子,在他出其不意的招數下,別說是躲過,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一招斃命的,有那麼幾個躲過的,沒出幾招也是小命休矣,那眼前這個女子又是怎麼回事?他攻出的招數也不下幾十招了,她除了顯得有些狼狽,幾乎一點傷都沒有。
瞇起眼細細琢磨了一會,白衣男子只能自欺欺人的認定,蕭芸萱可能是運氣好,都歪打正著的躲過了他的招數。
「哼,瞧你長得跟個雞腸子似的,還楞裝自己是帥哥,在那耍酷,真他媽不要臉。喂,剛才是哪個龜孫子說要本大娘的命來的,怎麼現在我還好好的站在這裡說話呢,哈哈哈哈哈……」
蕭芸萱這話一出,差點沒把這白衣男子氣吐血!
「哼!看你還能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