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未到,蕭芸萱等人就已駕著馬車越過陽春鎮。幾個大男人依舊是精神百倍,蕭芸萱卻是想睡了,眼皮沉沉,隨便找了個空地,便躺下就睡。
這馬車偶爾坐一下,那是享受跟刺激,可是這要是坐的時間久了,那就是一種遭罪啊,慘不可言的遭罪啊。蕭芸萱現在就有這樣的心裡,她現在好懷念在現代時,自己家中的加長勞斯萊斯,平時出外旅行,她都是坐在那樣的車裡的。
可是現在,美酒沒有,舒適的沙發沒有,按摩器沒有,所有娛樂項目統統沒有,各種美食更不用提了,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是睡著硬木板,啃著窩窩頭,喝著也不知是什麼水,不像井水,也不像自來水,不過還算蠻好喝的。
…………
時間飛逝,轉眼蕭芸萱等人又到了一座城鎮,這裡是柳芽鎮,鎮的周圍,以及鎮上都種滿了各種柳樹,上面小小的白色葉芽就像是凝脂白玉鑲在上面一樣,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花圈樓把馬車趕到一家客棧門前停下,把馬交給店小二,又交代了一些事項後,一眾人才滿臉掛笑的走進客棧。
終於見到有人煙的地方了,終於可以有美味佳餚享用了,終於可以泡熱水澡了,終於可以不用在面對幾個死板的面孔了,終於可以做好多想做的事情了。在蕭芸萱的強烈要求下,幾人決定在此刻站小住一晚。但是明日一早就得起程……
蕭芸萱心情大好的一屁//股坐在飯桌上,喚來小二就是一頓辟里啪啦,口沫橫飛的點菜。能有快半個月了吧,一點炒菜和葷腥都沒粘到過。哦,在烏雅夜汐的馬車上時,還算好一點,除了沒有炒菜外,葷腥還是有的,那就是北江特製的牛肉乾,雖說是好東西,美味獨特,可是天天吃,吃多了也是一種痛苦的事啊。現在她一定趁明兒早啟程之前,大吃特吃,能吃多少吃多少,最好把後半個月的念想都給吃回來。
(蕭芸萱啊,那樣會吃死人的!-_-|||)
蕭芸萱心情大好的等著點完的各色菜餚上桌,白鳥則是坐在她身邊,心情大好的直勾勾地盯著她。花滿樓和花圈樓兄弟倆則是一邊一個,花滿樓要了一壺上等女兒紅,花圈樓則是要了一壺碧螺春。
蕭芸萱瞧著這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氣質卻完全不同的兩人道:「喂,我說你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頭髮的顏色不一樣呢?為什麼性格愛好也不一樣呢?」瞇縫著眼睛,在心裡又道:「不過同樣的讓人討厭,這一點卻很契合。」
花圈樓瞪了她一眼,對她不予理睬。花滿樓則是悠哉地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對周邊的一切完全無視,好似他身邊的全部是透明的空氣。
蕭芸萱氣悶,跟著兩個鬼人在一起早晚都得氣個內吐血。使勁瞪了兩人幾眼後,便笑得眉飛色舞的開始逗弄身邊的白鳥,也就他算是個純潔有良的娃,跟她在一起不會有那麼多的壞心思。
「小白,你長得可真好看啊。」蕭芸萱一臉猥瑣地捏著白鳥的臉蛋,對他美麗無暇,不食人間煙火的臉蛋上下其手,一頓蹂躪。
「姐姐,我也想像黑鳥哥哥一樣跟你一起睡覺。」
白鳥這話一出,只聽旁邊『噗……噗……』花滿樓和花圈樓剛剛喝進口中的茶和酒都一口給噴灑出來,險些都噴到蕭芸萱的臉上。而蕭芸萱則是一群烏鴉在頭頂飛過,這小白說的話,是越來越下道了。
蕭芸萱勉強擠出一絲笑,道:「小白啊,你不可以和姐姐睡覺哦,但是你可以和其他人睡覺,就像……」指了指面前的花滿樓和花圈樓道:「就像是這兩位樓哥哥,你可以和他們睡,怎麼睡都可以,但就是不可以和姐姐睡的哦。」
白鳥癟癟嘴道:「可是他們不讓我摸!」
噗……這一下,除了白鳥在內,其他三人都噴了。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吧。
蕭芸萱本是不想問的,可是一個沒忍住,便問道:「你想摸他們哪裡啊?」
這話一問出口,只見花滿樓和花圈樓個個臉色黑青,冷眼嗖嗖嗖地射向她,似乎再說,只要你在敢多問一個字,我們兄弟倆就掄飛你。可白鳥卻不把他們的精神恐嚇放在眼裡,一聽蕭芸萱這樣問,他就興奮道:「我哪裡都想摸,就想黑鳥哥哥摸姐姐那樣的摸,可是我一摸他們,他們就打我。」說著說著,眼眶裡有開始氤氳著霧氣。
蕭芸萱仰頭,一翻白眼,額滴天呀,你是水做的嗎?動不動就想哭,而且那眼淚說有就有,也沒見他在醞釀,更氣人的是,那眼淚就在眼眶裡轉啊轉的,似要輕輕一碰就會決堤掉出來,可是每次她都沒真正的見到過那眼淚從眼眶裡落下來過。
收斂好自己的心情,蕭芸萱安撫著白鳥的情緒道:「小白乖哈,那是你摸的不舒服,所以他們才會不喜歡的碰觸。等以後姐姐有時間教教你這方面的經驗,到時候你再去摸他們,他們就不會拒絕了。」
這話說完,還沒等白鳥高興大聲歡呼,左右兩邊的兄弟倆就按耐不住要發飆了,只見桌上有的筷子,杯子,甚至是屁//股下面坐的凳子,全都一個方位砸向蕭芸萱。
按他們的速度,蕭芸萱肯定是躲不開,多少都要受些傷的,可是慶幸的是白鳥坐在她的身邊,他豈能容忍別人傷害他最親最愛的姐姐。衣袖一轉,一掃,飛向蕭芸萱的亂七八糟的暗器,通通被白鳥掃向一邊。
「不要以為我先認識的你們就不會動你們,你們要是再敢傷害我的萱兒姐姐,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白鳥繃著一張臉,神情甚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