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頭頂數條黑線,每次一見他滿頭銀髮,這個也能怪他?他這饅頭銀髮是天生的好不好啊,他也不想這樣啊,誰叫現在沒有高科技,還沒有人能研製出染髮膏呢,要不他早就去染黑髮了。
無奈直歎氣,斜瞄了蕭芸萱一眼,道:「黑衣人都撤了,咱們先回車上再說。」
蕭芸萱一聽黑衣人都撤了,心生疑惑,便問道:「他們怎麼都走了,不是要殺我嗎?」
花滿樓笑笑道:「你人都不在,他們殺誰?不走,難道還會留下和我喝幾杯?快走了,說不定他們一驚回來了。萬一見不到我們人,他們肯定會以為咱倆出事了。」
蕭芸萱問:「他們是誰?花圈樓和白鳥嗎?他們去幹什麼了,為什麼我醒了之後就一直沒見過他們?」一連串的問題,一下全部問出口。早在她醒的時候就想問,只是那時候花滿樓的態度讓她很感冒,一氣之下,便什麼都沒問出口。
花滿樓覺得,這些問題他要是不回答,估計這個蕭芸萱肯定不會乖乖跟他會馬車,於是趁她大意之際,一下將她打橫抱起,道:「我們可以邊走邊說。」話落,一掠,消失在暗夜中。
…………
花圈樓和白鳥回到馬車上時,驚嚇不小。車廂內一片狼藉,外面有明顯有過打鬥的痕跡,而且現在最令人擔心的是,花滿樓和蕭芸萱都不在馬車上。
「姐姐不見了!」白鳥淚眼吧擦的看著花圈樓,看得花圈樓只撓頭。
人是不見了,可你看我干毛啊,又不是我把人弄沒的。花圈樓是這個心煩啊,在去找烏雅夜汐的路上,他就一直心神不寧,總覺得有點什麼事要發生,原本以為是自己會在路上碰上什麼麻煩,結果一路順暢,什麼麻煩也沒碰上不說,就連烏雅夜汐的馬車也沒見到,空跑了一趟。這不才一回來就見到這麼令人心臟跳動不穩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面前。他都急得團團轉,白鳥又給他來個那樣的表情,好似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一樣。鬧心啊,煩死了。也不知道花滿樓有沒有事,還活著不?估計是沒啥大事,否則他不可能沒反應。
他們倆是雙生兄弟,從小就生活在一起,形景不離,也可能是天生的因素,只要其中一個身體感覺不適,或是受傷流血,另外一個就會跟著有相同的疼痛,還好就是另一個只是有相同的疼痛,並不會出現相同的傷或是病。
「別急,先在這等會看看再說,如果半柱香時間過後還沒人回來,咱倆就去找人。」花圈樓相信,只要花滿樓還活著,就一定會想方設法趕回來,與他們相聚。
白鳥哭喪著個臉,一臉不願意的掠下馬車,站在那裡四處張望。好不容易有個說喜歡自己的人,還是個姐姐,他怎麼能不為她擔心,萬一她出個什麼意外,他就算不會傷心死,也會被黑鳥哥打死。
花圈樓沒理他,自己也只憂心匆匆的依靠在車柱上等人。
…………
花滿樓一邊抱著蕭芸萱施展輕功奔馳在樹林裡,一邊回答她的所有問題。等問題回答完了,人也落到了馬車前。
「姐姐,你沒事吧,白鳥好想你呢。」一見到他們回來,白鳥第一個衝上去搶下花滿樓懷裡的蕭芸萱捧在自個懷裡,猛親。
「哥,發生了什麼事?遇到偷襲了?」花圈樓見人平安回來,放下心來。
花滿樓見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眉頭微皺,道:「上車再說!」
白鳥聽話的抱著蕭芸萱上了馬車,始終是緊緊的抱著她,一張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在她臉上蹭來蹭去,蹭得蕭芸萱直翻白眼。在字詞一看不是蹭得,而是被白鳥摟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勒的。
「咳咳……咳咳……你,你想要我的命啊。」蕭芸萱費勁的擠出這個一句話,隨即『啪』的一下排掉白鳥一雙如上吊繩的手臂,猛勁的喘氣。
能順暢的呼吸真好啊!
氣息恢復正常後,蕭芸萱兩眼一瞪,一隻手指著白鳥,怒罵道:「好你個挨千刀的,枉我一直對你這麼好,到處罩著你,你現在竟然想要勒死我,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個白眼狼。」一邊說著,一邊去擰白鳥的胳膊。
白鳥被她擰得臉直抽,就是不吭一聲喊疼,可眼眶裡的淚花花轉啊轉的,似乎稍微輕輕一動就會掉下來。「姐姐,白鳥不是故意的。」聲音如蚊,聽著特別讓人心疼,揪心。蕭芸萱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十惡不赦的老巫婆,正對一個無助的小少年施展虐待。
停下手,一把拉過白鳥抱著,替她揉剛才被她狠狠掐過的地方,道:「你說萬一你把姐姐給勒死了,以後誰還喜歡你,誰還會陪你玩,以後記著點,對待姐姐要溫柔,知道了嗎。」見白鳥聽話的點點頭,她滿意的在他額上親了一下。
此時,花滿樓已將油燈點亮。蕭芸萱看向花圈樓問道:「你們找到人了嗎?」見花圈樓沒吭聲,她知道估計是沒碰上。又道:「那就不找了吧,咱們先去滄崎不行嗎,反正他們早晚都會到那的,而且我們先去也會省去那些黑衣人來追殺的麻煩啊,一路還可以盡情的遊玩享樂,多好啊。」
花滿樓和花圈樓對視一眼,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於是點頭答應。可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一路的遊玩享樂實在是太刺激了,刺激的他們都有些想掉頭往回走了。
要不是他們夠聰明,耍手段,盡玩些陰的,再加上中間還有個白鳥這樣的武功高手,估計他們這一路得死個幾百回了,還想掉頭往回走,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