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車廂特別的熱鬧,蕭芸萱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白鳥,兩人時不時的傳出陣陣開懷爽朗的笑聲。對於來鳥來講,這一晚,是他這輩子笑的最多的一晚。而,花滿樓則是像個木頭人一樣,倚在門框上整整一晚,一句話沒說,一下沒動,甚至眼皮都沒抬起過一下。最可憐的就是趕車的花圈樓了,車廂內笑的聲音越大,他就越生氣,氣得無處發洩,便使勁的揮馬鞭,所以這一晚,馬車前行的速度,就像奔馳在現代高速公路上的跑車,快得令人咋舌。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天色就漸漸露出魚肚白。幾乎全部一夜未眠的幾人,除了蕭芸萱個個還是精神抖擻,照常做事。只有蕭芸萱眼皮耷拉到一米長,眼珠不停浮動,眼神模糊,無法集中焦距。渾身就像被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軟趴趴,到哪都是一堆碎。
她是平民老百姓,比不過他們這些練家子,幾天幾夜不吃不睡照樣跟個沒事人一樣。選了個好的角落,舒服的姿勢,歡快的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朦朦朧朧中,她感覺到,似乎誰躺在了他的身邊,而且還很不要臉的摟著她的腰。嗯,暫且就先讓你樓一下吧,誰叫我現在這麼困呢,實在沒法睜開眼教訓你幾句,給你兩腳,就先記下,等醒了再說。
可是,視乎這人超級不要臉,居然還把腦袋拱在她的胸前,來回不停的蹭來蹭去。奶奶滴,老娘想睡個覺都不得消停,一氣之下,蕭芸萱閉著眼,小手一拍『啪』,雙腳一踹「滾」,身邊擾她清夢者,離線飛了出去。
「媽了個B的,再煩我,剁了你!」蕭芸萱口齒不清,模模糊糊的輕吟出這麼一句粗口。
如木頭人的花滿樓,瞧著這個長相清純可愛,我見猶憐的蕭芸萱,不禁抿嘴一笑。都睡著了,還爆粗口,真不知道那個赫赫有名的蕭丞相是怎麼把她寵大的。不過這樣的她,卻給人一種想要親近,想要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花滿樓雖對她沒什麼感覺,可是要是和她交個朋友,他覺著這個人還是可以的,最起碼她做事光明磊落,不耍心機,不耍詐。更不像其她女子含蓄,嬌作,口是心非,表裡不一。女子如她,是在難得。
在看看白鳥,自從蕭芸萱說喜歡他之後,他便像個膏藥一樣,粘著人家不放,就連蕭芸萱睡覺了,他也不放過,硬是湊到她跟前,對她上下其手,猛勁吃豆腐。花滿樓覺得好笑,似乎白鳥和蕭芸萱認識以來,學會了不少東西,而且通通不是好東西,全部都是下流齷齪的東西。
(喂喂喂,這個不要賴在蕭芸萱身上好不好,那人家辦事的時候誰知道外面還有個不學好的白鳥在偷窺啊。這要怪,也只能怪白鳥不該學人家偷窺好不好,跟蕭雨軒好像沒一丁點的關係誒!)
「白鳥,去外面換下圈樓哥,我有事要和他商議。」花滿樓道。
白鳥聽話 的點點頭,便揉著被踹得生疼的小腿一瘸一拐的走出車廂。花滿樓見他這個模樣,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哥,什麼事啊?」花圈樓一進來就像吃了槍藥般,火氣沖得很。看了眼躺在一邊睡覺的蕭芸萱,他不屑的『哼』了聲。
「以我們現在的車速,估計下午會到陽春鎮,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烏雅皓軒等人,天會就回感到。我們要在那裡把蕭芸萱交給他們,但是我不敢保證這一切能順利進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黑衣人可能就化身在陽春鎮,正等著羊入虎口呢。」花滿樓正色道。
「那些黑衣人的功夫都不弱,咱們這麼茫然過去,也不知道他們在那埋伏多少人?哥,那你說,咱們要怎麼辦?」花圈樓問道。
花滿樓沉思了一會,道:「不能讓蕭芸萱和白鳥露面,他們兩人都和對方有過照面。至於咱倆,路上阻攔的那幾個黑衣人已經全部斃命,我想咱倆對他們來說應該是陌生的面孔,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哥,那為什麼我們不在快到陽春鎮的附近等呢?我猜哪裡肯定沒人埋伏。」花圈樓提議道。
花滿樓認真思考了一下他的說法,然後道:「試試無妨,從現在開始,馬車的速度放緩。」
…………
馬車停在位居陽春鎮附近三十里處的地方,為了應付天黑可能會出現的突發狀況,三人均躲在車廂內小息片刻。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天黑時間。蕭芸萱伸個懶腰,打著哈欠,睡醒了。睜開眼,車廂內一個人沒有,而且馬車也是停止的,她有些好奇,便起身去看個究竟。
腦袋一探出車簾便看到花滿樓躺在案板上,悠哉地喝著小酒,卻不見其他兩人。「喂,花滿樓其他人呢?為什麼停在這不走了呀?」蕭芸萱看了眼四周問道。
「你老實在車廂裡呆著,一會就知道為什麼了!」花滿樓瞄了她一眼,囑咐道。
蕭芸萱見他沒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於是瞪了他一眼道:「靠,誰願意在外面呆著似的,我還怕被蚊子給咬死呢,哼。」頭一縮,又回到了車廂內。
花滿樓搖頭笑了笑,隨即又開始悠哉地喝著酒。
夜,越來越沉,今晚似乎比以往都要黑暗的多,甚至在月光的照射下,都有些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似乎在慢慢醞釀著冷空氣,六月初的夜晚竟有些動凍人。
蕭芸萱有點冷於是,鑽進軟榻內,用毯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忽然一聲驚心的鳥鳴劃破靜謐的夜空……
瞬間殺氣瀰漫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