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下午,宿東飛聽到清掃聲音後忙下了樓,他還想找田保苗問問關於金格格的情況。東飛坐在長椅上,田保苗幹完活後,還是坐到了東飛旁邊。這次,田保苗先開口問:「上次跟您聊了半天,還不知道您是幾號樓的?」
「21號的,上次我告訴過您了。」東飛不解地說。
「21號?」田保苗看上去很吃驚的樣子,「上次您沒說啊?哦,也可能是我沒注意,21號?!」她用很慢的帶有疑問的口氣重複著「二十一號」這三個字。
宿東飛覺得她的表情很奇怪就問:「21號怎麼了?」
「沒,沒什麼,」田保苗有些遲疑地說,「那您是新搬來的?」
「是啊,快兩個月了。」宿東飛看著對方的表情越發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繼續追問道:「有什麼奇怪的嗎?」
「沒,沒有。」田保苗還是遲疑的口吻。
對方的這種口氣,讓東飛更加不安,他又問:「原來住在這裡的人您認識嗎?他是出國了嗎?」
「出國?」田保苗瞪大了眼睛看著東飛,「不可能,原來這家人就是鎮裡的一位畫家,前些日子我還看見他家媳婦呢,怎麼會出國?」
聽了這話宿東飛心裡一沉,問道:「前些日子是指哪天?」
田保苗撓了撓頭,想了想說:「上週二、三,具體哪天我忘了,但肯定是上周。」
「可是你們經理說原來住戶因為要出國才賣房的。」
宿東飛的話讓田保苗顯得很緊張:「哎呀,您看我太多嘴了,就當我什麼都沒說,您可別問老闆娘,她要知道是我說的,我的飯碗就沒了。再有,也沒準人家真準備出國。」
「您放心,我不會去問的,做買賣的嗎,哪有那麼多真話。」宿東飛微笑著安慰道,「我就是隨便問問,再者說了,除非這屋裡死過人或者是房子有質量問題開發商沒告訴我,他們要承擔責任,其他的就是我知道了真實原因現在也不能退房了。」
東飛的話顯然讓李保潔放心了許多,她小聲說:「您人真不錯,我告訴您吧,聽別人說,這家是因為夜裡總聽見什麼聲音才搬走的。山裡不比城市,會有些神兒鬼兒啊的。」
「是什麼聲音呢?」宿東飛急切地問。
田保苗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把聲音壓得更低說:「好像是女人的哭聲。」
聽了這話,宿東飛脊背上冒了冷氣,好像後面有人似的,他下意識地轉身看了看身後,除了大樹和荒草外什麼都沒有。
「您在這裡住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啊?」田保苗問。
宿東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世界上哪有什麼鬼啊。」
「您可別不信。」田保苗認真地說,「我們這裡有個法兒,能夠看到有沒有鬼。您去趕集的時候買一面小銅鏡,掛在房間東北角北面的牆上,離開地面四五尺,站在距離鏡子六七尺遠的地方,往裡面看,如果要有不好的東西就會被照出來。像您這樓房就掛在二樓。」
今天原本想再問問金格格的情況,可是被房子和鬼的話題搞得沒了心情。田保苗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宿東飛,別去李春梅那裡問,也不要對別人提起她說的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