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會所裡氣氛要比往常嚴肅了許多,胡言很快就知道了原因,那是因為賭桌上坐了幾個一看就知道是老賭徒的人,其中上一次和胡言賭過幾把的那幾個老手也在。
「胡言是吧,今天的賭注有點大,你敢不敢來。」說話的是個和胡言賭過一次的中年人,四十多歲年紀,眉宇間有著一股淡淡的從容。胡言打聽過,他是一家上司公司的董事長,叫陶暉。
「只要開心,輸贏都無所謂。」胡言心裡暗自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想打聽消息,必須要融入到這個圈子裡來。融入這個圈子最好的辦法之一就是大賭一場。
胡言看了看賭桌周圍的人,觀戰的人基本沒有,那些觀戰的女眷都被支走了。這些老賭徒都知道,身邊有個容易暴露底牌的女人的話,想贏會很難。
尤凝蝶卻不想走,而是依偎在胡言身邊,一雙手將胡言的胳膊抓的緊緊的,底注一千就夠大了,現在居然說是還要更大些,她開始擔心胡言扛不扛得住。
「底注一萬,請下注。」發牌的女侍者輕聲細語的說著,尤凝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萬,底注居然是一萬,豈不是比上次的大了十倍?
胡言倒是很隨意的丟了一個一萬的籌碼,然後開始等著發牌。
賭桌上一共坐了十二個人,其中王子勝和裴前都在,還有上次見過的那個女人,別人叫她胡姐,是餐飲業的一個大腕,雖然這個女人說話很沒水平,也很狂傲,但是她的餐飲店卻是山城數一數二的。
胡言開始覺得有意思了,三個被綁架過的人都在賭桌上,這應該不是巧合。很可能綁匪就是會所裡面的人,知道能參加這樣大的賭局的人都不是視財如命的人,所以抓住了這些人捨財免災的心理,將他們綁架勒索贖金,贖金還不多,只是一場賭局的大小而已。對於這些人來說,只不過是被蚊子咬了一下一樣。
胡言的視線停留在最後進來的一個男人身上,他三十幾歲,應該是經常健身,所以身材很棒,他面前的籌碼堆了不少,看得出來,他也是個喜歡賭大的人。最吸引胡言的是這個人臉上的紋路。
一道細小的紋路沿著嘴角上行到鼻端,這就是財帛宮被侵襲的象徵,也預示這個人會破財。而且,這也不是因為賭博造成的破財,因為在命宮也有一顆紅色的痘子長了出來,著預示這個人不僅會破財,還會遇到危險。
這些地方預示的最大可能就是被綁架。
胡言再次看了看其他的參賭的人,其中兩個人引起了胡言的特別注意,這兩個人都是紅光滿面,氣運沖天的面相。這預示這兩個傢伙運氣不錯,正在走好運的時候,下注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避免和這兩個人硬碰硬。
像往常一樣,胡言雖然拿到了好牌,也毫不猶疑的蓋掉棄權,很快的,胡言就輸掉了十萬的底注。
胡言每次翻開底牌的時候都很小心,先是自己看過了以後,發現是好牌的時候,就讓尤凝蝶也看一眼,要是不是好牌,他就直接蓋掉。半小時過去,胡言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應該是出擊的時候,該是贏回自己輸掉的錢的時候了。
第二張牌發完以後,胡言小心的看了一眼,牌面上是個紅桃十,底牌是黑桃十,是個不小的對子,應該有機會搏一把。
王子勝丟了三萬的籌碼,輪到胡言的時候,胡言很高興的看到那兩個走好運的傢伙都棄牌了,現在是自己報仇的時候了。胡言馬上拿出三萬的籌碼跟了上去。
五張牌都發完了以後,胡言再次拿起底牌看了看,順便也讓尤凝蝶看到了。胡言用餘光觀察到幾個老手在尤凝蝶臉上掃了一眼後,然後開始加注。
胡言知道,這些人上鉤了。他一直在輸錢,等的就是這一刻。這些老手一定從自己臉上和尤凝蝶的臉上看出來些內容,認為胡言手上的不是好牌,只是在虛張聲勢。
籌碼很快的加了起來,胡言看看其他人的牌面,自己的是兩個十,而對面的一家牌面上是一對J,其餘的也有順子牌面,還有小對子的牌面。
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就是一對J和那個順子牌面。不過,胡言看出來有順子牌面的和有一對J牌面的兩個人都不是高手,籌碼漸漸多了起來的時候,他們開始有些不安起來。
而且,胡言看到那幾個高手一直在加碼,就知道那些高手一定是看出來那兩個牌面大的人底牌應該不好,順子很可能不是順子,而一對J也只是一對,不是三條J,這樣的話,牌面上看來,自己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籌碼一直加到了六百萬左右,那兩個牌面大的已經吃不住了,猶豫了半天之後終於棄牌。現在只有胡言和兩個高手還在加碼。
其中一個牌面上有一張A的再次看看胡言,然後將手裡剩下的籌碼一推,說:「梭了。」說完,很有信心的看著胡言,他相信,胡言就是在虛張聲勢。
這些人雖然都是賭徒,但是他們都不是那種賭起來不知輕重的人,基本上輸贏二百萬就是底線了。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胡言居然跟了。另外的一個人見勢不妙,果斷的放棄了。
底牌翻開,那幾個老賭徒看見胡言的底牌居然是十,馬上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胡言。他們從胡言的小動作上居然判斷錯了,一時間都認為胡言是個賭場高手,開始都是在故意下套給大家鑽,現在才露出了真本事。
胡言見好就收,算算手裡的籌碼,這一把就贏了七八百萬,很多人幾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的錢,他一晚上就掙到了,一時間很有自豪感。
輸錢的幾個人開始主動和胡言說起話來,在他們眼裡,能贏他們錢的人,就是值得交往的人。
那個三十多歲身材健碩的男人走了過來,伸出手說:「牌技不錯,我叫鄭旭。」
「胡言。」胡言伸出手與對方握了一下,然後和對方攀談起來。
等到雙方已經有些熟悉了的時候,胡言忽然說:「鄭旭,我會一點相面術,我看你的面相似乎不怎麼好,肯定會遇到災禍。」
「什麼災禍?」鄭旭不以為意的說。
「綁架。」胡言直截了當的說。話音剛落,胡言就發現有好幾道目光都掃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