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鈴鈴」的一聲,鬧鐘開始工作了。胡言睡眼惺忪的伸出手,一把按在鬧鐘上,將鬧鈴給關了。
但是馬上,胡言從床上跳了下來。看著與往常一樣的環境,再看看自己的雙手,手腕上並沒有戴手銬的痕跡。胡言拿起鬧鐘看了看,時間是十二月二十一日。
胡言心裡滿是疑惑。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難道自己居然是做夢,而且是夢中夢?
胡言再次掐了自己一把,這一次下手很重,讓胡言知道了,自己現在是在真實世界裡,不是在夢境中。
胡言趕緊仔細聽著窗外,看看賣豆漿的大嗓門會不會按時響起。
沒有動靜,窗外只有風吹過的聲音,沒有任何叫賣的聲音。
胡言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是真的做了個夢中夢。看來是昨天看的《盜夢空間》搗的鬼,讓自己都有些神智不清了。
胡言走進衛生間,然後開始刷牙,伸手一摸,卻發現牙膏已經擠不出來了。硬是擠出了最後一點殘留下來的牙膏,馬馬虎虎的把牙刷了,胡言搖著頭走到床邊,再次給自己提醒一聲,一定要買牙膏。
從窗外忽然傳來賣豆漿的聲音:「賣豆漿了,新鮮的豆漿;賣豆漿了,新鮮的豆漿;賣豆漿……」
賣豆漿的人在喊第三聲的時候被打斷了,顧客的說話聲聽不見,但是賣豆漿的大嗓門卻響個不停:「豆漿兩塊,一塊五不賣。」
「……」
「兩塊。一塊五不賣。少一分都不行。」就算是隔得老遠,胡言還能聽的清清楚楚,就算是在衛生間裡也一樣。
「……」
「喔,王大媽托你買的呀,好了,賣給你,一塊五。」大嗓門再次喊道。
胡言的心猛的抽緊了,他衝到窗邊推開窗向下看去,只見體型豐碩的賣豆漿的婦女推著車,再次猛的喊了一嗓子:「賣豆漿了……」
胡言擦擦頭上的冷汗,自言自語的說:「不一樣,不一樣,夢裡我是一起床就聽到的喊聲,現在是刷完牙才聽到的喊聲,不一樣,不要自己嚇自己了。」
邊說邊穿上衣服。心裡猛地一跳,他趕緊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在胸口一處暗褐色的痕跡。胡言一哆嗦,趕緊將衣服脫下來,換上另外一件衣服這才出了門。
剛走出樓道,迎面一個足球飛來,正好砸在胡言的腦袋上。胡言惱怒的看看,只見幾個小孩做錯了事一般低下頭不敢看胡言,其中一個小孩走過來,用手扭著衣角說:「不好意思,叔叔。」
胡言再次愣住了,這可不是能用夢境重現能解釋清楚的。這分明就是歷史重演。
將球丟給小孩,胡言紮下頭心事重重的走著,他沒有看到,一個老人從樓道口顫顫巍巍的走出來,被小孩的球踢中了,然後顫顫巍巍的倒了下來,嚇得小孩四散而逃。
胡言剛剛走到車庫門口,保安小劉就衝著胡言喊道:「小胡,這麼早啊,又去打望?」
胡言沒有回答,而是扭頭看向另外一個方向。果然,從這裡走來一個少婦,已經開始冷了的天還穿著露胸的衣裙,走路的樣子依舊搖擺的讓人流鼻血。
小劉的目光頓時丟下胡言,淌著口水看了過去。
胡言嚇得一哆嗦,趕緊開上車就跑。一路上出奇的順利,一點也不堵車,這可是相當少見的事情。
停下車,看到那家人比較少的小麵館,胡言徑直走過去坐了下來,然後大聲的招呼:「小妹,小面一碗,多放海椒。」
剛剛坐下,一個年輕人跑了過來。胡言一愣,趕緊躲避了一下。年輕人與端著盤子的小妹撞了一下,一碗麵裡的湯水潑了出來,好在胡言已經躲開了,才沒有濺在胡言的衣服上。
胡言顧不得慶幸,他現在腦袋一片迷糊。
年輕人趕緊道歉,道完歉轉身就跑。
胡言心動了一下,扭頭一看年輕人果然掉了個錢包在地上,身後的男人撿起錢包,丟下幾塊錢準備開溜。胡言大聲的喊道:「別動,小伙子,你的錢包丟了。」
年輕人趕緊跑回來,從一臉訕訕的男人手裡接過錢包,對著胡言謝了好半天:「謝謝,謝謝,我的錢包裡有我的身份證,銀行卡,還有學生證,丟了很麻煩的,謝謝。」
胡言心裡這才安穩了些,最少,這個結局可和夢裡的情形不完全一樣,最少,年輕人沒有丟掉自己的錢包。
吃完小面,胡言也沒有向小妹問地址,而是直接來到了夢裡曾經去過的地方。
十點過一分的時候,洛瑤準時出現了,純爺們般的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一隻手提著幾個提帶。
胡言尾隨了上去。
房門沒關,胡言馬上走進去,死死的看著洛瑤。
洛瑤一看見胡言出現,馬上驚慌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就打算逃跑。胡言一把抓住洛瑤,給了洛瑤一巴掌,將洛瑤的鼻子都打出了血。
洛瑤摸出身上的一把刀,對著胡言就衝了上來。
胡言將刀奪下來,然後再次踢了一腳洛瑤。
洛瑤被打懵了,半躺在地上一時間不能動彈。
胡言騎在洛瑤的背上,伸出手將她的內衣撕破,露出了她背上完整的紋身。
果然,就連紋身也和夢境裡一樣,都是一個青龍紋身。
胡言將她的內褲也扯下來,在她全身再次尋找一番後,還是沒有發現其他的有可能是密碼的東西。
胡言徹底鬱悶了,到現在為止,除了丟錢包的年輕人與夢裡不一樣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模一樣的。他心裡一動,趕緊向門外看去,似乎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胡言趕緊衝過去向樓下一看,一個似曾熟悉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房的轉角處。
胡言心皺起眉頭,他認出來,那個人影居然是羅玉瓊的身影。
羅玉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帶著一腦門的疑問,胡言跳上車開始準備回去。電話響了:「胡言,我覺得好寂寞,你都好多天都沒來看我了。」羅玉瓊撒嬌的口氣從話筒裡傳來。
「我晚上過去,我也想你。」胡言說道。
「不行,我要你現在就過來。」羅玉瓊的語氣更加的嬌媚。
胡言臉色沉了下來,說:「那好,我馬上過來。」
事情越來越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