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跟了上去。
洛瑤轉進一條小巷子裡,這裡明顯要僻靜的多,行人稀少,也很安靜。
洛瑤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她徑直走進一棟破舊的老樓房裡,向著樓上走去。
胡言直接跟了上去,他已經可以肯定,洛瑤就在夢境裡那個房間裡。
房門沒關,胡言馬上走進去,死死的看著洛瑤。
洛瑤一看見胡言出現,馬上驚慌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就打算逃跑。胡言一把抓住洛瑤,給了洛瑤一巴掌,將洛瑤的鼻子都打出了血。
洛瑤摸出身上的一把刀,對著胡言就衝了上來。
胡言將刀奪下來,然後再次踢了一腳洛瑤。
洛瑤被打懵了,半躺在地上一時間不能動彈。
胡言騎在洛瑤的背上,伸出手將她的內衣撕破,露出了她背上完整的紋身。
果然,就連紋身也和夢境裡一樣,都是一個青龍紋身。
胡言將她的內褲也扯下來,在她全身再次尋找一番後,還是沒有發現其他的有可能是密碼的東西。
胡言似是聽到什麼動靜,扭頭看看門口,卻又沒有發現什麼。胡言站起來,走到門邊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的跡象。他扭頭對著赤-身裸-體的洛瑤說:「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從重-慶消失,要不然,我讓你去監獄裡蹲幾年。」
說完,胡言站了起來,整理下衣服,然後走了出去。
奔奔行駛在路上,現在已經接近中午,交通堵塞的情況開始明顯起來,車速也提不起來。胡言的心裡一直都不平靜,趁著堵車的間隙,他開始思考起來。這一次他沒有思考那些密碼,而是思考著自己的夢境。如此真實的夢境,完全是胡言沒有想到的。
想起來夢境裡,自己在傍晚的時候會被老顧給抓起來,胡言這才有些輕鬆起來。他想起來,夢境裡的自己算不得是真正的自己,因為他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漏洞。
那就是老顧根本不可能有證據來抓自己。夢境裡,老顧抓自己的最重要的依據就是他早就丟棄的身份證。可是胡言知道,自己將這個身份證已經揉捏的相當模糊,而且是丟進了長江裡,根本不可能尋找得到。而夢境裡,老顧出示的假身份證是個新的證件,不可能是自己丟棄的那一個。
所以,胡言知道,夢境畢竟是夢境,與真實世界還是有所不同的。
電話響了:「胡言,我覺得好寂寞,你都好多天都沒來看我了。」羅玉瓊撒嬌的口氣從話筒裡傳來。
「我晚上過去,我也想你。」胡言說道。有些日子沒見羅玉瓊了,當然,夢裡的不算。這一次去見她,怎麼也要和她好好親熱一下。
「不行,我要你現在就過來。」羅玉瓊的語氣更加的嬌媚。
胡言笑笑,說:「那好,我馬上過來。」
白切雞,老鴨湯,水煮肉片,紅燒肉,回鍋肉,燒白……都是和夢境裡一樣的菜式。胡言沒想太多,高興的接過羅玉瓊遞來的酒杯高興的喝了起來。
很快的胡言就醉了。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老顧舉著手裡的身份證說:「胡言,你因為謀殺龍騰房地產總裁柳生一案,現在正式帶你去公安局接受詢問。」老顧嘴角帶著一抹得意的微笑說道。
胡言雖然頭疼的厲害,但是他還是明白了老顧話裡的意思。
「證據呢?」胡言用手捏著頭,醉酒的感覺很難受,尤其是被白酒和葡萄酒混合酒灌醉的滋味。
「我們在江邊上尋找到了一個包袱,包袱裡有一張身份證,上面的名字叫羅文,但是相片卻是你的相片。巧合的是,當天柳生住進酒店裡時,他隔壁房間就是被這個身份證持有人住著,也就是你。還有就是,幫你製作身份證的人也已經抓到了,他承認,這張身份證就是他受人委託製作的,委託人也就你。你被捕了。」老顧直接給換帶上手銬。
胡言咧嘴一笑,說:「沒用的,你的這張身份證是假的,看得出來是剛剛趕製出來的。而且,你說的那個製作假身份證的人,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相信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我。」
老顧臉色變了變,不過他還是押著胡言上了警車,這是最好的能抓住胡言的機會,他可不願意放棄。再說了,他手上還有羅玉瓊的錄音,雖然不能作為法庭上的證據,但是用來打擊胡言的自信心還是很有作用的。
詢問室裡,胡言忽然想起來,自己不能困在這裡。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可是自己還只是剛剛收集起了十二個身體密碼,但是對於這十二個密碼代表的什麼意思完全一無所知。
自己可不能困在這裡,要不然世界就將完蛋,人類就將沒有未來。
「老顧,我不能被關在這裡。現在人類已經陷入了末日危機中,要是不能破解這個危機的話,大家都死定了。」胡言急切的說。
老顧微微一笑,胡言既然能連這麼弱智的借口都能說出口,說明他已經是亂了分寸,接下來的詢問應該沒有原先想的那麼艱難。
「胡言,世界末日什麼的,我管不到,我也沒有能力去管。現在你就老實的交代吧,你是怎麼殺死柳生的?」
胡言猛的站起來,一拍桌子大聲的說:「老顧,我不是靠玩笑,世界末日真的要來了。」胡言拉上老顧的胳膊指著外面的人群說:「你看看,看看這些人的臉,每一個人的臉上黑氣下行的很厲害,已經……」胡言忽然停了下來。
他原本是想說「黑氣已經快要侵襲到眉心了,侵襲到眉心的時候就是末日來臨的時候。」但是眼前看到的一切卻讓胡言心裡產生巨大的震驚。
夢境裡的東西都和現實一樣,唯有面相不一樣。夢境裡的面相黑氣從額頂下行,已經快要到達眉心,但是現實裡卻不同,現在周圍的人的眉心已然/赫然/竟然/居然已經侵襲到了眉心。
胡言心裡一激靈,他心裡猛的產生了一個念頭,那就是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了,所以人們的臉上才會顯現出這樣的面相出來。
老顧打開電視,笑吟吟的說:「沒想到一向聰明的胡言居然會編出這樣一個拙劣的借口出來,好吧,你看看,電視上有沒有什麼世界末日的跡象。」
電視正在播放新聞:非洲發生旱災。南美飛機墜毀後,事故原因正在調查中。
日本發生四點一級地震,沒有人員傷亡報道;歐洲北部突降大雪;知名電影人橫死家中;中國北方沙塵暴準時來襲……等等。
某某會議的順利召開;全國糧食大豐收;農科院再次研究出新型稻穀;我國自主設計的飛機試飛成功,獲得了國外大批訂單;今年GDP預計要比去年增加百分之九點一;神舟十號預計明年發射,中國人初次登月馬上就會到來;我國火箭技術取得新進展,大幅縮短飛行時間,提高飛行速度,預計2014年初登陸火星;某某某作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等等。
這些新聞居然與夢境裡的新聞完全一樣。
胡言心裡猛地浮現出一個想法:莫非,那根本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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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當」一聲,胡言被關進了看守所裡。看著一屋子不懷好意的混混,胡言心如死灰。世界末日,莫非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