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孫麗家。孫麗熱情的弄了一桌子的菜,還特意叫上冰藍作陪。對於昨夜的事情,孫麗很八卦的問過了冰藍,已經是知道了胡言沒有得手。
女人都有做紅娘的衝動,所以她特意安排了一桌菜,將冰藍叫來作陪,就是想給胡言多一點機會。
胡言端著酒杯盯著冰藍,眼裡滿是疑惑。
冰藍白他一眼,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嗎?」
胡言牙疼般的咧嘴說:「我就納悶了,怎麼越見你越覺得你更漂亮了,難道重-慶的水更養人?」
很多外地的女孩,在重-慶生活一段時間後,皮膚都會變得有光澤,也更白皙。都是這裡潮濕多霧的天氣造成的。這個冰藍似乎也是這樣。
「什麼呀。我本來就很漂亮。」冰藍說自己漂亮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看來和胡言呆久了,臉皮也變厚了。
孫麗笑著給胡言夾了菜,說:「情人眼裡出西施。現在覺得漂亮是因為你心態不一樣了。」
冰藍清亮的眼睛盯著胡言,想看看胡言怎麼說。
胡言將菜塞進嘴裡,然後才說:「我知道了,是因為沒有眼鏡的原因。」
說出來的話頓時讓冰藍和孫麗都很失望。
「有本事你也把眼鏡取了,看看你是不是能變帥一點。」冰藍沒好氣的說。
胡言恍然:「是啊,我現在就把眼鏡取了。現在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你們就要見到史上最帥的帥哥即將誕生了……噹噹噹噹。」胡言很有節奏的給自己伴奏,然後取下眼鏡,臭屁的甩了甩頭髮。
孫麗張口結舌,嘴巴好半天合不上。冰藍則直接將嘴裡的菜噴了。
胡言取了眼鏡以後的樣子跟帥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的樣子倒是和猥瑣、無恥、智障、可恨這些詞無限接近。
「你快點帶上眼鏡,要不然我今夜會做噩夢。」孫麗合上嘴後第一句就是這個嚴重打擊了胡言的話。
沒戴眼鏡的胡言,瞇縫著的小眼,皺著的鼻子,還有要比別的地方黑一圈的眼眶,完全將胡言僅有的一點美感消滅的乾乾淨淨。
胡言扭頭看看冰藍,冰藍趕緊扭過頭,衝著胡言直擺手:「你快點走開,要不然我有扁你的衝動。」
冰藍一直要比覃青青和衛紫霜要文雅的多,至少沒有對胡言使用激烈程度的暴力。但是看冰藍現在的表情,要是胡言再不帶上眼鏡的話,冰藍也會變成一個暴力美女。
胡言不相信,他瞇縫著眼鏡走到鏡子面前,湊在鏡子跟前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然後他就把鏡子摔了。
「你的鏡子有問題,變形的。」胡言帶上眼鏡,故作鎮靜的說著。幸好摔得是個小鏡片,孫麗只是將碎片收拾一下丟進垃圾袋裡。
冰藍鄙視的說:「看來你對自己的形象有了正確的認識。」
胡言沉痛的點點頭。一直以為自己長的還不錯,現在卻知道了,沒戴眼鏡的胡言很溫柔,跟帥是完全沒關係了。
「胡言啊,你看看,怎麼破掉我的好運?」孫麗說起自己的好運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捨的表情。別人找胡言都是要破解災難,也只有自己是求胡言破掉好運。
胡言搖著頭說:「沒有線索。我只知道,這次的好事應該是和你上次捐掉二十萬有關係。」
這個時候孫麗的老公忽然說:「今天,報紙上登了我們的消息。將我們買彩票中的二十萬全部捐給希望工程的消息登在第二版,好大一個版面。」
胡言眼睛一亮:「哦,看來你們的喜事就是和這個消息有關係。等著吧,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春天的長街,總是顯得很多情。春風溫柔,燈光飄搖,路上的行人兩兩成群,手挽手走在花壇間,讓胡言的心蠢蠢欲動。
他看看冰藍的手,終於是忍不住一把抓住,緊緊的捏著,生怕她抽出去了。
冰藍並沒有收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他握著。鼻端飄來冰藍身上的香味,混在花香裡,讓胡言感覺很美妙。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冰藍才忍不住開口說:「你打算走到什麼地方去?」
胡言這才發現,早就過了冰藍的住處了。
返回來走的時候,冰藍輕聲的問:「你怎麼不說話?」
「我發現不論說什麼都會打攪到這樣美妙的時刻。」
「嘻嘻,想不到你這個話簍子也有安靜的時候。」冰藍輕笑著,她的手已經被胡言捏的汗津津的。
來到冰藍的樓下,冰藍低著頭,眼睛卻向上飛快的看了一眼,想看看胡言有什麼表示。但是現在的胡言就像是個初次與女孩約會的宅男,一點反應都沒有。
冰藍輕輕的抽出自己的手,準備向樓上走去。
胡言一把抓住冰藍的手,將她拉向自己的懷裡。
冰藍輕呼一聲,然後就靠在了胡言的胸膛上。
冰藍傾聽著胡言的心跳聲,抬眼看著胡言的眼睛。鏡片後面,胡言的眼睛星光閃爍,似有很多的話正在通過眼睛傾訴。
冰藍低眉順眼的躲開胡言的目光,想脫離開胡言。剛剛推開胡言,就聽到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她剛抬起頭,想看看胡言,就發現自己的唇碰上了一個滾燙的嘴唇。
冰藍想掙扎,內心裡一個理智的聲音在提醒她,這個男人是表妹覃青青的心上人。但是這一點理智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胡言的激-情裡,她也顧不得矜持,摟著胡言的腰,貪婪的索求著胡言的親吻。
以前和男友接吻的時候,會有欲-望的衝動,會很快的潮濕,但是這次和胡言的吻卻很純淨,她只是在享受胡言的愛戀,沒有身體上的渴求。
「難道我真的愛上這個可惡的傢伙了?」冰藍掙扎的想著,胡言對於她的掙扎則是用柔情的熱吻來包容。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張嘴唇才分開。
「我又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人。」冰藍說的內容雖然很消沉,但是語調卻是很輕鬆。
「只要曾今擁有,又何必天長地久。」胡言再次將冰藍摟在懷裡,又是一陣溫柔而纏綿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