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是無意的話,那就更是這個結論了。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才是真正的信息。我說的對不對?」胡言得意的衝著衛紫霜一呲牙。
衛紫霜趁著大家還在思考,沒人注意她的時候,悄悄的來到胡言身邊,直接給了胡言一下,讓胡言頓時慘叫起來。
「怎麼啦?神相?」趙星趕緊問道。
胡言擺擺手,說:「沒什麼,被狗咬了一下。……哎呀,又一下。」
「這個照片是什麼意思呢?」衛紫霜拿起照片問道,「這是誰?」
趙星瞪大了眼睛:「這是誰你都不認識?」
「我幹嘛要認識他?」衛紫霜對於趙星的大驚小怪很不以為然。
「這是蘋果之父——喬布斯。可惜,他去年死了。所以蘋果4S才這麼沒創意。」趙星感慨的說。
「什麼意思呢?死人?難道是說這一次會死人?」衛紫霜手托著腮幫子自言自語的說著。
胡言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他拍拍頭,說:「剩下的是你們警察的事了,我撤退先。」說完就在衛紫霜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偷偷的溜走了。
回到家裡,胡言重重的往床上一躺。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胡言就這樣穿著衣服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胡言還沒有起床,躺在床上,他將這些日子的事情從腦海裡過了一遍,末日危機的密碼他一一的在腦海裡擺放開:鈴蘭,紫菀,煙頭燙傷的疤痕,酒漬,都是完全不搭界的玩意,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想了半天,頭腦越想越糊塗,他乾脆坐了起來,搖搖晃晃的上了一趟廁所,回到床上就聽到手機響了。
現在電話是越來越多了,讓胡言都有些厭煩了。拿起電話看了看,是蕭芳打來的。
「胡言,謝謝你啊。小東很懂事,也很乖,馬壯和我都很喜歡他,這一次是真的謝謝你。」蕭芳的語氣有些激動。
「干,看來以前都是假的謝我了。」胡言隨意的說。
蕭芳假裝嚴肅的說:「不許說髒話。」看來蕭芳是完全進入當母親的角色了,居然還指責自己起來了。
「馬壯想請你看看相。」蕭芳說道。
胡言撓撓頭:「不是看過了麼?」
「那個不算,這一次是想請你看看他的面相。他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總感覺有壞事要發生,所以要你來看看。」蕭芳電話裡的語氣很迫切,看來馬壯是真的想找自己看相。
雖然他是個縣委書記,算是個地位很高的人物。但是地位越高的人越是擔心失去地位,所以才要比一般人更加相信算命這些東西。
估計暗地裡,這個書記一定找過那些擺地攤的看過相。只是那些擺地攤的都是騙錢為主,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一種人,看相的時候心也很誠,那就是有錢人。有錢人會擔心自己的錢財失去,所以他們也會誠心的相信一切虛幻的東西,比如看相,比如燒香拜佛,還比如信風水等等。
悲催的生活啊。胡言內心裡慘嚎一聲,再次收拾東西,趕去巫山。要不是王立這個傢伙在巫山還沒有坐上位置,自己說什麼也不會跑去巫山,說什麼也要這個內心陰毒的男人到重-慶來給他看相。
有些日子沒開奔奔了,灰落了好厚一層。還有小孩在車窗上畫了個圖案,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胡言也懶得理會。車一路狂奔,來到巫山,進了馬壯定的餐館。
這是個很小的餐館,做的菜也是以野味為主。來到這裡,吃點野味山珍是很流行的招待方式。
馬壯看起來很有精神。看來有了個莫須有的親生骨肉確實是很長面子的事情。這一次的所有手續都由胡言委託洪濤給辦好了,甚至還給這個孩子整了個親子鑒定。
現在這個世道,只要有錢有權,什麼手續都能辦的出來。現在就算是有人想查出這個孩子的來歷都會很困難。
現在孩子已經被各種手續給定性為馬壯與他的不存在的前妻所生,前妻遇車禍身亡,馬壯就將這個孩子接回了自己的家。
不過這些手續只能糊弄官面上的人,至於私底下,人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憑馬壯那副練過葵花寶典的架勢,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只要有些這些手續,馬壯就能堂而皇之的無視別人暗地裡的議論。皇帝都能愣是把不穿衣服當成新裝,自己把一個孤兒當成孩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胡言一坐下來,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來了。蕭芳表現的很端莊,重又恢復了縣委書記夫人的樣子,只是這個樣子相當的撩人,要不是馬壯一直不陰不陽的盯著自己,胡言恨不得偷偷的掐她兩下。
孩子也帶來了,他還很有禮貌的衝著胡言打了個招呼。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馬壯對蕭芳使個眼色,蕭芳帶著孩子就出去了,包間裡只剩下胡言和馬壯兩個人。
「神相,我這次請你來,是有些事情需要請你看看。」馬壯陰柔的聲音聽在耳朵裡相當的不舒服。胡言都納悶了,聽李玉剛那麼柔媚的唱《貴妃醉酒》都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怎麼一聽馬壯說話,就會渾身難受呢?
「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寧,夜裡也老是做惡夢。神相幫我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馬壯放下手裡的筷子,陰柔的問道。
胡言忍住渾身雞皮疙瘩直冒的難受勁,拿起筷子夾了個花生米,丟進嘴裡,緩和了一下情緒才說:「心神不寧,做惡夢有些是身體的原因,是疾病的前兆。不知道馬書記有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呢?」
馬壯搖搖頭,說:「我在西南醫院檢查過,沒什麼問題。」
西南醫院是西南地區最好的醫院,既然在西南醫院都沒有檢查出問題,那說明馬壯的問題還是出在其他方面,而且看馬壯的樣子,除了陰柔過度外,沒有其他的有病的樣子。
只是胡言實在是不想給他看相。這個傢伙,看到他的眼神心裡就會犯怵,也不知道他的秘書、手下都是怎麼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