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很多人都認識,尤其是喜歡手機的人。照片上的人是個死人,剛死沒多久,正是有名的創意高手喬布斯。
衛紫霜伸出手要去拿這張照片,就聽到胡言大聲的喊道:「別碰。」
衛紫霜趕緊縮回手,有些驚慌的問道:「怎麼啦?」
胡言沒有回答,而是將鼻子湊到照片上,仔細的聞了聞,然後說:「有香味。而且是特殊的香味。」
衛紫霜白了他一眼,這個傢伙,一驚一乍的,搞得好像照片有毒似的,結果只是有香水味道。「香水有毒?」
胡言聽得出來衛紫霜的嘲諷語氣,他抬起頭,說:「這個香水味估計就是一個線索,很重要的線索。」
衛紫霜不以為然的說:「香水味而已,能代表什麼?代表這個狂人是個女人?」
「不光是這一點,香水能代表很多意思。」胡言說。
「看你神乎其神的,那你說說看,代表什麼意思?」衛紫霜不服氣的問道。
胡言摸摸鼻子,說:「雖然我聞得到味道,但是我還分辨不出是什麼香水。想知道這個香水代表什麼意思,我們必須要去尋找專業人士。」
「專業人士?」
「對。你不是說所有的資源你都能調用嗎?現在你就找找看,看重-慶鼻子最靈的人是誰?」胡言小心的包好照片。
……
琳琅滿目的各種玻璃瓶,顏色各異,形狀各異,香味各異。這裡就是最大的香水公司的樣品室。這裡也是衛紫霜找到的對香水最有研究的人才所在地。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看著一身警服的衛紫霜和帶著眼鏡,穿的像個站大街的傢伙,疑惑的問:「你們誰找我?」
「他。」
「她。」
衛紫霜和胡言很不默契的互相指著。
「嗯?」男人迷糊了。
「我。」
「我。」
男人更加迷糊了。
衛紫霜一拍男人的肩膀,說:「我是市公安局特別行動組的組長衛紫霜,這次是想找你協助調查一些事情。」
男人馬上一臉苦相:「警官,我那是一時喝多了,那是酒後亂性,不是我勾搭她的。我有老婆有孩子,我是真心的不想勾搭她的,我……」
「好了好了。」衛紫霜滿臉的鬱悶,沒想到找個幫手還會搞出這一層,「我們不是來管你的爛事的,我們是有事情要你幫忙。」
男人這才鎮靜下來,擦擦頭上的汗,小聲的問道:「什麼事,只要我能幫得上,我一定盡全力幫忙。」
胡言拉著他來到一個安靜的屋子,然後將照片取出來,小心的放在桌上,說:「我知道在整個重-慶,就你的鼻子最靈。據說你可以分辨出幾千種香水味道。來,你聞聞,看這張照片上是什麼香水味道?」
男人這才真的放下了心,他的臉上也重新恢復了自信。他鼻子輕輕的觸碰了一下照片,馬上抬起頭,說:「這個味道很好分辨。是阿黛爾公司生產的慾望之夜香水。」
胡言皺著眉頭想著什麼。衛紫霜看胡言沒有開口,她只好問道:「這個香水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嗎?」
「有,」一回到自己熟悉的行業,男人就徹底恢復了自信,挺著胸侃侃而談,「這是個經典的香水,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這個香水在我國沒有什麼人用,只是在國外一些特定的圈子裡一些特定的人在用。」
衛紫霜眼睛亮了:「什麼特定的圈子?」
「就是上層名流人士裡一些懷舊的人喜歡使用這個香水。」男人的話讓衛紫霜好一陣失望,這說了對於沒說。
告別了這個偷情的男人,衛紫霜和胡言帶著照片返回特別行動組。
衛紫霜將照片一丟,說:「沒用的線索。上層名流人士中懷舊的人喜歡使用。這個範圍也太大了,還是在國外。」
胡言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說:「你錯了。不是沒用的線索,反而是相當有用的線索。我查過了,這個慾望之夜的香水就像是那個男人說的一樣,是名流人士中的一部分人喜歡使用的。從這我們就能得出不少的線索。」
「什麼線索?」衛紫霜不解的問。
「第一,狂人是個女人,至少其中是有一個女人。第二,這個女人是個長期在國外生活的女人。」胡言分析道。
「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有人喜歡換香水,有人喜歡用新的香水。這個香水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了,使用者都是固定的人群,所以可以推斷不是上面說的兩種人在使用這個香水。而且這個香水不在國內銷售,你有錢都買不到。」
「從狂人作案的手法來看,作案的人是個很有規律的人,不會輕易的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所以,我斷定,她是長期使用這個香水的人。這個香水在國外價格不菲。能長期使用這個香水的都是國外上流社會的人。所以可以推斷這個女人是個海歸,是個很有錢在國外也生活了很久的海歸。」
「也許是個外國人呢?」趙星插話說道。他擔心的看看衛紫霜,衛紫霜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讓他才安下心來,看來這次的插話得到了衛紫霜的讚許。
「外國人在這裡做這麼多的案子,還是這麼大的案子,目標太明顯,基本上可以排除。」胡言否定了趙星的推測。
「我們現在就有了幾個線索,狂人是個女人,或者是有個女人。這個女人是個海歸,還是個上流社會的海歸。喜歡用慾望之夜香水。我想,符合這些條件的在這裡並不多。」胡言聳聳肩,說道。
「要是她故意灑一點香水來迷惑我們的呢?」衛紫霜提出了一個假設。
胡言肯定的說:「不管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
「你解釋一下。」衛紫霜說。
「要是是故意的話,那這個香水就是她特意留給我們的線索。這個狂人是個有著極度自信的人,她可以將地點,時間都告訴我們,那就是她有著相當的自信心的表現。她當然不會給我們假線索了。給我們假線索的話,豈不是給她自己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