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案中案,那這個案子你就不用管了,交給友局的孟隊長。他們才是調查少女失蹤案的人。」劉局長語氣很嚴肅。
「可是……」
「沒有可是,服從命令。你一向喜歡搶別人的案子,平時看你工作很認真我也就沒怎麼批評你。但是這次,友局的孟隊長把狀告到上面去了,上面很惱火。這次你就把案子交出來。」劉局長話音剛落,孟隊長就出現了。
他的頭頂上的錚亮程度要比上次的更厲害。衛紫霜掃了一眼,發現原來是這個孟隊長形色太匆忙,居然沒有來得及用旁邊的頭髮欲蓋彌彰的遮掩一下地中海,讓自己的錚亮的頭皮顯露無遺。
「行啊,衛科長,居然搶在我們的前面將人給抓了。」孟隊長陰陽怪氣的說。
「那是你們的動作太慢。」衛紫霜語氣冰冷。
「哈哈,其實我們早就有了線索,只是我們一直等著大魚上鉤。可是你們這樣一鬧,就完全把我們的計劃給打亂了,讓我們精心設計的方案完全給毀了。」孟隊長說出來的話讓衛紫霜一陣惡寒。見過不要臉的,但是像孟隊長這樣不要臉的還真是少見。
「劉局,拋屍案是我負責的案子,我不能就這樣放手。」衛紫霜板著臉說。
劉局長眉頭皺了起來,他也知道衛紫霜的脾氣,她要是真的強起來,還真的不好辦。
「沒什麼,就讓衛科長協助我們辦案算了。」孟隊長邪笑著說。
「那好吧。衛紫霜,你就協助孟隊長把這個案子辦完。」劉局長說。
衛紫霜也不好再說什麼了,現在訊問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要一鼓作氣的把「鴿子」的話全部掏出來。她打開詢問室的門,走了進去。
孟隊長也跟了進來:「這是誰?怎麼連警服都不穿?」
「這是我請的顧問。」衛紫霜含含糊糊的說。
「顧問?衛大警官居然還有顧問?」孟隊長語氣裡的譏諷味道更濃了。
劉局長也跟了進來,問道:「他是誰?」
「顧問。」衛紫霜硬著頭皮說道。她可不敢將胡言的相士身份說出來。
「顧問?私家偵探?」劉局長顯然不想就這樣放過胡言。
「不是,是……是相士。看相的。」衛紫霜尷尬的說。胡言的職業實在是說不出口。
「看相的?哈哈哈,原來衛大科長破案都是靠看相看出來的啊,佩服。」孟隊長再次陰陽怪氣的說道。
「胡鬧。你,去外面。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劉局長指著胡言嚴厲的說道。
胡言才懶得理會。自己又不是吃警察飯的,一個分局局長在他眼裡算個屁。他依舊是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沒動。
「不行,胡言是我的顧問。這次的案子多虧了他才能抓到這兩個嫌疑犯,不能讓他出去。」衛紫霜脾氣上來了。
「不行。他不是警察,不能進詢問室。」劉局長堅持著。
胡言站了起來,衝著衛紫霜笑笑,說:「算了,我就在外面看著算了。」說完就打開門走了出去。基本上現在只剩下訊問了,這不是胡言的強項,他也不想衛紫霜與這個劉局長鬧得太僵。
訊問繼續開始。
「你接著說,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殺人的?」衛紫霜將一肚子的氣撒在了這個「鴿子」身上。話一出口,胡言在外面就看到孟隊長臉色變了,變得嚴肅起來。
「我不能說,說了就沒命了。」「鴿子」緊張的搓著手。
「說了你才有活下去的可能,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條。」衛紫霜再次恐嚇著。
「我……我……」「鴿子」已經要崩潰了。
「想好了再說,不要胡亂說話。上面很重視這個案子,安局長還親自過問這個案子,你要老實交代。」孟隊長突然插話說了一句。只是這個詢問的方法實在是太差勁了。在這樣的混混眼裡,把安局長搬出來頂個屁用。也不知道這個孟隊長是怎麼混到大隊長這個位置的。
出乎胡言的預料,這個「鴿子」忽然大汗淋漓,馬上坐立不安起來,而且他的眼神開始游離不定。胡言知道這是一個人精神高度緊張的表現。
沒想到孟隊長的一句外行話居然讓「鴿子」變得如此緊張。
「我說,是我殺的那個廚子。當初我們綁架女孩的時候被他看見了。綁架女孩的時候『鐵腦殼』也在,這個廚子認識『鐵腦殼』,所以他就打電話給『鐵腦殼』。說是要告發我們。當時我們為了堵上他的嘴,就給了他兩萬塊。哪知道這個廚子嘗到了甜頭不肯罷手,居然再次敲詐我們。」
「我一惱火,就把他給殺了,拋到了江水裡。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鴿子」結結巴巴的講完,用手擦了頭上的汗。
「你剛才說有人指使你們幹的,是誰?」衛紫霜盯著他。
「沒有……我剛才是亂說的。這件事都是我和憨憨兩個人幹的。『鐵腦殼』只是幫我們物色了那個女孩,沒有參與殺人拋屍。」「鴿子」的話讓衛紫霜好一陣納悶。
「你們綁架女孩幹什麼?」衛紫霜直接問道。
「弄到南方去坐台。」這樣的綁架女孩然後弄到南方的色-情場所坐台的案子也算是很常見,而且很多的混混都幹過這樣的事情。
但是衛紫霜卻知道絕對沒有這樣簡單。
「看你的表現還不錯,我們會給你算上自首情節的。」孟隊長收拾起手裡的文件,站起來說道。
衛紫霜趕緊說:「我還沒有問完。」
「問不出什麼來了。一個很常見的綁架拐帶婦女案而已,要說特殊一點的話就是牽扯上了殺人案。現在犯人已經招供了,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就交給手下人好了。」孟隊長拿著資料走了出去。
衛紫霜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劉局長在外面衝著她招手。
她疑惑的走了出去。
「你這次立了大功,一連破了兩個大案子,辛苦了。組織上決定讓你休假一個月,你就好好的散散心。」劉局長的話讓衛紫霜大吃一驚。
「可是……」
「放心休假去吧,我會讓其他的人將你手裡的案子都接過來。」劉局長說完就走了,丟下發愣的衛紫霜和冷眼旁觀的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