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和衛紫霜沿著一條人踩出來的路走著。這裡一片狼藉,已經沒有了路,看起來很荒涼,看來就算是釘子戶也撤出了這個地方,只留下一些破爛的不值錢的傢俱在這裡繼續佔著位子,好讓拆遷的人不能隨意進來。
一個拾荒的老女人警惕的看了他們一眼,好像覺得他們是來搶自己的垃圾的。
「老人家,你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胡言問道。
老女人抬起手指了指他們。
確實,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居然會有兩個人頂著大太陽來這裡耍,也不知道是吃多了撐的還是富裕生活過膩了來這裡體驗一下窮人的生活。
「老人家,這裡有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事情?有沒有什麼人有犯罪的跡象?」衛紫霜走上前來,態度可親的問道。
臉蛋好做事就是順利,老女人皺起曬的漆黑的臉,猶猶豫豫的說:「昨天我在那邊撿破爛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好像是兩口子在打架,不知道算不算犯罪。」
衛紫霜聳聳肩,她扭頭看看胡言,看胡言有什麼表示。
胡言順著老女人伸出的手望了過去,那是一棟拆了一半的房子,還剩下一半沒有拆掉。看起來這裡已經拆了很久了,但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沒有繼續拆下去,看來多半是這些釘子戶讓工程無法進行,所以就讓這一片地帶變成了這樣荒涼的地帶。
「你覺得會有兩口子住在這裡嗎?」胡言的話讓衛紫霜來了精神。
在這樣的地方居住實在是需要一些毅力。除了那些拾荒的人會在這裡居住,估計是沒有人願意住在這樣荒涼的地方的。
衛紫霜趕緊向著那棟拆了一半的樓房走去。
來到近處,胡言開始知道這裡要是真的有人居住的話,多半就是被關押的那些女孩了。這半棟樓已經可以說是危房,隨時都有可能會倒塌。正常的人是絕對不會住在這裡的。
衛紫霜摸出槍,衝著胡言坐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她躡手躡腳的向著房子靠了過去。四周靜悄悄的,只聽得到有不知名的昆蟲在低鳴。
胡言也笨手笨腳的慢慢的跟在衛紫霜後面向著這裡靠近。
衛紫霜猛的停了下來,然後側耳聽著什麼。胡言也好奇的聽了聽,在一絲細微的風聲中隱約夾雜著一絲哭泣的聲音。
衛紫霜衝著胡言點點頭,表示了這裡肯定就是女孩被關押的地點。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跡象。
來到窗邊,她略微的探頭看了一下,馬上又蹲了下來。稍微等了一下,她再次伸出頭向裡面看了看。這一次看的時間比較長。等到她確定看清楚了裡面的情形她才離開窗子,來到門前。
「你們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舉起手慢慢的出來,要不然我們就衝進去了。」衛紫霜粗啞著聲音大聲的喊道。
「快來救我們。這裡沒有壞人,只有我們。我們打不開們。」屋裡傳來女孩喜極而泣的喊聲。
衛紫霜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門給打開了。她拿著槍衝了進去。
……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在警察的蹲守下,一共有兩個人落網,一個是個渾身有著刺青的年輕人,外號叫做「鴿子」,還有一個叫做「憨憨」。
詢問室裡,胳膊上有刺青的「鴿子」滿臉不在乎的仰著頭,挑釁的看著衛紫霜,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告訴你,你的罪名可不少。要是你老實交代,也許還有減刑,要不然,你就在牢房裡蹲一輩子。」衛紫霜猛的一拍桌子,大聲的說。
「我好怕啊。」「鴿子」一臉的不屑。
「要是我是你,我也會怕的。」衛紫霜看著氣勢壓不倒他,乾脆坐了下來,放緩了語調說道。
「不就是和女孩談朋友嗎,為什麼會坐牢。你以為我不懂法啊。」「鴿子」滿不在乎的說。
「談朋友?綁架,脅迫,這也叫談朋友?這些我們先不說,只是殺人這一條就夠你吃槍子了。」衛紫霜的話讓「鴿子」嚇了一個哆嗦。
「什麼殺人,我沒殺人。」「鴿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勁。
胡言淡淡的說:「你以為我們是怎麼找到你的。沒有『鐵腦殼』的供詞,我們怎麼會找到你們的呢?」
「『鐵腦殼』?」「鴿子」的心裡防線徹底崩潰了。
「對啊,他可比你聰明多了。他已經將事情都說了。我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詳細的把事情經過講出來,我們可以算你有自首情節,可以讓你減刑,有可能不用吃槍子。」胡言舒舒服服的往靠背上一靠。
「可是,可是『鐵腦殼』不知道我們殺人了,我……」「鴿子」還在掙扎。
「他又不是傻瓜。盧鎖柱敲詐你們,然後就被人殺了,拋屍在江水裡,就算『鐵腦殼』的腦袋真的是鐵疙瘩,他也能猜得到。說吧,把詳細的殺人經過說出來,你還有一條活路。」胡言連哄帶騙到。
剛才的話都是胡言推測出來的,現在從「鴿子」的表現來看,他沒有推測錯。
「我也是奉命行事。」
衛紫霜眼睛亮了:「奉誰的命令?」
「我……我不能說……而且,就算是我說了,你們也拿那個人沒辦法。」「鴿子」頭上開始有汗珠流了下來。
「你說……」衛紫霜的話沒說完,詢問室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領導模樣的人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對衛紫霜說:「衛科長,出來一下。」
衛紫霜想分辯幾句,但是看看來人陰沉的臉色,只好站了起來,跟著他走了出去,只留下胡言和「鴿子」在裡面。
「劉局長,什麼事?」衛紫霜掩上詢問室的門,問道。她的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個案子看來還有隱情。
「你們不是在調查拋屍案的嗎,怎麼現在竟然調查起少女失蹤案了?」李局長語氣嚴肅的問道。
「拋屍案是少女失蹤案的案中案,兩個案子都是一夥人做的。」衛紫霜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