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雖然還是那麼的耀眼,但是氣溫不再那麼讓人難受。
體育館前擠滿了人。到處都有彩旗飄揚,眾多的青年人三五成群的圍成一圈,臉上都興奮的通紅。
今天是《中國偶像》海選的日子。
胡言帶著婁晨也來到了這裡。婁晨開始的時候怎麼也不願意在胡言面前唱歌,直到胡言問他想不想爭口氣,想不想成為不被大家看不起的人的時候,婁晨才扭扭捏捏的唱了起來。
雖然胡言對音樂也不太懂,但是他卻知道,婁晨唱的很好,很動聽。
只是婁晨的父母卻對胡言要帶婁晨去參加海選很不以為然,在他們眼裡,婁晨就算是去參加海選了也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胡言心裡也沒底,他也不知道婁晨是不是真的是唱歌的料。但是這次參加海選說不定能讓婁晨增加信心。而且,他在婁晨的相貌上確實看到了飛黃騰達的特徵。也許,能唱歌就是婁晨飛黃騰達的途徑。
人群擁擠,大家對於這個電視節目還是很有熱情的。眾多的父母家人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參加海選,相比之下,胡言與婁晨兩人就顯得相當的不起眼。
隊伍排得很長,周圍參加海選的人們有的激動,有的興奮,還有的緊張不安。婁晨就是屬於緊張不安的一種。
隨著時間漸漸的靠近,婁晨更加的不安起來,甚至都有了逃跑的衝動。胡言有些頭疼起來,看看周圍的那些選手,有人當眾試音,有人還在排練著自己的動作,就算是人再多,也沒有一點怯場的意思。可是婁晨這樣怯場,想通過海選,還真的不可能。
快輪到婁晨的時候,婁晨已經緊張的汗水直流,已經將自己的衣衫都汗濕了。
胡言看看對面的小賣部,靈機一動,跑過去買了一瓶啤酒,讓婁晨喝了下去。一瓶酒下肚,婁晨頓時放鬆了下來。
輪到婁晨的時候,胡言都開始緊張起來,他擔心的看看婁晨,發現婁晨在酒精的作用下,膽子大了不少,居然沒有逃跑而是直接走了進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胡言覺得時間似乎是停止了,婁晨這才一臉興奮的走了出來,一把抱住胡言,說:「我通過了。」
胡言這才鬆了口氣。原來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帶婁晨來的,畢竟婁晨從來沒有學習過音樂,沒有專門的練習過。在這一群各大音樂學院出來的選手裡實在是太不起眼了。
「評委怎麼說?」胡言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們說我歌聲純淨、自然。」婁晨臉上還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終於得到了別人的肯定,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回到家裡,婁晨興奮的將消息告訴了父母,但是他的母親只是淡淡的說:「唱歌算什麼事,這次比賽完了趕緊去參加廚師班,早點畢業,也能早點開始掙錢。」
「唱歌比賽玩玩算了,我們不反對你參加唱歌比賽,但是比賽完了就要聽話了。你的學習成績這麼差,能當個廚師才是正經的。」婁晨的父親說的話讓胡言直搖頭。
看著婁晨父母臉上歲月留下的皺紋,胡言心裡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他們就是因為學習成績差,沒有找到理想的職業。所以才這樣看重婁晨的成績。當發現婁晨學習也很差的時候,才對婁晨有了心死了的感覺。
希望兒子能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這也是他們唯一感到安心的事情。
「吳大姐,你們聽過婁晨唱歌沒有?」胡言不死心的問道。
兩人猶豫了一下,才說:「沒有。」
「哦,半個月後就是婁晨比賽的日子,希望你們能去聽一聽。」胡言希望他們到時候能去給婁晨打打氣,也希望他們能親耳聽到婁晨唱歌。
「到時候再說吧。」這一句話一說出口,婁晨眼裡的激情頓時被澆熄了,他重又變成沉默寡言的宅男。
……
「胡言,你上次讓我寫的字你還沒說結果呢?」覃青青坐在胡言最喜歡的椅子上,將腿翹的老高。
「你說的是『鑰』字吧,這個字我把它拆開,就是一個『金』字旁和一個『月』字,似乎也看不出其他的什麼線索。這兩個字我還真的不知道指的是什麼。」胡言有些懊喪的說。
對於覃青青身上的線索,破解的難度要比自己預計的還有難的多。對於那筆巨額的活動經費,胡言完全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我找到了爺爺的好朋友,就是那個陶爺爺。」覃青青身子完全躺進了沙發裡,翹起來的腿晃動個不停,一點淑女的樣子都沒有。也不知道她姑媽看見了會怎樣責怪她。
「真的?」胡言有些不敢相信,他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去打聽這個陶爺爺,卻都沒有結果。現在覃青青居然說找到了,讓胡言有些意外。
「還是姑媽告訴我的。她說這個陶爺爺不知道從哪裡查到了她的電話號碼,就這樣電話聯繫上了。」覃青青的話讓胡言感覺有些奇怪。
多年沒有聯繫的人,就在需要的時候忽然就出現了,這不能不說是覃青青的人品爆發了。
「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就住在博物館。而且,他的兒子現在是博物館的副館長。」覃青青說完就發現胡言沒有反應,她疑惑的看了看,才發現胡言就站在覃青青的翹腿的對面,色迷迷的盯著自己。
「幹什麼?」覃青青趕緊放下腿,坐直了身子緊張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在看你的內褲的顏色。」胡言的話讓覃青青氣的牙癢癢的。胡言站的位置就在覃青青翹腿的方向,從他的角度一定能看到不少的內容。
「那你說是什麼顏色?」覃青青咬著牙惡狠狠的問道。
「不知道,不過大腿的顏色看到了,是象牙白。」胡言壞笑著坐了下來。
覃青青猛的撲了過來,一把掐住胡言的脖子,惡狠狠的問:「到底看到沒有?什麼顏色?」
胡言沒有防備,他一下子被覃青青撲倒了,現在兩人的姿勢很曖昧,他在下,而覃青青正趴在他的身上,靈動的眼睛正在假裝兇惡的盯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