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青青偷偷看了看自己的手,臉微微紅了一下,還好胡言沒有看見,她也就任由他握著,沒有抽回來。
胡言細心的感受著手裡傳來的溫柔觸感,細膩光滑的手讓胡言不禁心旌蕩漾。「其實,雙鬼拍門相是沒錯。只不過,這雙鬼一個是孔媽的兒子,一個是我。當時王大富將賬簿埋藏的地點說出來的時候,我看著他額角的黑雲直接飄進了他的眉心。不要懷疑我的相術,因為我真的是四眼神相。」
覃青青轉個身,不著痕跡的將手從他的掌握之中抽出來,說:「這樣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是不是請你給我看相。不過,我可付不起看相的錢。」
「你是美女,我不收錢。」胡言故作瀟灑的將手插進衣兜裡。
覃青青黑白分明的眼睛瞟他一眼,微帶譏諷的說:「看來只要是美女你都不會收錢了?」
胡言爭辯的說:「我怎麼會是這樣沒原則的人呢?」
覃青青揶揄的說:「你就是。」
胡言停住腳步,盯著覃青青,但是覃青青毫不放棄的回盯著他,他只好攤攤手,說:「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沒原則的人。我給美女看相確實都不收錢。」
覃青青沒理他,依舊蹦蹦跳跳的向前走著。「對了,你就真的不將孔媽的兒子投毒這件事告訴警察?」
「你也見過孔媽當保安的兒子了,你覺得他為人怎麼樣?」胡言沒有直接回答。
覃青青歪頭想了想,才說:「我跟他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他的人品呢?」
「我知道。他雙眼烏黑,顯然是一夜沒睡。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還來上班,說明他這個人責任心很強。我觀察了一下他的面相,他一臉正氣,顯然是個好人。當然,好人也有犯糊塗的時候,這次的投毒其實就是他做的糊塗事。我相信他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胡言回頭看看,警察們還在王大富家裡忙進忙出,瑪麗聲音尖利,邊哭邊說著什麼。
「就憑這樣,你就說他是個好人?也太武斷了點吧。」覃青青不能信服的說。
「一個人是不是好人是可以從面相上看出來的。一個不怎麼做虧心事的人總是會一副坦蕩的表情,久而久之,他的相貌就能讓人產生信任感。而一個老是偷奸耍滑的人,因為總是擔心別人戳穿他的謊言,會不自覺的露出心虛的樣子,長久以後,他的相貌就會給人以不可信任的感覺。」胡言試圖說服覃青青。
覃青青說:「我不同意你的看法。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人面相看起來很老實,其實卻是個騙子。這樣的人你不要說沒有碰到過。」
胡言微微一笑,又想伸出手去抓覃青青的手,但是伸到一半又停住了:「對,你說的對。確實有些人相貌和善,人卻是個惡棍。也有人相貌兇惡,其實心地善良。但是這些都是特殊現象。其實從相貌上還是可以看出一個人是和善還是惡棍,畢竟大多數人是符合這個標準的。」
覃青青忽然停了下來,她輕掃一眼胡言,伸出手來,說:「在你給我看相前,我想也寫個字給你測一下,我看你測字好像很神奇的。拿來吧。」
「什麼?」
「筆,紙。」覃青青白他一眼。
胡言從上衣內兜裡摸出一支筆,遞給覃青青。覃青青看了一眼,說:「哇,好漂亮的筆。沒想到你還隨身帶筆,還是這樣一支漂亮的鋼筆。」
「我是文化人好不好。」胡言開始顯擺起來。
「切。現在隨身帶鋼筆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做保險的,隨時希望別人簽單。一種是醫生,隨時開處方刮干病人的錢。」
「那我呢?」胡言可憐巴巴的問。
「你算是人麼?」覃青青故意逗他。
胡言認真的想了想,才說:「基本上我不是人,我是神。」
「切。」覃青青直接無視了他。
胡言摸索半天,終於在身上摸出一張揉得皺巴巴的紙巾,遞給覃青青,說:「只有這個了,將就著用吧。」
覃青青嫌棄的推開他的手,說:「就算是上廁所,我也不會用你這樣的紙……」說到這裡似乎覺得說這樣的話有些尷尬,馬上停了下來。為了掩飾自己的難堪,她在自己的包裡翻出了一個小記事本,翻到空白頁,寫了一個字遞給胡言。
胡言接過來,沒有看就說:「我猜猜,你寫的一定是個『夢』字。」
覃青青徹底震驚了,她不敢相信的說:「你一定偷看了。要不然你怎麼猜得出我寫的是什麼呢?」
胡言得意的說:「因為你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夢,你的潛意識會讓你不由自主的寫這個『夢』字。」說著翻著手裡的記事本,翻到了前面幾頁,看了看,上面寫著:胡言,一個騙子,有點小聰明,相貌還可以。
覃青青臉紅了,趕緊要去搶這個記事本,胡言趕緊半轉身,將記事本護在身前。覃青青一個沒停住,撲在了胡言的背上。正是夏季,兩人衣衫都很單薄,而覃青青身材也很火辣,兩團柔軟貼在胡言背上,讓胡言很受用。
覃青青發現了胡言嘴角得意的笑容,趕緊站直了身子,臉蛋通紅。
胡言透過鏡片盯著覃青青說:「原來你是貨真價實的,不是靠魔術文胸撐出來的。不錯。」
覃青青臉更紅了,伸出手捏住胡言的胳膊使勁掐了一把,一直到胡言慘叫著求饒才放過了他。
胡言揉著胳膊說:「都說打是親罵是愛,現在我們親過了,也愛過了,是不是該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覃青青瞪他一眼,說:「誰跟你親了,不許打岔,快測字。」
胡言微微一笑,翻到覃青青寫有字的那一頁,看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開始嚴肅起來,等到他將記事本遞回給覃青青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怎麼了?」
「這個字很不好,也與你的面相互相呼應了。」胡言的話雖然很輕,但是聽到覃青青耳朵裡卻比驚雷還大,「結合你的面相和這個字,我認為有危險在靠近你,很可能還是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