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看見!靠哪個牆站著?」我忍不住問。
「離前街小區的大門不遠,有棵松樹的地方!」棉花糖說道。於是我立刻又往有棵松樹的地方望過去,這回終於看見了土匪。
土匪低著頭背靠著牆,一個人好像很孤單地站在牆根兒底下。他的兩隻手終於又像我喜歡的那樣插在了褲袋裡,書包被他很隨意地丟在腳下。他好像正在想什麼心事,一隻腳來來回回地不停地蹭著地面。
這些天雖然天天都能在教室裡看見土匪,可我感覺卻像很久沒見過他了似的。我和土匪一天比一天疏遠,現在的土匪對我來說,和會動的蠟像沒有區別。因為他不和我說話,也不笑,只是外表看著是他而已。
我想我們之間大概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其實我也很不想這樣。不過不管怎麼說土匪的突然出現挽救了蠶豆,使蠶豆免遭了我的某種清算(這裡說某種清算是因為我暫時還沒想出來究竟要用什麼辦法跟蠶豆清算,不過,如果不是土匪突然出現了的話,我一定能想出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