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偉翔是大學同學，那時候的他話很少，十分內向。我向他發出了猛烈的追求，最後不知不覺我們就走在一起了。而我是他的初戀，那時候我覺得自己是這麼的幸福。只可惜……」
齊美珍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較好的容顏現下有些苦澀。
她好像承受著許多痛楚，往事不堪回首。
「只可惜什麼？」
方芷若感覺得到齊美珍說這番話的背後，隱藏著無比的疼痛。同為女人，也跟同一個男人在一起，她能明白這種感受。
「我們戀愛了很久，除了拉拉手之外，再無其他了！那時候，我是真心的覺得他為人老實，不會越軌。所以，很快我們就結婚了！」
其實這樣的故事並不少見，大學戀愛結婚，婚後發現不適合，結果分開的比比皆是。
只是齊美珍的表情就像告訴方芷若，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相信我嗎？我們結婚了五年，都沒有同房。」
她的聲音淒楚，讓人聽著已經感覺到那種絕望。
「理由？他身體有毛病嗎？」
這些應該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方芷若可以斷定現在的李偉翔是健康的。
「有天我終於發現了。原來在我之前，他從高中就有一個男朋友。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他的性取向，他從來就不喜歡女人。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才跟我在一起。」
齊美珍望向方芷若，她搖著頭，百般無奈。
即使相隔那麼多年，仍然難忘最初知道時的那種痛苦。
「你說的那個男的，他們現在還在聯繫嗎？」
一想到他跟別的男人糾纏在一起，渾身赤裸的場景。方芷若有種想幹嘔的感覺，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居然是個男同志。
「對！那個男的一直未婚，他們從來沒有斷過聯繫，我實在受不了所以提出分居。」
「那男的是不是叫楊志豪？」
方芷若忽然全身沒力，她想起跟李偉翔來往過密的那個男人。
「是的！是他？你怎麼會知道？」
齊美珍很驚訝，這個名字困擾了自己那麼多年，按道理她是不會知道的。
「偶爾半夜三更，那男的都會發信息，或者打電話過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因為是男人嘛！雖然偉翔經常會哄著他，但我也只當他們是要好過頭的朋友，所以也沒細問過。」
現在想起，楊志豪每次打來時，無外乎像撒嬌一樣。
李偉翔經常在睡夢裡被他吵醒也不氣惱，而是會走出去客廳和他聊很久才掛斷電話。
「是他了！以前他也總是這樣，我們睡得很沉的時候，他就打電話過來像是在發脾氣。說偉翔有了老婆以後就不理他了，之後吵得我們連覺都睡不了。如果不是他做得過火，我根本不會去查。」
事實的真相是殘酷的，當齊美珍知道了這一切後，宛如晴天霹靂，整個人已經陷入崩潰狀態。
只是李偉翔對她極好，所以才捨不得割下。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齊美珍一直都認為如果是跟女人搶丈夫，她也認了。
但是跟一個男人，她實在無法接受。
「你為什麼來告訴我這些？」
這是方芷若唯一不明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