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鄧普斯都知道,這個小女人現在在心裡一定將他罵個體無完膚,但是當她在他的身邊,什麼都不做他的心都會無比的滿足。
可是偏偏這個女人就是對他排斥,這兩天絞盡腦汁的躲著他,盡量的保持著距離。
想到這裡,心情湧起煩躁,將車子停在路邊,轉身對她說:「以後要聽我的話!」
清優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嗤之一笑:「你是我的誰呀,憑什麼聽你的話!?」
像是一根刺,毫不留情的刺入他心臟最柔軟的部分,他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堅硬的無堅不摧,直到遇到了她,才知道其實他的心是那麼軟。
「不是你自己說的,我們是朋友。」他找了一個自己都覺得不恰當的理由,事實上他根本不想做她的朋友。
「拜託,我是要和安琪羅和卡卡做朋友,至於你?」說到他,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算了吧。」
「為什麼!?」有些焦急,有些氣惱,心裡彷彿堵了什麼,難受極了。
再一次的像是聽到好笑的笑話。「為什麼?這話該問你自己吧,做朋友是要彼此之間互相尊重,不能強迫對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要為對方考慮。」頓了頓,反問道:「請問您做到了幾條?」
鄧普斯微微一怔,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呢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無所不能,什麼都要聽你的,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別人只需要服從,不需要有任何的想法,你不覺得自己很沒人性,自私自利專制霸道嗎?」
「在巴黎,你不是說過其實我也沒那麼糟糕嗎?」他反駁。
「是有一點點改觀,可是現在覺得一小部分的改觀,無法影響總體的格局。「其實事實如何,清優並不得而知,只是她總是潛意識的在逃避這個人,總覺得這個人會給她的生活帶來意想不到。
或許他曾經給過她一段美好的回憶,但是短暫的夢幻終歸要回歸與現實,如果他還留在國外,如果他們一生都不再見面,或許在她的心裡,她會記得他的好。
就在兩人尷尬的對視,不知道如何言語的時刻,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清優打開包包,拿出手機。「喂。」
「回家了嗎?」耳邊傳來成浩特有的溫和聲音,有著親切和關懷。
「還沒到家,你呢?」在成浩的面前,清優永遠都是溫柔體貼的。
「還在公司。」
「飯吃了沒?」
「吃了。」
「吃什麼了?」
「額。」成浩頓住,然後微微笑道,吃了點面。
眉頭蹙起,面帶不悅,口氣中充滿了責備:「都說了別吃泡麵了,還有別這麼辛苦!」
「我知道。」
「現在要下班了嗎?」清優忽然問。
「快了。」
「早點回家,我在你家等你。」說完絲毫沒給他拒絕的機會,掛了電話。
轉過頭來,伸出手:「鑰匙。」
「沒帶在身上。」鄧普斯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中有著冷然,還有這不易覺察的生氣。
其實鑰匙就在他的車上,可是偏偏他就是不還給他,聽她講電話的時候,他也知道這是誰家的鑰匙,自從那天晚上看到他們之間的親密與默契,他就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可是卻想不到連鑰匙都有,卻不知道他們有沒有……
雖然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哪怕他想一想都覺得心中彷彿被一隻小蟲子啃噬般的痛苦,想要掙扎,甚至想要殺人。
「這麼晚了你要去男朋友家?」他試探的問道。
「你聽不見呀!」
「女人晚上別去男人家。」他試圖表達自己的看法。
「他是我男朋友。」她當然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可是成浩是她的男朋友,去他家怎麼了?有空的時候她都會去成浩那裡,幫他整理房間,或者做一頓美餐,可是成浩的房間總是一塵不染,讓她有時候都在想,其實她可以幫他收拾的。
清優的理所當然讓鄧普斯心裡警鈴大震,同時身體內湧起一番酸澀。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語氣中儼然的不可拒絕。
清優偏偏最討厭他這樣,冷冷的道:「不用,你就在這裡停車吧,我要下車。」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清優沒系安全帶,慣性作用整個身體向前猛的撞去。
「唔~~」疼呀,可憐的額頭。
「下車!」鄧普斯將車門打開,冷冷的開口,不帶有一絲感情的命令式。
他是瘋了才會被這個女人一次有一次的輕蔑,像個傻瓜似的被人戲耍,不知好歹,隨她去吧,愛怎麼樣怎麼樣吧,他不管了!
「你當我想坐你的車呀!」變臉的速度這麼快,陰晴不定,虧她剛才還想著是不是對他有點過分了,現在看來一點都不。
下了車,還沒等她站穩,車子就像一陣疾風,快速的飛走,害得她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
心裡將他罵了一千遍,在前面的超市買了一包豆沙湯圓,準備給成浩做夜宵。就在她出了超市,在馬路上尋找公車站牌的時候,『嗖』的一聲,又是一陣疾風。
「上車,我帶你去。」鄧普斯的聲音少了幾分陰沉。
「哼!」清優冷冷一哼,不在理會他,轉身走自己的路。
「還要我抱你!」他的語氣淡淡的,可是卻絲毫聽不出玩笑的意味。
以清優對他的瞭解,當他有發怒前奏的時候,千萬別惹他,因為後果很嚴重。再說了,這會公車幾乎都是夜間車了,一個小時才有一班,而且打車那麼貴,她又捨不得。
「你自己要載我的,別等會不負責任的有把我又扔在半路上!」清優滿是嘲諷的開口。
「以後不會。」他的語氣誠懇,有著認錯的意味。
方纔他真的被氣到了,但是他又想不出自己生氣的資格,也許她說得對,他太霸道太專制。但是,喜歡的女人半夜跑到別的男人家裡,是個男人心裡都不爽!
這樣不知好歹,不可理喻,不可馴服的女人,他本不該理會她,愛怎麼樣怎麼樣吧,他不想管她了,喜歡她太難受,糟糕透了!
越這麼想越煩,索性調轉車頭,直奔那個折磨人不償命,沒心沒肺沒良心的女人。
「前面的四岔路口往左轉,然後一直走,在香樟園停。」清優報上地址。
「嗯。」高挺的鷹鉤鼻微微發出一聲,面色如常,心裡卻在盤算著,這個男人他必須要把他翹掉,也必須要把他翹掉。
(鄧普斯VS蔣成浩,首次交鋒,敬請期待,下節更精彩,(^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