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 tu e lei ballato tutta la notte」雷諾老先生露出如此哀怨的表情。
「Lei e un-eccezione。」
「No, lei dovrebbe essere l-eccezione alla eccezione, mai con una donna in una tale occasione。」雷諾老先生棕色的瞳孔有著無奈的神色。
聽來聽去一句話都沒聽懂,但是聽那發音好像是意大利語,可惜她屬於意大利語的文盲。
那麼他們說了什麼呢?
我從不和女人跳舞。
但是你卻和她跳了一整晚。
她是例外。
不,她是例外中的例外,你也從不帶女人出席這樣的場合。
很訝異,如果清優聽懂了,那麼會作何感想呢?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原來她這麼早就把某人搞定了。
「Belle mademoiselle, je vous soient a emmene le prince。「就在清優懊惱於一句話都聽不懂的時候,歡快幽默的聲音傳入耳邊。
「Oui, mais je dois dire duc vous dire mon intention n』est pas de
prince, 」再和鄧普斯跳舞的時候,他告訴了她這位幽默熱情的法國老人竟然是一位公爵。
不過這位公爵顯然熱情過度了,竟然說要詢問她的意見:美麗的小姐,我要把你的王子帶走了。
哦!上帝!於是她只能回答:當然可以但是公爵大人,我必須告訴您,他不是我的王子。
清優卻沒有發現,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鄧普斯盈滿柔光的眼眸,煞那間露出不悅與不滿,堅毅再現他的臉上。但是他卻很快的將這樣煩躁的情緒壓制住。
「我們有些事情需要詳談,在這裡等我。」
「沒關係,你去吧。」清優並不以此為意。
當他們離開之後,清優就開始打量這座巴洛克裝飾風格的房子,當人漸漸的減少,她也呈現了本來的面貌。如果說剛才她是一個愛熱鬧的的孩子,那麼現在就是一個藝術的沉思者。
純粹欣賞的觀賞著這裡的每一處,倏然之間她的目光被一個小房間所吸引,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房間呢?
猩紅色的真皮沙發,牆壁上一副巨大的油畫,金色的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的邊框,油畫的下面是一個溫暖的壁爐。
想必這裡的主人很懂得享受生活吧,冬日裡的午後,窩在溫暖的壁爐前,手中拿著一本書,一杯茶,愜意放鬆的度過原本應該寒冷的冬日,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呢?
也許這樣的生活注定與她無緣,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遺憾,因為她也有屬於她的一片藍天不是嗎?
邁起最堅定的步伐,離開這奢華的誘惑,來到陽台迎面吹來的是帶著暖意的微風,似乎還有這甜甜的味道,可能是因為巴黎這座城市承載了太多的甜蜜吧,就連微風都如此香甜,有著幸福的滋味。
巴黎的夜景美得動人,站在陽台上遙望著遠處帶著異國風情的建築,他們或古老,或時尚,在燈光的籠罩下,好似一幅華麗的浮世繪。
從銀色的手包中拿出手機,剛想要拍下這撩人的巴黎夜景,手機就一直傳來一封封的短信,隨意的打開卻發現全部都寫著:
「回電!急事!」
「夏清優,回電!」
……
……
翻看著通話記錄中的未接來電周思彤,吳丹丹,鄒娜,成浩……簡直一個沒落下。
怎麼了?
清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種不祥的感覺從心底開始蔓延,直至籠罩在她的全身。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的深思,連忙按了接聽鍵,手機剛移至耳畔,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來:「清優,出事了……」
「這兩我給陸雪瑩打電話,想問她質量保質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可是一直都打不通,當時我覺得有點奇怪,可是沒多想,今天我去準備旅行社準備開張的事,碰到旅遊局的人查崗,他們說經營許可證是假的,他們也沒有受到任何的申請材料。」
「你記不記得當時你因為要帶團,沒時間跑旅遊部門,還是陸雪瑩積極主動地,就連存質量保證金的事也是她去辦的,當時我覺得她這個人腦子活絡,很會來事,再說了這麼多年朋友了,也算知根知底,就把這些事情交給她了,可是——」
那種蔓延全身的不安感,像是一陣颶風迅速的席捲她的全身,清優竭盡全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平靜的底線。「思彤,你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彷彿在思考著應該如何開口,許久之後,一陣歎息,語氣已經被凝重佔據。「清優,我們被雪瑩騙了。」
彷彿人間四月天裡的晴天霹靂,狠狠地向她劈了下來,她一陣激靈。
「會不會搞錯了?」可是問出的這句話確實如此的無力,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我也希望只是我搞錯了。」周思彤的聲音裡也有著深深的無奈。
沉默,沉默……
「今晚我就回去。」
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突然到已經讓歷滄桑的清優也措手不及。思彤不是一個會輕易下結論的人,她和雪瑩是大學裡的上下鋪,情同姐妹,又怎麼會冤枉她!
掛了電話,清優就決定將自己要回國的事情告知鄧普斯,但是這座建築太大了,她根本都摸不清楚,再說他們一定有要事要談,她怎麼能打斷他們?
手機裡的時間顯示為二十二點整,她的那班航班是二十三點四十五分,現在時間已經快要來不及了,清優當即決定現在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