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第一道陽光,穿過濃厚的黑色簾幕,照射在她清麗的臉上。
頭疼!第一感覺;難受,第二感覺;驚訝,第三感覺。
清優睜開眼睛,這是什麼狀況:眼前這一張放大的俊美如同阿波羅的臉,不是鄧普斯還是誰,可是為什麼她會和他躺在一張床上!?
就在清優不知所云,頭暈目眩的時候,一雙冷眸倏然睜開,入目就是她驚恐的美目,還有她一副自己吃了多大虧的樣子。
清優立刻就發現鄧普斯醒了,又氣又悶的問道:「我怎麼在這裡!?」語氣不出意料的沒好氣。
「你自己非要賴著我。」他的語氣更是冷淡,她在他的懷裡動來動去,想碰她又不能碰,想吃不能吃,當了一晚上的柳下惠,現在心情正糟糕,可惡的女人。
清優一陣好笑,一臉的不屑:「誰要賴著你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掀開被子,拍拍心肝,還好還好,衣衫整齊,不過她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我們——我們——沒幹什麼吧?」
鄧普斯一陣好笑,故作曖昧道:「你覺得呢?」
雖然百分之八十應該沒什麼,但是還有百分之二十吧。「這個應該真的沒什麼吧?」做完的時候都會很疼,她全身上下什麼都沒有感覺,衣服完好,這麼說一定沒什麼了。
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有事!」
清優鬱悶了,不以為然:「你能有什麼事?」
鄧普斯伸出手臂,咬牙切齒:「這是你昨晚的戰果!」
人證物證確鑿,再想抵賴也不行了,況且她確實有喝醉了就賴人粘人的前科。
眼前那隻手臂上,一顆青紅相間的牙印印在上面,此刻正威武的控訴她的劣行。
清優砸砸嘴巴,硬著頭皮:「這是我咬的?」
「哼!」他冷冷一哼。「不然你以為呢!?」
什麼態度!?她已經表現得很賠禮道歉了,他還一副大男人主義的樣子。
小臉一板歉意全無。「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被我一個小女孩咬!」
「你喝醉了,沒道理可講。」他現在覺得昨天那麼遷就她完全就沒必要,這女人太沒良心。
清優好笑的道:「拜託,我清醒的時候都打不過你,喝醉了反倒能咬你,早知道我早就喝醉,咬死你!」
「你屬狗的!」中國人那句——最毒婦人心,用在她的身上,最合適不過。
清優立刻拍床而起,一手恰腰,一手指著他,盛氣凌人頗有女王范。「我屬猴的!」
「早知道你這樣,我就把你扔了。」有多遠扔多遠,不識好人心,這個該死的女人。
「你把我扔了呀,扔了最好,扔了一大早就不會看到你這張讓人生氣的臉!」清優收回了手,兩手恰在腰間,頗有潑婦罵街之風範。
鄧普斯被惹生氣了,站了起來,人高馬大的氣場立刻壓制了清優的氣勢,他直接把她像拎一隻小兔子一樣,把她拎了起來,往地上一丟。
「哎呦!」好痛!現在不僅僅是頭疼了,腿疼腳疼手也疼。
美目圓瞪,銀牙緊咬,纖纖玉手握成一個粉拳,接著只聽到一聲漸漸的怒吼:「你這個大壞蛋,欺負人,以大欺小,霸權主義,強權政治,美帝主義!」
「美帝主義?」線條冷峻如阿波羅般的五官,帶著些許的好笑。
清優不怕死的繼續大吼:「今天打伊拉克,明天找伊朗麻煩,沒事管管人家的核武器,無聊的插一腳中東,搞得世界局部戰火紛擾,你就跟那美帝主義一樣,資本主義欺負我們這無產階級!」
「不過當今世界的政治格局已經向多極化發展,經濟全球化加重各國相互依存,早晚你跟那美帝主義一樣,世界霸權被挑戰,然後下馬!」
「政治學的真好!」雖然是誇獎,只是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那是在嘲諷,隨之語氣變得有些陰沉,卻帶著絕對的信念:「可惜這一天你看不到。」
清優剛想找話反駁,忽然聽到一陣敲門聲,接著卡米洛爽朗的聲音傳來。「頭,看見小優沒,肚子餓死了,她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她在——」鄧普斯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一雙小手重重的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