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徐陵的行營之中,士兵將灝天兩人安排妥當之後,便出了營帳。灝天坐了下來,望著一旁的小白。
小白一直站在灝天的旁邊。小白側過臉來,嫣然一笑道:「主人,你為什麼總是盯著小白看啊?」
灝天聳聳肩,道:「不可否認,美女是道獨特的風景,欣賞起來是很養眼的。」
「主人,您啥時候也變的油腔滑調起來了。」小白撅著嘴,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此時此刻小白看起來更加的嫵媚。
「好了,不逗你了。」灝天拍著旁邊的空席,道:「來,坐這!」
「主人,小白還是站著吧。」
「哎呀,別主人長主人短的。聽起來很彆扭的。這樣好了,你以後就叫我公子吧。」灝天又拍了拍旁邊的空席,道:「來,坐下。」
小白由於了片刻,便坐了下來。
『小白,小白。現在聽起來這個名字真不怎麼樣?你現在都已經幻化成了美貌的少女,名字也應該改一下,不然在叫小白的話,外人聽到會笑話的。」灝天道。
而小白卻不以為然,道:「小白這個名字不錯啊,我很喜歡的。」
「不行不行,小白這個名字雖好,但那時候你還是條蛇,現在不同了,你是個女子,哪有女子叫這個名字的。」灝天撫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拍著腿道:「哎,有了,你以後的名字叫白靈兒。小白的白,魔靈蛇的靈,好不好?」
「白靈兒……恩,好,小白喜歡這個名字,謝謝公子。」
灝天瞪了她一眼,小白靦腆一笑,細聲道:「靈兒喜歡這個名字,謝謝公子。」
待到日落西山的時候,徐陵提著染血的方天畫戟進了軍營,在詢問了放哨的士兵之後,徐陵徑直向灝天所處的營帳走來。
「兄弟,在嗎?」徐陵在帳外喊道。
「徐大哥啊,快請進來。」灝天站了起來,走到門邊掀開了簾子。
灝天見徐陵大汗淋漓,鎧甲之上也沾了斑斑血跡,道:「徐大哥戰況如何?」
「哎,別提了,本來我軍處在優勢,有信心將敵人盡殲。誰曉得激戰正激烈的時候,晉國的柴刀小將率軍殺到,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總的來說是互有勝敗吧。」徐陵提起這個柴刀小將,眼中總是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徐陵隨父親也經歷了幾十場戰役,從無敗績。但是自從與這個柴刀小將交手之後,徐陵就在也沒能大獲全勝,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兩敗俱傷罷了。自古英雄得一對手,實屬不易。在徐陵看來,柴刀小將是宿敵,也是他敬佩的對手。此人活著可恨,死了可惜。
灝天道:「徐大哥修為不凡,武功卓絕,行軍佈陣更是能手,這個柴刀小將居然能與徐大哥平分秋色,真是難以置信啊。」
徐陵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兄弟,有所不知啊。在家父領兵之前,這個柴刀小將,攻城略地,所向披靡。將我方虎狼之師一路趕到了邊境。本來我主放言,十年內覆滅晉國,如此看來,兩國怕是要陷入僵戰之境,進退不可啊。」
「哦,那徐大哥能給兄弟說說這個柴刀小將的一些事情嗎?」都說英雄惜英雄,灝天對於這麼一號人物,他很感興趣。
「行軍打仗,講究的就是知己知彼。但是關於這個柴刀小將的事情,我也是瞭解的微乎其微啊。我只知道此人名叫董小靖,自幼在山林中長大,也不知投何人門下拜師學藝。五年前下山被抓了壯丁,恰被我的老岳父,也就是晉國大將軍楊顯看重,封他為帶刀隨從。自從跟隨楊顯出生入死。短短五年時間,就從一個隨從混到了統兵三萬的將軍。此人年紀二十出頭,但修為不弱,力大無窮。手中一把黑色柴刀,更是威風凜凜。切石碎金,開山斷水。比起我的方天畫戟來也絲毫不遜色。」
聽著徐陵對柴刀小將的評價,灝天對此人的興趣更是濃厚了,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會會此人。
故人重逢,自當把酒言歡。灝天三人一直飲酒到天明。席間,徐陵醉眼濛濛,道:「兄弟,你知道嗎?我徐陵雖然身為將軍,但是卻很厭惡打仗。打仗就要死人,就要流血犧牲,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每每看到一場戰爭結束後,戰場上那種慘不忍睹的畫面後,我很痛心,我覺得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害了他們。」
「徐大哥,你也不要自責。為人臣子,你也只是奉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啊。」灝天寬慰道。
「是啊。明明這場戰爭是可以避免的。」徐陵放下酒杯,搭著灝天的肩膀,道:「兄弟,你知道嗎?其實這場戰爭的導火索就是晉國的二公主。可是我始終懷疑這件事情定有蹊蹺。你想想,晉國為了免除戰禍,將公主嫁到天騅國。那為什麼還要在半路上設伏搶人呢?退一萬步說,就算晉國出爾反爾,後悔將公主嫁給我主,但是他們也不應該穿著晉國的軍服來搶人吧。在說了,事情發生之後,我詢問了邊城的守衛,以及沿途的百姓。他們根本沒有看到晉國軍隊經過。試問,兩百多人的隊伍,怎麼可能從天而降,繼而不留下一點的蛛絲馬跡呢?也許這只是個借口吧!」
「好一個光面堂皇的借口……借口……」徐陵已經醉了,臥在桌上不省人事。
白靈兒望著灝天,道:「公子,徐將軍所言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情有太多疑點了。」
「嗯,我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情。」灝天緊握著拳頭,很是堅定!
灝天將徐陵扶到了榻上歇息,而他則索取了踢星踏月駒,並囑咐士兵,當徐陵醒來後幫他好好的謝謝他。士兵點頭應允。
灝天帶著白靈兒去了天澤城,因為這件事情,只有晉國國主可以給他回答。
可是晉國此時正在與天騅國打仗,晉國全城戒備,邊城的戒備等級更是森嚴,一則防止天騅國奸細混入晉國,二則也是為了防止天騅國的軍隊突襲。
就在灝天還沒有離開鬼推磨這個地方,又被一隊士兵包圍了。
這伙士兵是晉國的士兵,他們扣住了灝天等人,將其押回了晉國大營。
灝天真是哭笑不得,也罷,全當去會會這個柴刀小將。若不是灝天有意如此,否則就憑那三五十個兵卒,又怎麼能扣的住他呢。
來到了晉國的軍營,看到晉國士兵各個義憤填膺,不停的在操練。而帶領他們操練的人,則是一個穿著白色鎧甲的年輕將軍。
「停!」年輕將軍停止了操練,看著一行士兵押著一男一女一馬走來,喝道:「你們怎麼回事?」
「啟稟將軍,屬下在放哨之時看到此二人從天騅國軍隊的營地方向騎馬過來。覺得可疑,便將他們二人拿下,請將軍發落。」扣押灝天的一個士兵跪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