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流觴?
他居然將警察局局長大人搬來了,陌曲水當然也發現了事情不妙。
如果夜流觴是直接帶人上門來找她,那又是一樣話說,可現在他拿局長當令箭,是要對君岫寒不利嗎?
這時,殷非同說話了:「這個女人是誰?」
君岫寒當然也看到了夜流觴,只不過他也沒有料到夜流觴居然動用局長來他家要人。
「局長,這是我的朋友陌曲水。」君岫寒馬上說道。
殷非同雙眸銳利的瞪了他一眼:「現在夜先生來報案,說你知法犯法,帶走了他小孩的母親,你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陌曲水的心馬上就揪緊了,那麼,這樣的意思是不是夜流觴已經知道了,陌千嬌就是他的女兒了。
君岫寒也一怔,他不料夜流觴居然是以這個名義來報的案。
「夜先生,這位可就是你孩子的母親?」殷非同指著陌曲水問道。
夜流觴一直沉默著,此時才道:「正是。」
殷非同對君岫寒道:「還不讓她走!」
「不——」君岫寒攔在了陌曲水的前面,「夜流觴你對曲水做了什麼,你還敢在這裡來要人?」
夜流觴冷眸一凝:「君岫寒警官,請問我對她做了什麼?」
「你……」君岫寒恨恨的瞪著他。
「我打她了?我罵她了?我虐待她了?」夜流觴冷哼一聲。
「她已經不是你孩子的母親,你不要再糾纏她了。」君岫寒說道,「當然,你更不配做一個父親。」
夜流觴淡淡的說:「她是不是孩子的母親,可惜是你說了不算的?有法律,有醫院證明,她是不是,而現在我會正式控告你,劫走了她,你會收到我的控告信的。」
陌曲水的瞳孔瞬間放大,夜流觴是虐待了她,反而還反咬了君岫寒一口,這讓她根本就無法接受。
「不——」她馬上說道,「岫寒沒有劫持我,是我自己跟他過來這裡的,夜先生,請你收回你的控告信,我現在就跟你走。」
「曲水——」君岫寒一把拉住了她,「你還要回去他的身邊?」
「岫寒,謝謝你。」陌曲水凝視著他,「我是孩子的母親,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也就是說,只要孩子在他的手上,她都會乖乖的投鼠忌器的。
君岫寒還是不肯放開她:「我不怕他告我的,我行得正坐得直,他是告不到我,你在怕什麼?」
「對不起,岫寒,你放手吧!」陌曲水輕輕的說。
而夜流觴只是冷眼看著他們拉拉扯扯,而殷非同卻看不下去了:「岫寒,放手!你身為警務人員,對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什麼好糾纏的。」
「局長,曲水是個好女人,她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她是一直被夜流觴脅迫著而已……」
君岫寒話還沒有說完,殷非同已經給了他一巴掌,「我對你多年的培養,就是為了一個女人自毀前程!」
「岫寒——」陌曲水嚇了一跳,她看著君岫寒半邊臉都紅了。
然而,殷非同在盯著陌曲水的時候,眼神依然是銳利無比,「做女人就要守女人的本分,一腳踏兩船的結果就只有淹死。你既然是自己跟岫寒走的,現在就自己走出去。」
在這種情況下,殷非同再痛心君岫寒,也要先保住他。
陌曲水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馬上掙脫了君岫寒的手,然後大步的走了出去。
她走到了門口,然後對著夜流觴道:「夜先生,我們走吧!」
夜流觴只是哼了一聲,並沒有理會她,率先下了樓。
陌曲水以為陌千嬌在他的手上,趕忙也跟了上去,兩人一起進了電梯,他眼睛平視著前方,而她則小心翼翼的抬頭望他,她要怎麼開口跟他要陌千嬌呢!
而現在,他正在氣頭上,她連說一句話,也要斟酌著怎麼說才能說得好聽。
「夜先生……」她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閉嘴!」夜流觴重重的低吼一聲,「不想被我一手掐死的話,就不要說話!」
陌曲水的臉瞬間煞白,她真的不敢說話了,她還要活著見到孩子,哪能讓他這般就活活的掐死了呢!
「叮」一聲響,電梯到了底層,夜流觴跨步而出,而陌曲水只得緊緊跟上。
到了樓下停車場處,夜流觴上車開車,陌曲水也馬上坐了上去,生怕遲一秒鐘,他就將車開走,然後她就會找不到他,更別提見到孩子了。
夜流觴將車開得飛快,陌曲水只感覺到身旁的景物在移形換影一樣的後退著,她緊緊的握著安全帶,祈求著千萬不要有車禍,她還不想死。
他沒有看她,但卻知道她這一刻怕得發抖,可是,夜流觴依然是沒有理會她,照舊將車開得在飛一樣。
他第一時間來找她,她卻當著他的面維護君岫寒,看來,這情根種得還不淺呢!
所以,夜流觴很是生氣。
陌曲水被他帶到了海景別墅這一邊,她下了車,然後趕緊進屋,房間裡空無一人,根本就沒有孩子的身影。
她其實好想問他,可是又不敢開口,只得眼巴巴的望著他。
而夜流觴是根本不理她,他停了車,見她已經在房子裡找了一圈,夜天驕根本從來沒有來這裡住過,她又怎麼可能找得到!
但是,他現在還不想和這個女人說話,他擔心一說,就會氣血上湧,將她一手給撕碎了。
陌曲水見他不理自己,只是在一旁抽著煙,她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也靜靜的坐著,就這樣靜靜的等著他生完氣,然後才問他。
只是,不知道這男人的氣,要生到何年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