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曲水望著君岫寒的背影消失了之後,就看到了夜流觴冰冷且質問的眼神。
「夜先生……」她想從他的懷抱中走出來。
可是,夜流觴雙手從她的兩腋下穿過,然後將她抱到了鋼琴上,然後冷聲質問著他:「你敢將男人勾到了我的家裡?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我沒有……」陌曲水根本不知道君岫寒會過來。
夜流觴凝視著她隆起的小腹,語聲依然是冰冷:「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君岫寒還如此興致,你究竟有什麼魔法?」
「君sir說是工作上的事。」陌曲水瞠目結舌,對於夜流觴的歪曲事實,她解釋著。
夜流觴凝視著她,她和君岫寒在一起時,笑得像花兒一樣的燦爛,就連馨香也是遠遠的聞得到,他一接到了管家的電話,就馬上趕了回來。
而她和他在一起時,總是抗拒著,即使是他威逼利誘著,她也是表面的順從,在心裡從來不對他有笑意。
儘管他們之間只是契約情人的關係,可是他依然是想要更多。
「以後不准對別的男人賣笑!」夜流觴唇角一勾,下著命令。
連一個笑容都不能嗎?她的所有喜怒哀樂都是被他控制的嗎?包括情緒都是嗎?
夜流觴無情的譏諷道:「當著我的面對別的男人賣笑,是不是背著我就要賣身給別人了?」
「我根本就沒有。」陌曲水再也忍受不了他的毒舌,連大大的眼睛也霧濕了,「你明明就知道,我只有你一個男人……」
她根本是只有他,只有夜流觴一個男人呀!
他為什麼非要將話說得如此難聽呢!
夜流觴見她又想哭的樣子,臉色一沉:「注意你的情緒,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寶寶。」
她非得見到了他,就要哭喪著臉嗎?他有那麼恐怖嗎?
陌曲水哽咽著,努力的將淚水也收了回去,如果可以的話,她是根本不想哭的。
因為,那是弱者的象徵。
可是,夜流觴總是能讓她哭,她從來不認為她是水做的。
但是,在夜流觴的面前,他一句話,就能讓她打開了淚腺。
就像此刻,在他深不見底的墨眸的注視下,在這凝結成冰的氣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