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宸妃娘娘!」宋姬娘娘和呂昭儀娘娘幾乎同一時間伸出手,指向那個淹沒在人群中,一直低著頭的宸妃娘娘,異口同聲地回答。
「皇上,臣妾冤枉啊,她們信口雌黃,含血噴人,合起伙來誣陷臣妾,請皇上明察,不要相信她們一派胡言亂語!」宸妃娘娘嚇得花容失色,臉上蒼白,驚慌失措地對著皇上大叫道。
「是她,她說當時還是婕妤的桃蕊夫人和王美人懷有龍種,如果有一天她們誕下皇子,我們這些嬪妃就永世不得翻身,永無無出頭之日!」宋姬娘娘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的,她說不如趁著現在孩子還在肚子裡,把他們扼殺在萌芽狀態……」呂昭儀的話還沒說完……
皇上氣得實在不想再聽下去了,對著外面的侍衛大聲怒吼,吩咐道:「來人啊,宸妃惡貫滿盈,罪惡滔天,簡直罄竹難書,死有餘辜,拉下去三日後處以絞刑!」
「皇上饒命啊!」
「呂昭儀賜三尺白綾自行了結。」
「皇上饒命啊!」
「宋姬杖斃。」
「皇上饒命啊!」
聲音淒慘,劃破蒼穹,直到很久還沒消失,似在耳邊縈繞……
閉上眼睛,歇了很久之後,皇上終於睜開雙眼,對著地上一直都不敢說話沉默的眾人,宣佈道:
「許庸醫,玩忽職守,結黨營私,中飽私囊,誅九族,殺無赦,立刻執行!」
「皇上贖罪!」許太醫連連磕頭,老淚縱橫,「老臣罪有應得,但請饒恕老臣的家人!」
皇上並不理會他,繼續說道:「王美人罪不至死,打入冷宮,直至老死。」
「皇上,請你饒了臣妾吧,臣妾以後一定好好做人!」王美人哭喊道,雖然沒有被處死,但終身呆那冷宮,生不如死!
淚眼朦朧地求皇上,希望皇上看在過去的恩愛份上,饒了自己。
皇上的氣還沒消,也不理會她,雙目在人群中尋找,先是義正言辭後一直沉默的皇后娘娘。
終於雙眼落在一個角落的隱蔽處定住,皇上冷笑一聲,劍眉輕佻,凌厲宣佈道:「皇后掌管後宮不嚴,懲罰不明,公報私仇,以怨報德,即刻交出後宮鳳印,從此幽禁玉華宮,終身不得出門,非詔任何人不得前往探視!」
「皇上,臣妾錯了,請饒恕臣妾吧!」皇上娘娘此時,也眼淚婆娑地看著皇上請求,希望皇上能念及自己和她的夫妻結髮之情。
但皇上今天的氣大了,此時誰的哀求好像也聽不進去,繼續對著人群中宣佈道:「朕現在傳令,後宮鳳印以後暫由桃蕊夫人管,從此所有嬪妃唯桃蕊夫人是從!」
「是,遵命!」眾人均磕頭稱道。
一切吩咐好後,皇上抬頭,不耐煩地對著剛從門外走進來的侍衛,狂吼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統統拉下去!」
眾侍衛回神,立即拉起許太醫及王美人,還有皇后娘娘就走。
「皇上贖罪!」王美人還在回頭哭喊道。
「皇上贖罪!」皇后娘娘還在回頭也哭喊道
「皇上請饒了老臣的家人!」許太醫還在回頭依然哭喊道。
一時哭喊聲一片,在哭喊聲快要消失在大殿的門口時,若采走上前去,拱手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許太醫罪有應得,但其家人並不知曉,並沒有罪,懇請饒了許太醫的家人!」
許太醫一聽,回過頭來,感激地看了若采一眼,眼睛巴巴地等待皇上的回答……
好久之後,終於……
「好,看在桃蕊夫人的面子上,許太醫斬立決,其家人趕出京城,永世不再入京!」皇上洪亮的聲音自頭頂飛來。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許太醫老淚縱橫,雙膝跪地拜倒,蒼老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謝謝桃蕊夫人!願桃蕊夫人洪福齊天,萬古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