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喜得寶馬!」
「賀喜皇上,喜得美人!」
「恭賀皇上龍體壽康,千秋萬載!」
送走西域使者後,文武百官及眾侍衛奴才宮女,迅速紛紛拜倒在皇上前面,連連道賀。
眾嬪妃見大勢所趨,也不禁跪倒在地,口裡隨聲高喊著。
「哈哈,」皇上頓時龍顏大悅,一邊大笑,一邊朝眾位揮手,「眾愛卿身!」
俊美的雙眸不住地,朝馬上的絕色美人瞟去。
這時,若采一見眾人均跪倒在地,獨有自己還高高地坐在馬背上,立即鬆開馬繩,正準備從馬上下來。
突然……
一腳踏空,整個身子往後傾斜,眼開就要墜落下馬,跌落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這時……
只見一個白色身影一晃,如飛燕般雙腳輕點掠過石榴稍,一躍飛到若采身邊,在空中伸出修長的雙手,把快要墜入地上的美人接在懷裡,在空中旋轉好幾圈後,飛在地上把她輕輕放下。
若采嚇得早已經是花容失色,心口「砰砰」直跳,腳步又站立不穩,再次跌入他的懷裡。
那人低下頭來,又溫柔地攬住了她。
盯眼一看,這才看清,原來救自己的是那位,年輕英俊閒人野鶴的少年公子——蕭清王。
只見他,劍眉星眼,髮絲橫飛,白衣飄飄,灑脫俊逸。
舉手投足,溫潤如玉,貴氣俊雅。
在看著他的同時,蕭清王也正在看著自己。
當兩人再次對上雙眸的時侯,若采渾身一顫,害羞地掙脫他的懷抱,嬌喘微微,怯生生,感激地說道,「謝謝王爺救命,芳菲沒齒難忘。」
「區區小事,無須掛齒!」蕭清王不以為然地瀟灑一笑,露出一口潔白好看的皓齒。
「那天夜裡,不好意思,冒犯王爺。」若采突然想起那天冒失撞他的事,羞愧地低頭說道。
「哪天?」蕭清王一頭霧水,似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原來王爺貴人多忘事。」若采躬身彎腰,提醒他道,「那天在去往梨棠苑,黑色的小道上……」
這時,皇上和小貴子面面相覷,恍然大悟,原來哪天撞自己的竟是她!
蕭清王正要再說什麼,皇上悟著拳頭輕咳數聲。
回頭看了看皇上,見皇兄正朝自己微笑,蕭清王立即會意,附和地點了點頭,口裡連連說道,「嗯,沒事,沒事……」
當夜黃昏,小貴子滿臉喜形於色,來到梨棠苑傳話。
剛一進門,眉開目笑地對著若采,「恭喜錢婕妤,賀喜錢婕妤!」
若采聽他這麼稱呼自己,有點不習慣,糾正道,「這不是還沒封為婕妤,貴公公還是叫我錢采女……」
「皇上金口一開。」小貴子笑著說道,「那是遲早的事!」
「不知貴公公,來梨棠苑所為何事?」若采奇怪地問道,平日這裡可是冷清得很,簡直門可羅雀,不光是來恭喜賀喜自己這麼簡單吧。
「你看奴才這腦袋,光顧說話,差點忘了正事。」小貴子拍了怕額頭,看著若采,突然露出一臉曖昧之色,「皇上今晚召你侍寢,請錢婕妤速速梳妝打扮,作好準備上轎,鳳輦已在外等候。」
聽到要去侍寢,雖然知道是遲早,也是意料中的事,但將要為人婦的若采,俊臉還是刷地紅了。
香草則在一旁,高興得手舞足蹈,小主終於熬出頭來了,守得雲開霧散見日明。
自己日後在宮中不再受人欺負,也可以揚眉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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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翌日,內務府總管安公公,手握金黃色聖旨,笑容滿面地踏進梨棠苑,後面跟著二十幾個恭恭敬敬,手捧玉盤錦盒的小太監,及兩個宮女模樣的奴婢,一進院門就開始大聲地喊梨棠苑接旨。
若采和香草趕忙跪倒在地上,口裡齊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耳邊傳來安公公大聲念的聲音:
「皇上有賞,珍珠耳環兩對……」
「皇上有賞,玲瓏玉釵四對……」
「皇上有賞,寶石翠金鐲六對……」
「皇上有賞,翡翠珠環金簪八支……」
「皇上有賞,蝴蝶瓔珞十對……」
「皇上有賞,如意麒麟兩尊……」
「皇上有賞,南海瑪瑙十四顆…… 」
「皇上有賞,夜明珠一顆……」
「皇上有賞,人參燕窩十二盒……」
「皇上有賞,上好蘇州絲綢四十匹 ……」
「皇上有賞,白銀萬兩……」
「皇上有賞,黃金千兩……」
珍珠瓔珞,環珮金玉,朱釵首飾等各式各樣,琳琅滿目,一件一件放在破舊的桌上,
木桌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有壓垮塌下的趨勢。
接著又開始宣旨:「奉天承運,皇帝召曰:錢采女,才藝雙全,今封為晉國之婕妤,賜號『薇』,入主西宮,側位紫薇宮,故得此賞賜。農曆六月初一佳節,正式大婚授予封號璽印,大赦天下,普天同慶,欽此!
若采和香草連忙磕頭道:
「臣妾謝主隆恩!」
「奴婢謝主隆恩!」
常總管念完聖旨,胖胖的老臉堆滿媚笑,嗲聲嗲氣地對著若采,「錢婕妤,奴才事多繁雜,以前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多多包涵,以後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奴才定當聽錢婕妤查遣,事事躬身自為,全力以赴。」
還沒等若采開口,就朝旁邊幾個下人揮了揮手,繼續諂媚地說道,「這兩個奴婢分別叫春花、秋月,這兩個奴才分別叫行雲、流水,以後把他們分派給你,聽你隨意查遣,請錢婕妤收拾一下,隨奴才移駕紫薇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