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個個天姿國色,花容月貌,雲鬢花顏,氣質非凡,楚楚動人。
這時,只見高公公站在皇后娘娘的旁邊,手拿本花名冊高聲宣道:
「現在殿選開始,凡聽到自己名字者,出列上前來!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賜予芙蓉花者即為選中,以作為日後太子妃及側妃人選,不賜予者即為落選。」
「第一個,余純芸。」
高公公剛念完,只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盈盈秀步地走了出來,只見她:體態纖美,裊娜娉婷,芙蓉玉貌,嬌艷動人。
走到跟前,對著皇后娘娘跪倒在地,聲柔婉轉地道,「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皇后娘娘仔細地瞧著,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禁從旁邊宮女花籃裡拿出了一朵紅妍妍的芙蓉花。
「參見太子殿下!」只見她謝過皇后娘娘後,接著,又很有禮貌地拜倒在太子殿下跟前。
再看太子殿下,單手撐著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也沒有叫她起身。
過了好半天,太子殿下沒開口說話,她也一直跪在哪裡一動也不動。
「向兒……」這時,皇后娘娘不得不出聲提醒。
「下去吧……」太子殿下終於抬起了頭,冷冷地說道。
「下一個,林玉良。」高公公繼續喊道。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玉步輕移應聲而出,小姑娘含苞待放,粉妝玉砌,膚凝滑脂,嬌媚百態。
同樣,太子殿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硬是把皇后娘娘那早已經準備好的芙蓉花給逼了回去。
太子殿下低著頭,高公公念的什麼全然沒聽進去,腦裡全是若采那俏麗的身姿,眼裡哪能還容得下別人,在他眼裡,眼前這些稱之為所謂才貌雙全、絕代佳人的秀女,比起天生麗質、嬌柔動人、姿色絕倫、才藝雙絕的溫玉采,都是些庸脂俗粉黯然失色。
坐在一旁的皇后娘娘頓時面露難色,手裡那朵芙蓉花早已經被她揉亂,這太子殿下沒點頭同意,當著旁邊這麼多宮女太監,及全昊國前來選秀的秀女的面,挨於規矩她這朵芙蓉花也不好擅自送出去,看上的人也只好眼睜睜地白白錯過。
因為今天畢竟是太子殿下選妃,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主人。
終於,皇后娘娘忍不住了,看了一眼高公公示意他暫停。
「向兒……」皇后娘娘盡量讓聲音輕柔,如此重要場合,免得全殿裡殿外的人聽著笑話,有損國體。
「母后……」太子殿下還沒等皇后娘娘開口,就先發制人,「兒臣突感……突感……肚子……疼痛……」
還沒等皇后娘娘開口回答,就悟著肚子起身,滿臉痛苦地離開座位,飛也似的向後門逃離而去……
留下滿肚子怒氣的皇后娘娘,和不知所措的奴才宮女,及滿臉詫異前來選秀的秀女。
全殿裡殿外頓時鴉雀無聲,都齊刷刷地看著皇后娘娘。
半個時辰過去了,不知太子殿下是真的肚子疼痛還是故意逃席,總而言之,從此沒有再出現過。
太子選妃如此重大國事太子竟然當眾中途離席,而且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簡直在昊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先例!
「咳……咳……」皇后娘娘在震驚、詫異和憤怒及不知所措中終於恢復了平靜,咳嗽了一聲,用絲帕擦了擦嘴,笑容又徘徊到她那絕代風華的臉上,「太子殿下突感身體不適,故而由本宮這個母后全權代勞。」
側過頭對著高公公,「高公公,選妃繼續吧……」
這太子殿下身體不適,由其母后代勞,在歷史上也不是沒有的事。
故,不一會兒,選秀氣氛及章程又回到了剛才開始的時候。
想她楊佩芝什麼人,坐鎮皇后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太子從小那件事不是她想辦就辦的,想做主就做主的。
選幾個妃而已,小事一樁,豈可讓秋昭宮徐貴妃那邊乃至全天下人抓住把柄嘲弄恥笑!
「玉采,玉采。」若采正給一個小奴才配完藥,突然聽見有人老遠在喊自己的名字。
好像是——
她大吃一驚,猛然抬頭一看,果真是!
「太子殿下!」望著快要踏進門的太子殿下,若采一臉的不解和詫異,「你此時不是正在芙蓉苑選太子妃?」
「本殿下來這裡也是選太子妃啊!」太子殿下笑嘻嘻的飛奔了進來。
「到底怎麼回事?」若采對著已經站在面前的太子殿下擔心地趕緊問。
「是在哪兒選,不過本殿下沒看上,本宮殿下只看上眼前這位!」太子殿下含情脈脈地看著若采,「所以中途逃跑了!」
「胡鬧!」若采嗔道,別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你來這裡是否有人看見?」
「看見又怎樣?」太子殿下一臉的不屑,「全皇宮的人全都知道本太子來太醫院找你溫玉采又怎樣?」
太子殿下突然一把拉起若采的手,「玉采,做本殿下的太子妃好嗎?」
「太子殿下你這樣做,是把奴婢往風浪尖口推!」若采激動地說,「選太子妃不是殿下你一人的事,是全昊國的事,這全天下人看著呢?豈是太子你一人能做主的!」
「奴婢出身低微,一個小小的宮女將來豈可母儀天下?」若采繼續說道,「將來殿下登基,豈不讓全天下人取笑!」
若采一邊說一邊把太子殿下往外推,勸他趕緊去芙蓉苑,否則將釀成不可挽回乃至無法彌補的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