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瀾若都想見到左軒煜,但是他們不知道怎麼了,這幾天都銷聲匿跡,於是,今天,她們決定要帶曦妤去薰衣草莊園散步。
到了薰衣草莊園,一大片馥郁的紫藍色的小花映入眼簾,薰衣草的清淡香氣撲鼻而入,讓人感到浪漫。
一來到這樣,那張陰鬱的心情頓時煙飛雲散了,獨留一抹心曠神怡。
突然,四個如風的男子出現在這裡,為莊園添得了幾分優雅美麗。
她們默默地在心裡汗,為什麼老是遇到他們?真的有這麼巧嗎?
「你們怎麼在這裡?」她們自熱而然地擋在曦妤的前面。
只不過,瀾若看向左軒煜的眼睛閃過一抹心疼。
「當然是來找你們的。」左軒煜微笑著,走到瀾若身旁,不容拒絕地牽起她的手,往一個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瀾若質問他,卻不忍抽回自己的手。
「我有話要跟你說。」左軒煜緊緊拉著她的手。
而這邊,北宸梟很霸氣地攬過落謠的肩,帶她走。
「你放開我!」落謠生氣地瞪著他。
他置若罔聞,魅惑地揚起一抹笑,說,「玩夠了吧,我們走。」
「誰跟你玩了?你放開我!」落謠真心生氣了,小粉拳用力打著他結實的胸膛。
他很淡定地把落謠拖到一個角落,低下頭狠狠地吻她一記,懲罰她的不聽話。
落謠很不淡定,手腳並用地抗拒著,雖然力氣不敵他,無事於補。
可是北宸梟非常淡定,一手把她的雙手束縛在她的身後,一手撫著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北宸梟,你混蛋!落謠在心裡咒罵著。
弋戟淵牽起凌筠的手,但是凌筠很抗拒,她冷冷地看著他。
「跟我走。」弋戟淵很鎮靜很認真地跟她說。
「我不走。」凌筠撇過頭。
「真的不走?」弋戟淵問了她一句。
「不走!」凌筠很堅定地拒絕。
「那好。」弋戟淵一把摟過她纖瘦的腰,把她打橫抱起,很自然而然地走了。
「你放我下來!」凌筠真的生氣了。
「不放。」相對於她,弋戟淵很淡定。
「天殺的!」凌筠低咒一聲。
終於,弋戟淵放下了她。
凌筠正欲一掌過去,弋戟淵眼疾手快地擋住了,抓著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懷里拉,低頭一吻——
「你放開我!混蛋!」凌筠口齒不清地說。
弋戟淵卻是把她抱得更緊,狠狠地吻住她。
左軒煜帶著瀾若到了莊園的一角。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瀾若撇過臉,強裝冷漠地問。
「千瀾若。」左軒煜叫了她一聲。
「嗯?」她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只見他單膝跪下,從口袋拿出一個黑色的精緻的小盒子,他打開盒子,裡面靜靜躺著的五克拉的鉑金鑽戒在熱烈的陽光下投射出耀眼的光芒——
「千瀾若,嫁給我吧!我會一心一意地對你,一生只愛你一人!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哪怕是死。我只知道,我這一生,只能愛你,也只會愛你!」
瀾若摀住因驚訝而微微張開的小嘴,墨藍色的眼眸微微收縮著。
此刻欣喜與幸福溢滿了她的整顆心。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的眼眸,裡面只有認真,與堅定,毫無半分玩笑意味。
她能在他幽邃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存在,那裡面,只有她!彷彿在他的世界裡,只有她一樣。
「不要騙我!」瀾若的情緒有些激動,她壓抑住欣喜,認真地問他。
他沒有說話,只是拉過瀾若的手,觸碰自己心臟所有的地方,看著她:「我是認真的!」
瀾若此刻清楚地感覺得到,如擂鼓般的心跳聲自自己的手快速傳至全身,敲擊了她內心最柔軟的一處角落。
「那你的母親呢?她不是你最愛的人嗎?」
瀾若只是試探著問,並沒有一定要得到答案。
他的話還縈繞在耳畔,他說,他一生只愛她一人,但在那天看著照片獨自感傷的他,不愛他的母親嗎?
提到母親,他明亮的雙眼黯淡了一下,他說。
「她是我一生中至親的人,而你是我一生中至愛的人。」
隨即,他的視線緊緊地鎖住她的雙眸,「給我一個愛你的機會,好嗎?千瀾若,嫁給我吧!」
須臾之間,她笑顏逐開,在一大片薰衣草的襯托下顯得美麗極了。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墨藍色的眼眸氤氳著幸福的霧氣。
「我願意!」
他的心裡瞬間溢滿幸福,這是他好久都沒有過的感覺,彷彿他的人生,是在遇到她的那天開始的。
他高興地展開微笑,從黑色盒子裡拿出那個五克拉的鉑金鑽戒,緩緩套上她左手的中指上,那一刻,他屏住呼吸,見證這美麗的時刻。
左手無名指在雙手十指中與心臟的距離最近。
「你還沒有和我解釋呢。」瀾若看著中指上閃爍著的鉑金鑽戒。
左軒煜站起身,深深地看著瀾若,慢慢地俯下頭,印上她柔軟的唇。
「我的心就是我的解釋。」左軒煜在瀾若的耳畔喃喃低語。
「嗯。」她的手環住他的頸項,微笑著。
他又俯下頭吻上她,而她,接受了這個溫柔的吻。
……
而這邊,落謠很不樂意地被強吻了,最後自己還忘記了反抗,她挫敗地瞪著他。
北宸梟自然而然地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伸手把她因剛才劇烈掙扎而散落的髮絲撩到耳後。
「怎麼了?」他的聲音七分慵懶,三分挑逗,聲線瘖啞、低沉。
「你!」
可惡!他竟然還問她怎麼了,真是不可理喻!
落謠瞪了他一眼,憤憤地欲轉身離去,卻不料又被人一把攬進懷裡。
「放開我!」混蛋!混蛋!混蛋!
他溫熱的氣息輕柔地噴在她的耳旁,她感覺到癢,臉紅著要掙脫卻被他抱得更緊。
「乖,聽我把話完。」他在她耳畔誘惑似的喃喃低語。
「不聽!」落謠彆扭地撇過臉,她真的有那麼一刻想要聽他講,但是她就是不甘自己居於下風。
「真的不聽嗎?」他又問了,帶著誘惑威脅的低沉的聲音讓她的身體猛地一顫。
「你想幹什麼?」落謠像小動物遇到危險似的警惕地盯著他,彷彿只要他有下一個動作她就會馬上逃跑一樣。
北宸梟的指腹輕輕地摩挲落謠的唇,一陣電流似乎穿透她的身體,她不由自主地顫慄了一下。
「你說呢?」
他曖昧的眼神讓落謠的臉迅速漲紅,她緊張地看著他。
落謠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他卻一步一步地侵近她,直到她背抵冰涼的牆,被他緊緊地鎖在懷中不得動彈。
此刻的她就像是在狼口下任『狼』宰割的小白兔,欲哭無淚。
「我、我聽!」落謠終於受不了他的侵近與霸道,妥協地舉旗投降。
於是,北宸梟的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他知道該怎麼去治她。
他開始解釋這一切。
解釋結束後,他把臉埋在她白皙的頸項上,嗅著她的清香,莫名地不安:「你還在生我的氣嗎?」
落謠聽到他不安的聲音,心窩不覺一酸,不由自主地伸手回抱住他結實的腰,搖搖頭,輕聲說:「不生氣了。」
就像一個孩子受了委屈,不需要你做什麼事情,只需要一個溫柔的擁抱。
她把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嗅著他清幽的槐香,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就算世界末日了,她也不會害怕,因為有他在。
他抱著她,有一種滿足感。僅僅是,只抱著她,就足夠了。
於是,兩人在漫天飄舞的花瓣與沁人肺腑的花香中,動情擁抱……
這邊,弋戟淵緊緊抱著凌筠。
「放開我。」雖然剛才那一吻軟化了她磐石般堅定的心,但原則還是有的。
「聽我解釋。」弋戟淵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
「我為什麼要聽你解釋?」凌筠挑起眉梢,毫不猶豫地掙扎。
「給我一分鐘。」弋戟淵緊緊抱著她,她發間清幽的香味讓他嚮往。
「……」凌筠遲疑了一下,「好,一分鐘,不多不少。」
於是,弋戟淵也開始解釋了,解釋完之後。
「原來……」凌筠歎了一口氣,他們這些長輩怎麼這麼算計小輩的。
「嗯。」弋戟淵抱著她柔軟的身子,思緒開始飄散。
凌筠難得柔順地靠著他,嗅著他淡淡的白鈴蘭清香,很安全,很舒服。
白鈴蘭的花語是幸福即將到來。
花瓣飄散中,他們互相緊擁著。
而這邊,死黨都被拉走了,只剩下曦妤一人站在原地,旁邊還有蒼堇透……
她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啊。
她躊躇著,打算無視他。
可是,蒼堇透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瘦削的肩膀,說,「丫頭,我可以給你童話般的愛情。」
曦妤有頃刻的動心,但是她掙脫了他的手,撇過臉去,淡淡地說:「已經過去了。」
「沒有,它還是進行時。」蒼堇透露出多日不見的溫柔的笑顏。
曦妤看著他的微笑,那溫柔,快要把她融化了。
她有多久沒看過他的笑容了,她好想念……
只聽見他們的頭頂有螺旋槳攪動空氣的巨大聲響,打破了這種尷尬的靜謐。
「那是……直升機?」曦妤抬頭仰望,驚訝地問。
「啪啪——」他沒有說話,只是拍拍手掌。
頃刻間,無數淺紫色的花瓣柔軟地灑下,迎著風把他們包圍著!
薰衣草的香味瀰漫在他們之間。
曦妤早已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是的,她以前經常幻想,有那麼一天,她喜歡的人,在這樣一個場景裡,輕輕地擁著她。
突然,蒼堇透在花瓣雨中,低頭吻了走神的她的唇,他們的唇間還緊貼著一片來不及落下的薰衣草花瓣——
曦妤呆愣著,她傻傻地看著他,堅如磐石的心間,有一處角落被柔軟地觸碰。
她感動了。
她永遠都會記得,在那樣美麗的一天,一個男孩,在這場柔美的花雨中,吻了那個女孩。
「丫頭,我會給你童話般的愛情,我會讓你成為我心中唯一的公主。」蒼堇透離開她溫潤的唇,溫柔地看著她,深情地說著。
「每位王子找到屬於自己的公主,總要經歷磨難,例如睡美人,王子需要披荊斬棘,才能吻醒公主。而王子,可以為了公主,做任何事情,直到與公主幸福地在一起。」
「而我,為了能夠和你在一起,我要經歷差點失去你的痛苦,我要經歷相思之苦,現在,我終於見到了我的公主了。」蒼堇透溫柔認真地看著她。
曦妤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已經無話可說了,她的眼淚順著眼角以一種唯美的弧度緩緩落下,為這場持續下著的花雨增添幾許唯美。
「丫頭,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蒼堇透認真地看著她,他的眼睛灼灼發亮。
曦妤從他乾淨明亮的眼睛中,看到了泣不成聲非常感動的她,彷彿在他的世界裡,只容下了她一人。
「我願意!」曦妤堅定地說。
他們,在這場花海中,深情擁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