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這一點,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招制敵!而且要令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凌風決定一招制敵。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等待機會。
在朱子文心裡閃過蔑視的一瞬間,他的想法被凌風捕捉到了,這一瞬間,正是他防備意識最弱的時候!只這一瞬間,對凌風來說,便已經足夠了。
所以凌風出手了!
於是朱子文便被卡住脖子,提了起來。
凌風冷笑道:「根據門規,膽敢污辱聖女者,門主可下令殺之!現在你的命就在我的手上,我也不用下什麼令了,直接殺了你算了!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你的榮幸!」
凌風這話一說,就等於把自己完全放在了門主的位置上,是以門主的身份處決觸犯了門規的下屬。聽到這話的人,無不動容——如果凌風真的殺了朱子文,無疑相當於又立了一次威,距離門主之位更近了。
「且慢!」就在凌風要下殺手的那一刻,突然一個聲音高聲阻止道。
堂主席上,一個人站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朱子文的頂頭上司,朱雀堂主——朱雀!
青派有朱雀、青龍、白虎、玄武四堂,無論堂主上位之前叫什麼名字,只要即位為四堂堂主,那麼四堂的名位,便是他的名字,所以,朱雀堂的堂主,名字就叫做朱雀!
依此類推,青龍堂的堂主便叫做青龍,白虎堂主便叫做白虎,玄武堂主自然叫玄武了。這一點,柳紅衣事先已經對凌風講的清清楚楚。
見朱雀站了起來,凌風冷冷問道:「朱雀,你有什麼話講?」
「朱子文雖然出言不遜,但念在其對青派一片赤膽忠心,且立功無數的份上,還請手下留情,饒他一命!」朱雀不卑不亢的說道。
朱子文是他手下的雙花紅棍、文成壇壇主,地位頗高,更是他的心腹愛將,若是就這麼被殺了,損失一員大將不說,他的臉也丟大了——有誰會服一個眼看著自己手被殺,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的老大?
所以,事情到了這一步,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出頭的了。
不過,現在朱子文命懸人手,他心裡雖然不服,此刻卻也不得不低頭——把朱子文的命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朱子文之所以會上場,正是出於他的授意!
若論賣相,四位堂主當中,當屬他朱雀為佳,論實力,他的朱雀堂也隱然在其他三堂之上,所以他也一直認為自己是最有希望當上門主的。
可是凌風一出現,他的希望便成了鏡花水月,賣相和凌風一比,是流螢之於皓月,凌風突破了四層潛力,對女性的吸引力之強,連他這個男人都能感覺的出來。
賣相上比不過了,那就以實力壓人,所以這才有了朱子文的上場,哪裡想到朱子文竟然如此不濟?
「朱雀?這是你的手下?按照門規,存續大會上,任何人都可以不服,可以挑戰,但是卻絕對不能挑釁,朱子文的所為,根本就是對本屆存續大會的挑釁,這種人若不嚴懲,讓別人視我青派為何物?你的手下做出了這種事情,也應該治你一個馭下不嚴之罪!」
凌風這話毫不客氣,分明就是門主訓斥屬下的語氣。
朱雀微微低頭,「是,朱雀知錯,還請凌先生饒朱子文一命,朱雀堂上下,無不感激!」
見朱雀如此反應,凌風心裡不由高看了他一眼——此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能平心靜氣,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訓斥而大發雷霆,很不簡單。
不過,他剛才稱呼自己什麼?「凌先生」?
到了現在,你仍然不肯自稱屬下,如果你剛才能稱呼一聲「門主」,說不定我還真能饒他一命,現在麼,哼!
如果我真留了情,別人還可能以為我怕了你,以後誰還會把我這個門主放在眼裡?今天來就是為了立威的!就殺了這隻雞,來教訓一下你們群猴子們吧!
一念至此,凌風大聲說道:「朱子文觸犯門規,罪不容赦,我身為門主,在此非常時期,當從重處罰,以敬傚尤!」
說著,手上稍一用力,只聽「卡嚓」一聲,朱子文的腦袋頓時以一種觸目驚心的角度,耷拉下來。
震撼!
絕對震撼!
誰也沒想到凌風竟然會這麼不給面子,在朱雀求饒的情況下,仍然要殺人。
朱雀是什麼人?是青派四堂中排名第一的朱雀堂的堂主,手下紅棍數萬,一聲令下,可以輕易的佔領一座城市!如果不是黑道上的財富見不得光,他的財富排名恐怕還在唐鈞之上,是真正的富可敵國。
有權、有勢、有錢,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切,他都擁有!
如此一個人,就算是省長也要給他三分面子。
可就是在這一個人已經低頭認錯的情況下,凌風還是把人給殺了,一點兒面子也不留,每個人的心裡頓時都對這位橫空出世的門主產生了一絲畏懼。
新門主,這是打算殺人立威啊!
一時間,很多人不由開始可憐起朱子文來,這個出頭鳥,如此作為,豈不是伸著脖子讓人家砍麼?
朱雀的臉色也變了,他顯然也沒想到顯然會發生這種情況,更沒料到凌風竟然會這麼不給面子。凌風此舉,算是把他推向了一個漩渦,頓時讓他進退兩難。
朱子文是他的人,更是他的心腹大將,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殺了,如果他不有所表示,他如何對手下數萬兄弟交待?
可是凌風殺朱子文,程序完全合法,而且一口一個「按照門規」,如果他現在就發難,那麼就相當於直接挑戰門規,視門規於無物,是授人以柄,如果別人以此為據攻訐起來,他等於直接和門主之位絕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