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立即便有數百人高聲響應,「不服!」
「我們不服!」
「他是從哪個石頭縫裡碰出來的?」
「他憑什麼來給我們當門主?」
「咱們朱雀堂主才是最合適的門主人選!」
「……」
「……」
凌風冷眼旁觀,卻見這些起哄的人大都來自朱雀堂堂主的身後,坐在那裡的朱雀堂堂主朱雀正一臉看笑話的表情看著台上,不問可知,這定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了。
柳紅衣冷冷一笑,對朱子文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柳紅衣選出來的人沒有資格當這個門主嘍?」
「有沒有資格,我說了不算,大家說了才算!一個無論資歷、年齡都如此淺薄的人,他要是真的當上了門主,這門主指不定是誰的呢!弄不好,又是一個垂簾聽政!」
說到這裡,朱子文突然露出了一臉的猥瑣相,「對了,我看這個人哪,不像門主,倒像是個小白臉兒,人長的也白白嫩嫩的!呵呵,聖女,這人八成是您老的相好吧?哈哈,想不到一向冰清玉潔的妖狐柳紅衣,竟然也有想男人的時候啊!
不過,照我說,您就算是要想找相好的,也應該找我們堂主嘛,何必找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想讓他當什麼門主?門主是那麼好當的?他就算真能當上,恐怕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唉,年紀輕輕就跑出來送死,可憐哪!也不知道下邊兒毛長齊了沒有?哈哈——!!」
他這話說的極*蕩,青派雖說是北方第一大派,可畢竟是混黑道的,能有多少修養?所以立即引起了台下哄堂大笑,有幾個人甚至開始起哄,污言穢語不絕於耳,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這也難怪他們,柳紅衣是青派聖女,從來也不對男人假以顏色,在青派,她就是冰清玉潔的代名詞,一向給人以人以神聖不可侵犯之感,幾乎是每個青派男人的夢中情人。現在卻突然中意了凌風,他們心中的那種失落是在所難免的,就像許多紅極一時的大明星之所以不敢結婚,或者結了婚也不敢承認,正是出於這個考慮了。
對這些人來說,更是如此,他們本就是混黑道的,心狠手辣,既然愛之不成,那就反生恨意——反正已經得不到手了,何必便宜了別人?如此一來,口頭上的謾罵便難以避免了。
就在這時,朱子文的笑聲突然嘎然而止,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然後,便見朱子文整個人便被人卡住脖子,整個兒提了起來!
凌風!
就算是一直在注意著場中局勢的四位堂主,都沒能看清凌風是怎麼行動的。
「聽說你是朱雀堂文成壇壇主?你就是這麼文成的麼?」凌風冷冷說道。
朱子文身材短小,凌風的手只要稍稍往上一舉,朱子文的身體便離地而起。
台下盡皆變色,一個雙花紅棍,在青派出了名的能打的人,竟然被人一招之內,制住了要害,這身手,也太恐怖了些吧!
要知道,他可是青派的雙花紅棍,在青派,能當上雙花紅棍的人,哪一不是踏著屍山血海走過來的?
青派很多人都知道,朱子文最有名的一戰,是發生在於洪門火拚中,為了護主,他一人獨鬥洪門八十九名高手,身中十三刀,依然不肯後退半步,最後那八十九個人全部死在他的手下。也正是在那一戰之後,朱子文成為了雙花紅棍、文成壇壇主!
這樣的雙花紅棍才是貨真價實的雙花紅棍,比起中興社的那兩位濫竽充數的雙花紅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竟然被人卡著脖子提了起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這對所有人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
只有柳紅衣知道,凌風所用的這一招,正是靈狐拳法中的一招——飛靈閃耀!
這一招,最大的特點就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除了柳紅衣之外,沒有人知道的是,凌風這一擊,其實是取了巧的。這個巧,就是朱子文的輕敵。
按理說,朱子文是不可能輕敵的,除非他是個傻瓜。每個人都知道,門主之位絕不容易取得,柳紅衣不可能把一個毫無真才實學的人弄出來當門主。
所以朱子文一上台,便保持了高度的警惕。他知道,在這個存續大會上,聖女是絕對殺不得人的。要不然也不敢肆無忌憚的說這種話了。柳紅衣既然不能出手,那麼要出手,就一定是凌風出手,所以,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時刻都在警惕著凌風對自己出手。
可是當他說完,甚至在台下有人開始漫罵的時候,凌風依然沒有動,朱子文便開始有些瞧不起凌風了。
柳紅衣是什麼人?是高高在上的青派聖女,平日根本受不得半點兒委屈,有時候甚至會因為別人多看了她一眼而殺人,現在為了這個小子,竟然能忍受住這般污辱。而這個小子偏偏還沒有任何反應,一個這樣的人,能好到哪兒去?弄不好還真讓自己猜中了,是個銀桿兒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所以他的心裡便閃過了一絲蔑視。
就是這一絲蔑視,給他帶來了滅頂之災!他的這一絲蔑視,立即便被一直蓄勢待發的凌風敏銳的捕捉到了。
朱子文的身手剛才凌風便已經看到了,要勝他並不困難。但是對付一個這樣的人,以凌風現在的實力,要打敗他,卻無論如何都是要費一番手腳的。相對於如此規模的一個存續大會而言,朱子文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費上一番手腳制服一個出言不遜的嘍囉,是不可能達到震撼人心的效果的!
凌風要的是絕對震撼!只有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懾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