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嚇過後就是一陣嘔吐。
從大山出來我只吃了她給的一個麵包。沒兩下便吐個精光,吐無可吐的情況下那種噁心的感覺充斥整個胃部。
「你記不記得他?」陳嘉指著屍體問。
我搖頭,壓抑不住身體的顫抖。
「他是金長泰。」陳嘉彎腰用手撫上那屍體像在逗弄一件心愛的玩具。突然她收起嘴角的微笑看向我,「他是你殺的!」
「不是我,不是我。」夏天本是炎熱的天氣我此時卻覺得渾身冰冷。雙手環抱自己我不斷摩擦雙肩試圖帶給自己點點溫暖。
「路比你真的忘記了嗎?你咬著他的頸部大動脈,牙齒刺穿了血管然後鮮血就從那裡留了出來,很多很多呢。於是他身體的血液流乾後他邊死了。你看看他,多麼不甘,他在問你為什麼要將他殺死!?」
眼前只剩下猩紅,那攤濃郁的嬈野的血花放佛在我面前綻放。
「吸血的感覺是不是很美好?!」
我現在不要錢了,就想知道路向東的女人到底什麼滋味……
聽說今天是他的婚禮,誰還會在意一個過氣的女人……
「啊——」雙手抓緊著腦袋只感覺頭崩欲裂,從來沒有這一刻讓我感覺恐懼,「我不是路比……我沒有殺人……」
當所有記憶入潮水湧來的時候,我恨不得能立即死去。夢裡那個模糊的女孩,如鳥兒般清脆的笑聲。我苦笑,原來那是我。
他的婚禮,我的離開。最後,廢棄倉庫,金長泰不堪的虐待還有深不見底的黑暗纏繞。我大口喘著粗氣,有一剎那我忘記了呼吸,回過神來之時那種缺氧的感覺像魚兒上灘,只有窒息的掙扎。
「嘔……」胃裡也有感覺的不自覺搞動翻滾。
陳嘉舉著匕首已經走到我面前,我下意識向後躲去,匕首偏移將手臂劃出長長血口子。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不去死!!!是你搶走我所有!!!」
她目赤欲裂,第二次舉著匕首刺向我。居高臨下的姿勢,我無處可避唯有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彭!」
我聽到子彈穿透血肉的聲音,幻想著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陳嘉就這樣死了,她眼睛睜得很大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
大批武警湧入,我被解救了。然後醫護人員將我放上擔床。其實我的身體並無大礙,醫院裡作了全面的身體檢查我二天我便隨林諾瑤回到他們T市的家。
其實我知道自己還在生病,不是身體上的疼痛那是心理疾病。當林諾瑤再次提出與Dr。周見面的時候我並沒有反對。大山的這幾年彷彿更像是一個夢。
我沒有親姐姐,也沒有阿嬤。那個很疼愛我的老人家只是林諾瑤的奶娘,原來我是個孤兒。
「在我心裡我一早當作你是我的親妹妹。」這是林諾瑤見面後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愣愣不知如何反應。我失去語言能力了,Dr。周說那是因為心理原因與身體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