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去啊?」上一次山就傷成這個樣子明天再上會不會暈倒在裡面。
「當然要,今日初次上山才會出現手忙腳亂的情況我想明天會好很多。」
看著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我叫一個心疼。明天再上去的話又不知道要磨破多少皮肉了。「向東我們私奔吧!」
他捏著我臉頰「你羞不羞,想拐個男人跟你私奔。」
我索性對著路向東撒嬌,「不知道。反正我就不想見你受傷,我心疼。」
「不被祝福的婚姻哪會幸福,傻瓜快回去睡覺吧?」他推著我往門口走去,大有送客意味。
「啊,我走??」
「難道你想留下?」他挑眉。
我承認我今晚是有留下來的打算可被路向東戲謔挑破後我哪還敢留下。
「好吧,答應我感覺到不舒服就不要逞強立即下山。」
最後我還是依依不捨的替路向東關上門離開。
半夜想著白天的時候輾轉難眠以致睡過頭,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阿嬤房間,發現裡面空空如也該是上山了。
無力的踱到小房子去果然路向東也跟上山去。
很擔憂的從白天等到太陽下山,期間等待的時候我真發覺每分鐘都是煎熬。
我在森林入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盼來阿嬤與被狠狠甩在身後路向東的身影。
走進我才他樣子比昨天看起來更糟糕。臉與嘴唇已經呈青紫色,腳步虛浮得厲害再看看瞳孔已經開始出現渙散現象。
是高原反應,我記得秦朗來到這裡也曾出現過這些症狀。
路向東發現我虛脫的往我身子倒去我有些體力不支扶著路向東搖搖欲墜,不得已向阿嬤求救,「阿嬤!」
阿嬤發現不對勁回望過來,這一望她臉上也出現焦急的情緒「回吊腳樓!」
我與阿嬤合力將路向東扶回我的房間,阿嬤將路向東半臥位休息,兩腿下垂。路向東呼吸有稍微的順暢後阿嬤示意我餵他喝點水,路向東意識模糊喝到嘴裡的水吐掉一大半。我難過的躲著阿嬤偷偷抹眼淚。
摸到路向東額頭甚為冰涼我害怕他會發熱,幾層厚被將他捂個嚴密。
路向東臉色時而慘白而是透紅我守在他身旁害怕的瑟瑟發抖,阿嬤摟著我肩膀讓我去休息下。我回抱她哭的慘烈語句也不連貫,「阿嬤……我,我不能沒有他!我該怎麼辦,我有什麼事我會死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充斥著身體,腦中那些零散的片段又浮現了些出來。我感到頭崩欲裂,想要努力拼湊些什麼卻又無補於事!
頭一次覺得人在生老病死的面前會顯得這樣無力。
路向東的高原反應在後半夜終於轉好,我握著他的手時感覺到他手能有力的回握著我。他朝我露出一個虛弱的微笑,「嚇到你了,是不是?」
我點頭又搖搖頭,眼淚又再次不聽使喚的留下,我知道我不是個堅強勇敢的人可這次我是高興得失態了。
我是個不拜神佛的人,可這次我要感謝上蒼讓我最愛的人挺了過來。
他笨拙的抬手替我擦掉眼淚,嘴角一直帶著微笑,我看著他也傻傻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