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黑影閃進來,恭敬的說:「稟王爺,郡主在皇上的寢殿前,吵著要進去。」南絕風鶴一聽洛賦遙來了,眉眼間的驚喜掩也掩不住,良久,南絕風鶴說:「知道了,你先出去。」
說著,南絕風鶴就離開了暗室,幾乎是施展著輕功向南絕明翰的寢殿去了,身後的暗衛默默地看著南絕風鶴,歎了口氣,喃喃道:「主子啊主子,那女子已經不屬於您了,為何還是念念不忘?她會害了您啊。」
洛賦遙還在那裡和侍衛爭執著,她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說:「本郡主再說一次,讓我進去。」侍衛們不再答話,卻依舊死死的擋在門口,洛賦遙見狀,雙拳慢慢地握緊,正欲出手,只聽見身後的一聲:「遙兒」讓她停了手。
洛賦遙回過頭,看見了正款款向她走來的南絕風鶴,洛賦遙看著南絕風鶴,眼神中是從未有過的複雜。南絕風鶴看著洛賦遙,說:「怎麼?幾天不見便不認識我了?」
洛賦遙默默地低下頭,說:「其實我從未認識過你,不是麼?」南絕風鶴愣了一下,倏爾莞爾一笑,說:「遙兒,你越來越愛開玩笑了。」洛賦遙抬起頭,眼中是深深的失望,說:「南絕風鶴,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南絕風鶴扭過頭,看看旁邊,又看著洛賦遙,說:「父皇身體不適,命我暫時監國,我有做錯什麼嗎?」洛賦遙聽了這話,不由得冷哼了一聲,說:「說的真好聽,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看不出你的真實目的嗎?」
南絕風鶴依舊是那副美輪美奐的妖嬈微笑,說:「遙兒,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洛賦遙抬起頭,死死盯著南絕風鶴,說:「不要再叫我『遙兒』,你沒資格,看看你都做了什麼,聽著,你要是敢傷害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我絕對,會親手殺了你。」
說完,洛賦遙頭也不回的離開,南絕風鶴看著洛賦遙的背影,嘴角那抹妖嬈的微笑變成了深深的苦澀,他喃喃道:「為了他們你會親手殺了我,你會親手殺了我,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一文不值麼?」
洛賦遙回到家,心中一片複雜,蒼景珩看著洛賦遙的沉默,問:「怎麼了?」洛賦遙緊緊抱著蒼景珩,說:「珩,整個皇宮都被他控制了,守著陛下寢殿的侍衛都是他的心腹,我進不去。」
蒼景珩輕撫著洛賦遙的髮絲,說:「這些不是我們早都預知到的麼?」洛賦遙環著蒼景珩的手臂更緊了些,拚命汲取著屬於蒼景珩的味道,說:「他變了,他會傷害所有人的,包括他自己。」
蒼景珩不再說話,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他可以猜得到,太子殿下現在身陷囹圄,南絕風鶴隻手遮天,等他一朝登基,洛賦遙,他怕是勢在必得的。想到這,蒼景珩的雙手漸漸握緊,喃喃道:「遙兒,放心,我一定護你周全。」哪怕犧牲我的命。
蒼景珩自己心裡清楚,若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便是必死無疑,洛賦遙定不會就這麼乖乖的被南絕風鶴奪去,以洛賦遙的性子,不是和南絕風鶴同歸於盡就是在自己死後自盡,這都是自己不想看到的。
遙兒,若真有那一天,一定要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