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景珩愣愣的看著洛賦遙,不禁輕笑出聲,說:「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想說我去書房拿被子過來,不是說我想睡書房!」洛賦遙愕然,紅著臉低下頭,小聲說:「哦...知道了...」
蒼景珩無奈的笑笑,走了出去,感覺到蒼景珩已經走遠,洛賦遙這才抬起頭來,吐了吐舌頭,蒼景珩以為洛賦遙是胡思亂想,可洛賦遙自己清楚那不是胡思亂想,要不是因為愛慘了他,怎麼可能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呢?
「拿下去,朕不喝。」南絕明翰沒有抬頭,看著眼前的奏折,他歎了口氣,好長時間沒有吃過蛋糕了,也不知道遙兒那丫頭現在過得好不好,哎∼∼
太監們輕手輕腳的退出去,卻被門口的美麗女子擋住了,太監抬起頭,驚喜的幾乎尖叫出聲,女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太監們這才把到了嘴邊的尖叫生生的嚥了進去。
女子端了一杯茶,走了進去,門口的太監激動地熱淚盈眶,感謝老天爺啊,賦雪郡主終於回來了,再也不用天天戰戰兢兢的伺候皇上了。
「皇上,喝杯茶,歇一歇吧。」女子緩緩開口。「朕說了不喝,你聽不懂嗎?」南絕明翰生氣地抬起頭,卻在看見眼前女子的一剎那愣住了:「遙兒?」
說出了這個名字,南絕明翰無奈的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真是老了,遙兒丫頭已經離開那麼久了,又怎麼會在這兒呢,老啦!!」洛賦遙聽了這話,抿嘴一笑,說:「皇帝伯伯沒有老,真的是我呀。」
南絕明翰的眼中充滿了驚訝,揉了揉眼睛,仔細的一瞧,這才發現面前那個端著茶杯笑意盈盈的女子正是已經離開兩年的洛賦遙,南絕明翰放下手中的奏折,說:「遙兒丫頭,你回來了。」
洛賦遙微笑著點點頭,說:「我也是前兩天剛回來,讓您擔心了。」南絕明翰舒心的一笑,說:「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年大家都很想你,說起來我真是很久都沒吃蛋糕了!!」
洛賦遙佯裝生氣的撅起嘴,說:「皇帝伯伯分明就是嘴饞,那裡是想我?」南絕明翰不由得大笑起來,說:「朕不和你這個小丫頭計較。」洛賦遙放下茶杯,說:「好啦好啦,過兩天我會派人送來的,皇帝伯伯,那我先走嘍。」
看著洛賦遙離去的背影,南絕明翰說:「丫頭,兩年前為什麼要離開?」洛賦遙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說:「皇帝伯伯,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再見。」
南絕明翰沒有繼續問,其實他大概可以猜出七八分,洛賦遙的離去,肯定和南絕風鶴有關……
洛賦遙蹦蹦噠噠的往凜王府走去,一路上,洛賦遙都在猜測那個色胚南絕霜凜正在做什麼,估計又是 那種事,洛賦遙篤定的想著,走到凜王府的門前,洛賦遙居然沒有發現看門的人。
難道那個色胚出事了?洛賦遙想著,急忙跑進去,府裡也是靜悄悄的,洛賦遙連一個人都沒看見,洛賦遙越來越心慌,好不容易走到南絕霜凜的臥室前,裡面居然也沒有洛賦遙預想中的那種聲音。
一腳踹開臥室門,洛賦遙衝進去,卻也只是看見了正準備睡覺的南絕霜凜,南絕霜凜對於這個膽敢闖王府的人表示很驚訝,當他抬起頭,看見那個是洛賦遙時,他笑了。
「你神經病啊,大白天的睡什麼覺?你府裡的人都死到哪去了?」洛賦遙氣鼓鼓地說道,南絕霜凜微笑著看著洛賦遙,說:「我不想花錢養下人,就讓他們回家了,我又沒事幹,當然要睡覺了。」
洛賦遙忍住想踹南絕霜凜一腳的衝動,說:「你…你沒救了,本來想來看看你,不過你自己應該過得不錯,我走了。」說著,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南絕霜凜看洛賦遙出去,收起臉上的無所謂,呆呆的坐在床邊,靠著床沿,他的嘴角噙著一抹微笑,好看,卻隱隱約約浮著一絲落寞,兩年,真長啊……
看完了該看的人,洛賦遙回到了將軍府,遠遠地,她似乎看見了蒼景珩在和一個女人爭執著什麼,定睛一看,那女子不是小雨麼,洛賦遙悄悄走過去,聽著他們的談話。
「將軍,你難道不準備對我負責任嗎?我懷了你的孩子啊!!」小雨淚眼汪汪的看著蒼景珩,滿臉的淒苦,蒼景珩皺著眉頭,目光冷冽,說:「負什麼責任?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僅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要我對你負責任?」
小雨聽了這話竟哭了起來,說:「將軍,難道我會用我的名節來欺騙你嗎?那晚發生的事是事實,將軍如果不願意負責任,那小雨就沒有顏面活在這個世上了。」說著,她竟要往身後的樹上撞去。
「等等。」洛賦遙喝止住她,蒼景珩回過頭,看見了站在他身後的洛賦遙,蒼景珩滿眼愧疚,說:「遙兒,我……」
「你不必解釋,我都聽見了。」洛賦遙打斷蒼景珩的話,接著說:「這件事明天再討論,現在就先回房吧。」說著,就自己徑直朝臥室走去,蒼景珩看洛賦遙走了,一陣不安攫住了蒼景珩,他慌忙追上去,大意的忽略了小雨嘴角那抹得逞的微笑,只要她能進蒼家的門,孩子總會有的……
「遙兒,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啊。」蒼景珩焦急的說著,洛賦遙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平靜,說:「你解釋吧,我聽著。」蒼景珩疑惑的看著洛賦遙,他以為她會不聽他解釋,以為她會歇斯底里朝自己發脾氣,可是洛賦遙卻那麼平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