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絕風鶴回憶著這兩天的種種,自嘲的笑了,最終,不可一世的南絕風鶴還是動心了,對敵人的妹妹動心了。很快,南絕風鶴眉間的憂愁被他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妖嬈的笑意,動心了又怎樣?為了大業,什麼都可以犧牲,一朝登上皇位,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南絕風鶴低低的笑了,笑聲中夾雜著一股攝人的涼意,他覺得自己可以做到什麼都可以犧牲,不曾想卻唯獨忽略了心底的一抹痛……
這幾天,全城人民都忙忙碌碌,好像什麼節日就要到了似的,白曜辰也好幾天不見人影,自從上次警告過之後,賀蘭千悅那邊再也沒有找過麻煩,洛賦遙呆在別院裡倒也落得清閒。
傍晚,洛賦遙正在用晚膳,只見白曜辰氣喘吁吁的走進來,洛賦遙看著白曜辰,說:「這兩天死哪去了?都沒見你人。」白曜辰神秘地一笑,說:「明天是父皇四十歲大壽,當然要準備賀禮啊。」
洛賦遙一聽,說:「四十歲大壽,那我們是不是要進宮去?」白曜辰丟給洛賦遙一個白眼,那眼神好像在說「你是個大白癡」洛賦遙知道要進宮,樂得手舞足蹈,說:「哎呀哎呀,皇上擺壽宴啊,那我一定要準備一份大禮才能進宮去,可以進宮了,好棒。」
白曜辰撇撇嘴,說:「唉,我的父皇好可憐啊。」洛賦遙不解的問:「可憐?皇上哪可憐了?」白曜辰一臉壞笑,說:「還不可憐,有的人藉著祝壽的名義,會自己的心上人。」
洛賦遙的臉悄悄的紅了,心裡卻偷偷地甜了一把,白曜辰好笑的看著洛賦遙的臉,忍不住調侃道:「真是女大十八變啊,當年厚臉皮厚到無人能及的白慕雪,現在也變成了會臉紅會害羞的洛賦遙啊,哈哈。」
洛賦遙看著眼這位腹黑的仁兄,已經懶得再說了,哼,不理他。倒是門外,有個人臉上寫滿了不甘與嫉妒,洛賦遙,原來你就是白慕雪,原來你就是白慕雪,好個白慕雪,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絕對不會。
現在是逢八月,天氣熱的讓人汗流浹背,洛賦遙正好靈機一動,想到自己應該送給皇帝什麼賀禮,於是……
次日早上,馬車早早就在太子府門口等候著,白曜辰收拾好行裝後,看洛賦遙還沒出來,正準備去找她,就看見洛賦遙手裡抱著一個大大的食盒走過來,正想看看食盒裡裝的是什麼,卻被洛賦遙一臉嫌棄的避開,說:「喂,別碰這個盒子,這可是寶貝,晚上才能看。」
一路上,白曜辰看著同在一輛馬車裡的賀蘭千悅,又看看坐在旁邊的洛賦遙,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和誰說話才好,那個盒子又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白曜辰,他實在是沒辦法等到晚上,所以就厚著臉皮說:「遙兒,你就讓我看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好不好,就看一眼。」
洛賦遙好像沒聽見似的,根本不搭理白曜辰,白曜辰好像不打算放棄,就這麼死纏爛打,在洛賦遙額頭上的十字路口已經多到堆不下時,她終於打開了那個盒子,當白曜辰看到裡面的東西時,眼中竟綻出了驚喜的光芒,半晌白曜辰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說:「太子妃,你給父皇準備的什麼?」
賀蘭千悅看著白曜辰,一時之間竟覺得苦澀難言,他終於看到了旁邊還有個自己了麼?在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之後,終於看見了他的妻了麼?
賀蘭千悅掩飾掉嘴角的苦澀,說:「臣妾準備的是一對玉如意,寓意萬事如意,好事成雙。」說完,有些期待的看著白曜辰,可白曜辰的反應並不像剛才那般驚喜,只是敷衍的「哦」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
賀蘭千悅看著眼前的男人,淚水瞬間充滿了整個眼眶,自他病好了那日起,他就再也沒有正眼瞧過自己,好像自己是個陌生人,他可以把他的柔情給所有人,唯獨不會給自己,這讓她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