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曜辰硬生生地打斷:「以後不准稱本宮『相公』,叫本宮太子殿下,要讓其他人聽見了成何體統,退下。」
說完就拉著洛賦遙朝書房走去,賀蘭千悅這是第二次看著白曜辰的背影了,這一次,眼淚終於不爭氣的落下。
她不明白,前幾天還口口聲聲說一輩子只愛她一個人的那個男人在身體痊癒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說愛她,不再對她專寵,甚至再沒有正眼看過她,賀蘭千悅就那樣蹲在太子府的門口哭泣,一整晚……
書房裡,洛賦遙圓圓的杏眼睜得大大的,憤怒地瞪著白曜辰,說:
「白曜辰,你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愛你你看不出來麼?你什麼要那麼傷害人家?」
「她愛的不是我,是南絕曜辰,她是南絕曜辰的女人。」
「你現在就是南絕曜辰。」
「我是白曜辰,我只是在履行我對南絕曜辰的承諾。」
「那你至少對人家好一點啊,別整天就是挑刺好不好。」
「如果我對她好,她就會一直活在假相裡,還不如早點讓她死了心,好尋找下一段幸福。」
「那…那為什麼不告訴她真相?」
「冒充太子是死罪,你想讓我們死在異時代麼?」
…………
北淼一直站在門外,豎起耳朵仔細地聽門內的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還沒聽到什麼呢,就聽見一道威嚴的聲音說:「還不進來。」
北淼只好苦著臉走進來,恭恭敬敬的向白曜辰請安,白曜辰看看他,又看看白慕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洛賦遙小臉紅撲撲的衝向北淼,大喊著:「親愛的小北北,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一向淡定的北淼今天淡定不起來了,窘得不知所措,洛賦遙更是一臉邪惡的看著北淼,那眼神好像在說「北淼,你也有今天。」
白曜辰無奈的搖搖頭,說:「你就別欺負北淼了,人家沒招你也沒惹你的。」洛賦遙掛在北淼身上,笑嘻嘻的說:「哪有欺負?我是在表示友好啊。」北淼從來沒和女子如此親密,純情的小北,純情啊……
白曜辰看洛賦遙還沒有玩夠,只能自己把她揪下來,說:「馬上就要進宮了,還胡鬧。」
洛賦遙這才不情願的走到白曜辰身邊,說:「知道了」說著,白曜辰就拉著洛賦遙離開。
北淼站在原地,眼中又浮現出了不一樣的情感,似曾相識,還沒來得及深究,就不見了………
坐在馬車上,白曜辰說:「待會見了皇帝千萬別胡鬧,也別亂說話,知道了嗎?」
洛賦遙不耐煩的點點頭,說:「知道了知道了,快成歐巴桑了。」說著,白慕雪的眼中閃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說:「哥,我肚子痛,你們先走,我到時候追你們。」說完,還不等白曜辰答覆,就跳下了馬車。
洛賦遙就這麼漫無目的地在皇宮裡晃蕩,晃著晃著就迷了路,在她看來,皇宮裡的建築大多都長一個樣兒,根本沒法辨認,只好硬著頭皮走了。
就在洛賦遙走得焦頭爛額時,她看見一座很別緻的涼亭,剛好她也走累了,就走進去準備歇息一會,卻看見一架古箏,那是很精緻的古箏,洛賦遙忍不住上前去,輕輕地彈起來。
一首《高山流水》彈得低回婉轉,繞樑三尺,正彈著,洛賦遙就聽見了幾聲鼓掌,抬起頭,看著一個男人正走上來,待來人走近,洛賦遙卻愣住了。
那是一張如此絕世妖嬈的臉,一雙丹鳳眼足以吸取他人的靈魂,那人微微一笑,說:「小姐好琴藝。」一向臉皮厚的洛賦遙此時卻臉紅了,說:「沒什麼,公子過獎了。」
正說著,洛賦遙突然想到今天還有正事,這才著急起來,想到自己根本不認識路,洛賦遙的眉頭不由得皺起來。
男子看著她,說:「小姐有麻煩事嗎?」洛賦遙靈機一動,雙手拉著男人的袖子,說:「能不能帶我去找我…太子?」男子的眼神微微顫抖,說:「可以,走吧。」
洛賦遙走在男子身後,悄悄的伸出小手輕輕地拉住男子的手,走在前面的男子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走著,眼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絲溫柔,握著洛賦遙的手也微微緊了些,直到走進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