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見秦羽冉是在遊船上,那個時候主子出遊散心,不料遇上了貪玩落水的苗淡兒,兩人也就因水結了緣。
那位秦姑娘不但人美,心更是善良,身份也是當朝尚書之女,書香門第,自小博覽群書,學士不差一般的男子,與主子相談的甚是歡喜。
後來兩人便經常的走動,她也知道主子是皇上,卻沒有太大的反應,仍是很普通的相處,又加上了宸王爺,那段日子,是我跟隨主子那麼就以來,見過他最自在開心的。
我們都以為秦姑娘會嫁給皇上,成為當朝之母,可是上天總是喜歡玩弄人。
那天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因為我被人引開了,後來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秦姑娘渾身是血的被宸王爺從坤華殿裡抱出來。」
赫遲稍稍的停頓了下,一聲輕歎不經然的溢出,言情彷彿還能看見昔日裡五人相游的場面,只是那些畫面都已經離得太遠了。
「他真的……殺了她?」
谷芷煙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個夢,那個女子就是秦羽冉?
「不可能,我相信皇上覺得不會殺了秦姑娘的,畢竟他……。」
一聽谷芷煙那稍稍帶點遲疑的疑問,赫遲下意識的立馬回答,只是當看清楚眼前的這張俊容是,那快吐出口的話有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面色上有點尷尬,畢竟他知道她與皇上的關係……
「你不必隱晦什麼,那些都是過去的事的了,再說就算現在他還愛著她,與我也沒多大的干係。」
谷芷煙緩緩的吐露,語氣不淡不慌的,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感情。
……
緊盯著谷芷煙的赫遲張了張嘴,卻只吐出一口悠長的氣息,他知道她是個驕傲決然的女子,那夜在雪地的佇立,不過是最後的道別,只是這樣主子又該怎麼辦?
嘰嘰……
一真扑打翅膀的聲響從頭頂上傳來,谷芷煙抬頭,雪赤的身影豁然的出現在眼簾。
嘰嘰……
有人來了。
谷芷煙伸出手,讓她停在自己的掌心,運用念力和著她交流。
誰來了?
嘰嘰……
還能有誰,那個黑衣面具怪。
看著它一臉的激動,谷芷煙微皺的眉頭稍稍的散開了些,什麼叫黑衣面具怪?魔焱嗎?一絲笑意襲上谷芷煙的嘴角,這個形容還真的是很貼切呢。
「將軍,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她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每日堅持服藥便好。」
谷芷煙站起身,向著赫遲道別,並不是她不想留,而是如果她不在那人趕來之前攔住他的話,天知道他會不會一不高興就『清理了現場』。
「等確定她無礙後,我再回去找你。」
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半夜,但赫遲仍是沒有多活,只是起身行了行禮,目送了她離去,雖然知道今夜跟她講這些,說不定會讓她裡皇上越來越遠,但是皇上應該不久也就要來了吧,他現在說了,還可以有些時間給她緩衝。
希望到時兩人能好好的談一談,那些心結也只可以由當事人解開,轉過身,赫遲往著一旁的房間走去,經過那夜,現在他也該好好想想該如何處理下裡面的那個丫頭了。
自那宅子出來後,谷芷煙便一路運功的往樹林趕去,雖然那並不是回都城最近的路線,但是那人也不是個按常理來的主。
行至入口的時候,谷芷煙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過身,那小東西的身影確實又不見了,連它也害怕那個人嗎?
在她的思緒還沒來得及回轉的時候,身後便突然傳來一聲沉沉的低笑,才想退身的時候,已宛然的來不及了。
「你這是來迎接的我的嗎?」
熟悉的聲線清談的在耳旁響起,身體已被他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剛想運力自他懷抱掙脫,卻突然感受到他渾身都戒備起來,遂隱了自己的動作,抬眼望了下四周。
整個樹林都在黑夜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沉靜,彷彿連鳳都靜止了下來,這麼明顯的殺意,谷芷煙當然能感受的到,但是他們是衝著誰來的呢?
是她?還是他?
谷芷煙抬頭看了眼一直靜默不語的魔焱,那裸露在外的眸子裡殺意湧現,渾身上下一時充滿了戾氣。
忽然,暗影浮動,一大群黑衣人自樹林裡飛身而出,直直的逼向他們,魔焱一個甩手,將谷芷煙推出戰鬥圈。
「一邊待著。」
谷芷煙飛身躍到一旁,皺著眉看著那被黑衣人包圍的魔焱,不過才消半會便有恢復自若,既然不是來找她的,那麼她就落得個清閒。
目光緊緊的盯著站在人群中傲視一切的黑影,雖然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所有都是一個顏色,但是那出眾的氣勢,幽深的霸氣,還是很輕易的就能谷芷煙鎖定住他的身影。
「殺了魔焱,懸賞十萬兩黃金。」
一個看似領頭的忽然出聲,而其餘的眾人一聽,也皆都精神一震的立馬拔刀相向,雖然他武功極高,但是他們這麼多的人,就不怕他不累。
「找死。」
魔焱看著那不住的往自己身便飛來的身影,輕略的吐出兩個字,身形卻定定的站住,沒有一絲要移動的跡象。
一直到那群黑衣人的刀要逼上他的心間的時,他才忽然躍然起身,一個跳躍飛出了那些人的包圍。
谷芷煙能很明顯的看到他嘴角的那抹諷刺的笑意,這人根本就屑與這些人交手。
來來回回的兜轉了幾次,那群黑衣人終是明白了自己吃不到任何的好處。
各自頭頂冒出陣陣的冷汗,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以死相博了。
自古都是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到哪裡都不會出錯,他們的命運谷芷煙不用想都能知道,有些人總是抱著僥倖的心裡幹事,總會自食其果。
她不是個善人,不會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浪費心力,正準備趁這個機會走人的時候,眼神卻忽然被遠處的場景給定住,瞳孔不斷的放大,以至於忘了自己要離開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