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懿越往自己靠近,谷芷煙就越能感覺胸口傳來的熱能,只是這次與和在他寢宮內交手的那次完全不一。
上次是極度霸道,猛然攻心,而這次卻輕緩了許多,那淡淡的熱源似是溫水,輕而柔的自胸口向四周流傳,舒心緩神,而流逝的體力也在漸漸回轉。
谷芷煙疑惑的看這向自己走來的人,是他的原因?
「若不是來行刺,你一介女子又為何潛到我寢宮?莫不是前來爭寵?」
軒轅懿臉上的寒冰突然隱去,滿臉我知妾意的表情。
「若你不想另外一手也廢掉,只管上前。」
雖然人被綁著,但谷芷煙那渾身的傲氣卻絲毫未減。
「要是這兩手都廢了,以後我還怎麼擁攬佳人啊。」
軒轅懿雖是笑著,但那笑意怎麼看也達不到眼底,雖是曖昧至極的話,可從他口裡說出,卻隱了那個味,多了些脅迫。
「一個活不過三十的人,那來什麼以後。」
冰冰冷冷,字字清晰,谷芷煙直視著眼前華衣男子,看著他虛假的笑意隱去,沉靜的臉上沒了一絲情緒,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嗎?
那方才是美男計?
冷冷的吟笑若浮在谷芷煙那精緻的臉上,他也太看輕她了。
半響,軒轅懿那半瞇的眸子沉沉的盯著谷芷煙,忽然輕揮下衣袖,那扣著谷芷煙的鎖扣便豁然開啟。
一個躍身,谷芷煙落在軒轅懿的跟前前。
「不怕我殺了你嗎?」
揉揉有些酸痛的手腕,谷芷煙含笑。
「你不是說我活不過三十嘛?既然這樣,我還怕什麼?」
裝過身,軒轅懿往牆角的一處暗角按去,緊閉的空間頓時豁然開朗,谷芷煙走出密室,看了眼四下,這不是她先前待的那個房間嗎?
還以為自己會被壓入死牢呢?
「想喝什麼?茶還是酒?」
軒轅懿側身坐在榻上,茶座上擺放著整套茶具,旁邊還有壺熱水正沸沸騰騰,屋內四周也擺放了不少的火爐,使得整個房間溫暖入春。
現在這裡是冬天嗎?谷芷煙信步走近,看著那人十分不協調的擺弄著桌上的物件,這個人是想用一隻手來煮茶?
「轉過身來。」
谷芷煙立在他跟前,拽過他那先前被銀針扎過的手,自束好的發間拔下數根銀針,飛速的紮在軒轅懿手臂的各個穴位。
「我先前下的不過是些麻藥,對身體無害。」
解除藥性後,谷芷煙重新把銀針重新插回發間。
「你是大夫?」
抬起麻木已久的手臂,軒轅懿像是無意的問道。
要不是宿星用內力護住自己的身軀,現在自己就真躺在床上了。
「是大夫又如何?」
谷芷煙眼角微挑,斜視著一旁的軒轅懿。
太夫這個身份只不過讓她能更好、更准、更快的完成她的任務而已。
「呵呵……我覺得你應該見見宿星,女孩子殺氣這麼重,讓他給你洗禮洗禮。」
稍稍的活動了下,運用了內力讓整個手臂的血液都重新順暢起來,直至完全恢復機能。
谷芷煙挑了個離他較近卻又不會輕易被他制住的位置坐下,這會她是相當的肯定,只要待在他身邊,自己的身體便會快速的恢復。
那忽然出現的印記與那夢是否有著關聯,還有那句奇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現是何地?」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她總的搞清楚自己淪落到了什麼地方。
「此為軒轅境內。」
為自己到了杯熱茶,清郁的香味頓時充溢著谷芷煙的感官。
軒轅懿語氣無關緊要,可那閃爍的眸子卻若有無意的觀察著谷芷煙的表情,在見到她聽見軒轅國是不由的皺起眉頭時,心下暗自斟酌。
在大陸還有人不知道軒轅嗎?
「可還有鄰國?」
現在谷芷煙只希望現在是個統一的國家,不然在這個名不知經傳的國度裡她要如何去尋找冰菲和桃夭?
「除了位於北方的我國之外,還有南方的冥朝,西方的陰朝,以及周邊的一些聚集部落。」
停下了手上的事,軒轅懿索性明瞭的盯著谷芷煙,她面上的表情斷不像是假的,那她不是這大陸之人?
在得知到基本信息後,谷芷煙微微閉上了眼,到了這異世,這身體居然虛弱成這樣,要是老闆知道了,自己怕也是命不久矣……
試問一個特工若連武器都拿不起來,留著又有何用,這次任務失敗,桃夭和冰菲也下落不明,若是和她一樣落到這異世還好,要是還留在現代,老闆必不會放過她們。
三個國家,人海茫茫,隔差千里,要怎樣才可尋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