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王妃 復仇罌粟 【101】患得患失
    「那我們時候成親的?」

    冷蕭寒雙手撐在她的椅子兩邊,俯身,把她困在他和椅背中間,沉沉地笑出聲,「我們剛成親不久。」

    「那我們認識多久了?」

    「三年!」冷蕭寒面不改色,很淡定地撒謊,黑眸一片絕對的真誠,你絕對不會認為,他是在撒謊,冥幽一直看著他的眼睛,眼睛最會出賣人,可沒看到半點虛假。

    冥幽轉而問道:「我還有家人嗎?」

    「有,你是昭月國公主,你還有父皇,還有昭月國的皇子公主。」冷蕭寒淡淡道。

    冥幽抿唇,「我是昭月國最受寵的公主,你是蒼月國王爺,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又是怎麼成親的?」

    冷蕭寒專注地看著她,緩緩說道:「前段時間蒼月國和昭月國打仗,昭月國戰敗,和親公主,就是你。」

    冥幽一愣,心裡莫名地緊了一下,有些微疼,打仗,戰敗……

    似乎……

    她的腦海裡閃過幾個畫面,但畫面卻是一閃而過,她快得抓不到,只看到滿地的鮮血。

    打仗,戰敗……

    為什麼她會感覺很熟悉?

    冷蕭寒見她沉默,也疑惑蹙眉,她是不是想起什麼,可雲翎陌說她絕對不會想起來,這和普通的失憶不一樣,被封印的記憶,除了雲翎陌他自己解開封印,任何人都解不開封印,復原的機會等同於零。

    他還是擔心,她會恢復,會解開封印,離開。

    他異常渴望的寶貝有一天終於得到手了,卻又不見了,得而又失,這是一種沉重的打擊,他不想經歷,他封住她的記憶,就是想她好好地陪在她身邊,哪兒也不准去。

    他總是患得患失,怕她會突然離去。

    「怎麼了?」

    「沒事,我突然想到,我是昭月國最受寵的公主,又怎麼會淪落到和你成親的田地呢?」冥幽實話實說,冷蕭寒聽她這語氣,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叫淪落到?

    嫁給他很丟人嗎?

    「上官幽!」冷蕭寒大怒。

    冥幽神閒氣定,「我說的不對嗎?」

    「閉嘴吧你!」冷蕭寒忍不住輕斥一聲,連看她的慾望都沒有了,他準備了一堆很完美的措辭告訴她為什麼他們會成親,為什麼他會對她這麼好,就等著她來問,結果她竟然一字不提,逕自自己理解扭曲出一個答案來。

    不得不說,冷蕭寒很鬱悶,虧他琢磨了很久才琢磨出來的前因後果,全沒用了。

    餐桌上一番長談,冥幽對某些事情還是半知半解,冷蕭寒說得也很含糊,很多事情她只是有一個概念,並沒有熟悉的感覺,有的卻是很熟悉,所以冥幽選擇了將信將疑。

    沒辦法,誰讓冷蕭寒長得太風華絕代,臉上表情又太過完美,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全部是真的。冥幽不是傻子,她看得出來,這個男人脾氣很古怪,陰影不定,但好似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她。

    內斂的人表現情感的方式也許不同,太過含蓄,她也只是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但到底對於他們是夫妻這件事是勉強相信了。

    因為冷蕭寒對她不信其餘事好像沒什麼大反應,隨意她信不信,但他們是夫妻的事情她必須要信,若不信,他立刻翻臉。而且臉色特別的恐怖,冥幽為了自身的安危著想,勉強算相信他。

    畢竟這些事情合情合理,找不出任何破綻,她也問過為什麼她失憶了,冷蕭寒的說辭是遇上報復他的仇家,為了救他,被跌下山坡,撞到頭了,御醫說有可能很快就好,也有可能是永遠好不了。

    冥幽的想法卻不太相同,她有點忍受不了空白的過去,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迷茫像一隻有毒的蠍子在她心中啃咬,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把被這股毒素包圍了。

    她迫切地想要想起過去的事情,想要明白到底是不是如冷蕭寒所說的那樣,所以回房後,她在窗台靜坐著,企圖回憶著過去的事情,卻徒勞無功,一件也想不起來,頭也不痛,只是一片空白,怎麼填充,裡頭還是空白一片,冥幽懊惱地拍打著自己的頭。

    冷蕭寒走進書房,站在窗前,負手而立,緩緩皺著眉頭。

    三天了,怎麼還沒消息?

    他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深邃地看著窗外。

    良久,他淡淡地開口:「青冥、銀翼。」

    一青衣,一白衣男子,立於冷蕭寒身後,冷蕭寒沒有轉身,也沒回頭,仍然目光平靜又深邃地看著窗外,他淡淡地說:「少女時總議案,暗影兄妹去了三天還沒消息,你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青冥、銀翼二人恭敬地說:「是。」隨後,便消失在書房。

    冷蕭寒一人站在窗前,沉默地看著窗外,書房又恢復了平靜,像是從來沒發生過剛剛的事。

    幽冥宮。

    當新柔接到不知是誰送來的東西時,完全愣住了……

    這……

    這不是……這不是六年前她送給夜塵的禮物麼?

    淡粉紅的荷包,上面還有她親自繡的鴛鴦戲水。三年前她還看到夜塵一直以來戴著的這個荷包呢,那,為什麼,荷包會在這兒呢?

    而且,淡粉紅的荷包染上了點點殷紅,破壞了原有的美感。那點點殷紅,還泛著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新柔愣住了。

    這是血?

    血,不會是他的吧?

    難道說,他出事了?

    她臉色瞬間變為慘白,手顫抖地打開荷包下面的一張紙。

    要想你的情郎活命,就子時獨身一人來天女廟,否則,你們的兒子就再也見不到他的爹了。

    新柔臉色更加慘敗,緊咬著下唇,手緊握著那張宣紙,因為情緒激動,不小心將它揉成一團。她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而後將紙攤開,看了一眼,隨後放在燭火邊,將它燒為灰燼。

    她選了一匹最快的馬,其在馬背上,便快速地向京都的天女廟奔去。幸而這凌城離京都不算遠,現在也才午時,快馬加鞭,夜半子時應該能到天女廟。

    塵哥哥,就算我們無緣,你也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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