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隕之後 流落 第六十一章   元氣之劫
    貫虹金日,入虛之劫的第一階段,每一火球撞擊之力都堪比煉虛二階圓滿者全力一擊。修煉,修的是法力,煉的則是戰力。有瞬殺煉虛二階大能的能力,這一階段是很容易渡過的。墨君初入靈轉後期,別說瞬殺煉虛二階大能,瞬殺靈轉後期大成的修者都難。

    赤金色的火球詭異的自虛空中顯現,僅僅只有數十丈大小,但隨後火球不知從何處汲取到了力量,竟然在轉眼之間形成了數百里大小的赤金色火球。十輪金色日影懸掛在穹廬上,散發陣陣金芒,每一絲金芒都化作了一絲細線,仿若擁有生命般,靈動的在虛空中扭轉著,將一個個赤金色火球纏繞連接起來,形成了一條仿若貫穿了虛空的赤金色長虹。

    一個赤金色的火球或許憑借入玄一階法器,煉虛二階的修者可以安然無恙的擋下。但這一連串的赤金色火球攻擊,卻是少有修者能抵擋的了。貫虹金日,指的便是這個,在元氣之劫中,可沒有單對單的說法,往往是一連串的攻擊,修者反擊的越是強烈,這元氣之劫的威能也就越大。靈氣之劫亦是這般,畢竟所謂的劫是修者或者死靈自身的法力震盪天地元氣,使得天地元氣匯聚,形成一定的域之威能。墨君最後那一戰技踏天,是以一件上品法器自毀為代價的一擊,且踏天是一種極其強大的戰技。如此一來,墨君最後一擊所動的力量已經超過了靈轉後期修者的全力一擊。加上墨君自身靈力過於精純和龐大,運轉時震盪的天地元氣已經和一般煉虛三階修者全力催動靈力相差不多了。而煉虛三階,正是動用靈力過於龐大便會有元氣之劫形成的臨界點。

    「靈氣之劫就是群毆的代表,這元氣之劫只怕是車輪戰的開創者。」望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赤金色火球組成的貫虹金日,墨君頗為感歎的說道,在元氣之劫降臨前,墨君還有些畏懼,降臨後墨君反而鬆了口氣般。貫虹金日可不止赤金色火球,還有一些算是附帶的攻擊,各種天地元氣震盪摩擦時形成雷電、颶風,威能可也不低,相當於煉虛一階的修者全力一擊了。但在石球的作用下,雷電、颶風稍一靠近墨君,便是威能大減,竟然停留片刻後緩緩的消失了。不由的,墨君對靈脈產生了一絲渴望,在以前渡劫時,這石球的威能可不這麼強。

    明白石球的逆天能力,墨君頓時有種想長嘯的衝動。忽的轉頭看向那團似四頭八臂的彩霞,「魅?」墨君眼眸中流轉出兩道金虹,橫穿數千里,突然消失,瞬間出現在那團彩霞前面,有如兩柄長劍般,直接穿入這團彩霞。但這團彩霞卻是忽然散開,「道友還是先管好自己,元氣之劫下還能這般淡然,道友莫不是來自上古,穿越時空而來?」那團彩霞中忽的傳出異常森寒的聲音,在虛空中迴盪開。隨即,那團彩霞竟然遠去了。

    「不愧是魅,竟然已經形成了近七成,初步掌控了入虛之力。」墨君見那魅遠去,心中不由的一驚,他這一擊可是借助此時異常濃厚的元氣才勉強施展出的法域力量,雖然僅那真正法域的三成威能,但能擋下這一擊而無恙,至少已經踏入了煉虛三階並且掌控了一絲入虛之力。

    「又是拂淵般的存在,看來我也算是井底之蛙了,煉虛中的存在,在這天外飄蕩的日子中我竟然遇到了不下九位,其中踏入了煉虛三階更是有三位。」墨君露出一絲苦笑,因為輕易渡劫而產生的那點狂傲之心被瞬間打散了,他這點實力也就在他所在的星球上也不能做到橫行無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撞上化虛中的存在了。」

    墨君的心神緩緩的磨合了,若有所悟的望向還正凝聚元氣的貫虹金日,那得自化虛死靈的記憶在墨君神識中不斷閃過,對於這天地元氣有了一絲明悟,熾炎元珠一下子被墨君喚出,神識觀察了一會兒熾炎元珠,墨君突然看向那赤金色火球,眼眸中赤金色光芒湧動而出。

    而這時,積聚小半天元氣的貫虹金日終於形成了,一道赤金色的光虹直撞向墨君。

    墨君劃出一道紅色的火芒,旋即卻轉化為赤金色。墨君反手一抓,火芒凝聚成長矛。「去!」墨君大喝一聲,手中長矛擲出,瞬息之間,長矛擊中了赤金色火球,頓時火芒迸射,一股股恐怖的威能湧向八方,鋪蓋住了方圓千里的天空。

    看著這一矛的威能,墨君卻是愣了許久,只是撐開了靈力護身罩,便擋住了貫虹金日。

    「不知道這樣行不行?」墨君忽的盤膝坐下,坐下四色雲團飄動。墨君看著手中的熾炎元珠,伸出右手,竟然直接抓向一顆赤金色火球,被石球削弱威能的火球只能任由墨君抽取了火元,灌入熾炎元珠中。這場入虛之劫的第一階段,並不能給墨君帶來一絲傷害,墨君在悟出一道半法域後,便失去了那種感悟,怎麼也找不回,索性給熾炎元珠恢復些靈性。

    數萬里外,一團彩霞看著起前面那面小虛空鏡,似乎有些呆住。忽的其中一個頭看向一邊的銀衣少女,「你們太古時……。你族中,或者修者死靈,能做到這一步嗎?」

    「很有可能,他是當年某一位劫涅中的存在一絲殘魂甦醒奪舍而來。」銀衣少女櫻唇微啟,十分空靈的聲音傳出,一雙美目緊緊盯著小虛空鏡中的那淡然渡劫的少年。

    「現在我信了,你真的來自太古,只是不知道是哪位無上存在竟然將你移入了時空中,上古結束後才將你送出時空。當年,我剛生出神識,竟然還以為你是我的伴生體。」彩霞中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似乎即將遠去。

    「元氣之劫……我無力渡過,既然你說他可能是太古劫涅殘魂甦醒奪舍而來,我便去投靠他,如此一來,我倒是有極大可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彩霞的光芒時強時弱,慢慢的凝聚,竟然化為了一枚五色的戒指。

    「你竟然現出了本體。」銀衣少女似乎十分驚訝,但旋即慌張起來,「你真的要去?我這有不少太古時的渡劫方法,其實可以不用……」銀衣少女忽的不語了。

    「連你也不確定吧!數千年來,自上古天地元氣大變後我便停止了生長,始終無法再進一步,修為也是一退再退,從可戰勝化虛初期,降到了現在只能與一些強大的煉虛三階堪堪平手。」那枚五色的戒指中傳出一陣神識波動,帶著一股無比淒涼的無奈。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銀衣少女忽的低下了頭,身形竟然模糊了起來。

    「傻丫頭,我不比你們虛,我只是一頭魅,壽元有限,而你,還有近乎無限的壽元。」那五色戒指中傳出一陣神識波動,一股哀涼之意隨之蔓延。

    「不要,我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你,不要離開我。」銀衣少女絕美的面容上已是兩行血淚直下。

    那枚五色的戒指突然化作了一青年,摟住了那銀衣少女。這青年雖然是青年模樣,但面容上已儘是衰老之意,這個身形透著一股日暮之感。

    「要去我們一起去。秋落!」銀衣少女哽咽道。

    聞言,青年笑了笑,卻是無奈,這原本透著日暮之感的身形卻一下子回到了晨時旭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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