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臨熙眼神微微閃爍,不屑地說:「不就是毒品嗎?」
「比毒品更刺激,它是一種新型藥物fallen,尚在試驗階段,還沒有研製出解藥,就委屈你當一次小白鼠吧。據說,只要連續注射一周,你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它了。」
阮臨熙眼裡的憤怒幾乎要奪目而出,恨聲說:「你乾脆直接殺了我。」
「殺了你就少了一份樂趣,相信在fallen的作用下,你一定會說出芯片的下落。」
洛基抽出一支針管,叫人按住阮臨熙的身體制止他掙扎,然後對準他手臂上的靜脈,一點點注射進去。
不一會兒,阮臨熙的身體出現輕微的抽搐,眼神逐漸迷離,腦海裡空濛蒙一片,一時間不知今夕何夕……
看著他的反應,洛基便知道是藥物再發作,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Fallen,意為墮落。
阮臨熙,下地獄去吧。
……
葉紫和西德從公寓出來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車裡等law出來,可是一整天過去了,law都沒有現身。
直到晚上八點鐘,law終於下樓,去最近的便利店買了酒和泡麵又接著回去了。
一整夜,兩個人在車裡交替著睡覺度過,仍然沒有任何收穫。
葉紫心裡有些著急了,她很想打電話給洛基,開門見山問清楚,可是又怕弄巧成拙激怒洛基,阮臨熙更危險。
思前想後半天,她還是寄希望於天空。如果他真的參與了這件事,她一定要問出一二來。
在她內心深處,她還是願意相信他是以前那個善良的男孩。
清晨,葉紫來到law的房門前,按響門鈴。
過了許久,天空打開門,眼底一片淤青,似乎是沒有睡好。看到她,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嘲弄,「才一天一夜,就沉不住氣了?」
不由分說,葉紫擠進家門,語氣嚴肅地說道:「天空,現在救我們兩個人,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知不知道阮臨熙在哪裡?」
Law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我以為你已經跟洛基在一起,阮臨熙對你還那麼重要嗎?」
葉紫上前奪過他手裡的煙,斥責道:「你有哮喘還抽煙,怎麼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你人人的都要管,是不是操心的太多?」
葉紫一滯,「是我重要的人,我就要管。」
Law微微一震,移開視線,「沒用的,就算你知道他在哪裡又怎樣呢?洛基不會放過他的。」
「你只要告訴我他在哪裡,後面的我自己跟洛基說。」
「事實上,我不太想說。」
「……為什麼?」
「我不希望你繼續跟阮臨熙牽扯不清。」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葉紫,你是sunshine,應該活在陽光下。跟著阮臨熙只會叫你陷入污黑,並且越陷越深,一天天接近枯萎。」
「我沒有要跟著他,我只要他活著。再說,我跟著洛基不也一樣嗎?他又能乾淨到哪裡去?」
Law眼神深邃地看著她,「我可以帶你走。」
葉紫臉上閃過一絲驚異,隨即苦澀地笑笑,她何德何能,怎麼人人都要帶她走。
程青木要帶她走,無辜喪命;狐狸要帶她走,也無辜喪命。
帶她走有什麼好的呢,只會為自己招致禍端。
「天空,不要帶我走,我只會拖累你。」
「我早就想帶你走,但是那個時候,帶你走也無法給你安寧的生活,現在不一樣了,我決定退出這一道,我們可以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過平靜的生活。」
葉紫定定看了他許久,輕聲說:「如果,你能帶我找到阮臨熙,我會答應你。」
……
Law最終告訴了葉紫地點。
葉紫和西德去往深水埠的倉庫,下車之前,他遞給葉紫兩把手槍,「你會用得到。」
葉紫握住冰冷沒有任何感情的器具,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更堅決。
今天,定是背水一戰。
下車時,發現law的車也遠遠地開過來,他下車朝他們走過來,淡聲說:「一起進去吧。」
葉紫和西德站在原地不動。
Law歎了一聲,「有我在,你們的勝算會大些。」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過來幫洛基對付我們的?」西德問道。
「如果真是那樣,我就不會告訴你們地址。」
「謝謝你,天空。」葉紫感激地說。
倉庫外並無人守候,三個人走進去,頓時聞到一股腐朽的血腥味。
朝裡看去,只見阮臨熙被鐵絲吊在半空,手臂張開,頭顱微垂,鮮血順著他蜿蜒流下,在他的腳下匯聚成河,整個人如同浴血的蝴蝶。
他的身邊,是翹著二郎腿悠閒自在坐著的洛基。
葉紫驚訝地張開嘴,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阮臨熙,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欺辱……
西德見此情形,也是一震,渾身散發出暴虐的氣息。
葉紫的熱血一股腦衝上了頭頂,望向洛基時,滿眼都是憤怒。
「洛基,你怎麼可以這樣?!」
「看來,我的手下背叛我了。」洛基一臉懊喪地說。
Law微微垂下頭。
「是我們逼問的天……law,他並非想說。」葉紫替law辯護說,又道:「我都答應過你會回去,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
「得不到芯片,我不會罷休。」
「金錢,權勢,地位,你都有了,還要那張芯片做什麼?」
「聰明的阮會長把四分之三的錢都轉了出來,全部記錄在芯片之中,我如果不毀了那張芯片,他就會利用那些財富東山再起,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你問不來,就動用刑罰 ?你給他注射的是什麼?」
「一種可以令他快樂的東西。」
不用說,葉紫也能想像到這大概是什麼了……
「洛基,你放了他,在芯片和我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